杜泽不希望斯玥为此赌上性命,毕竟命这种东西,杜泽自己多的是。
“本王还没窝囊到需要一个小姑娘出力,那样说出去岂不是会被人嘲弄?”
杜泽伸手帮斯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放言想让斯玥知难而退:
“生死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只需要等着………”
话音未落,斯玥仰起头看着杜泽:“等?我还能等到什么时候?”
斯玥的眼角染上一层红晕,仿佛下一刻就会流出眼泪一般。
杜泽闭眼叹了口气,默默收回了手,再次询问了斯玥的想法:
“装上『撒旦之手』,要折断你原本的右臂,而且……可能那条右臂无法行动,反而会成为累赘,这也只是最好的结果。”
斯玥闭上眼沉思片刻,再度睁眼询问:“那……最坏的呢?”
虽然很不想说出这个词,但几经犹豫过后,杜泽还是回答道:“死亡。”
阿尔托莉雅呼吸一滞,极力反对斯玥这样做:
“绝对不行 ( ?Д?)!!master,正如英雄王所说的,要是你死了,那么那位Saber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也将荡然无存。”
杜泽认可了阿尔托莉雅的说法:
“的确,冲田总司的那把刀是基于你自身存在的前提下才能留存的,要是你死了,那把刀也会化为乌有。”
斯玥的瞳孔微微放大,低头看着那柄武士刀,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论怎样……我都要感谢你,英雄王,麻烦你白白跑这一趟。”
被感谢了的杜泽微微摇头:“本王不需要你的感谢,只需要你把冲田总司的意志与遗物保存好,这就是你最大的任务了。”
斯玥沉默不语,眼眶中溢出了泪水,只有仰头才能让泪水不落下来。
杜泽给足了斯玥考虑的时间,倘若斯玥真的下定了决心,杜泽也不会阻拦,毕竟这是她人的决定,自己也无权干涉。
“好好想清楚吧,本王尊重你的选择。”
处理完了斯玥的事,杜泽也顺带问了斯玥和阿尔托莉雅一句:
“本王要去匹诺康尼一趟,你们要跟着吗?”
伊什塔尔箭步上前,伸出手在杜泽面前晃了晃:“喂-`д′-,你为什么不带我啊?我哪里比不上Saber了?”
对于伊什塔尔的疑惑,杜泽则是无语地摇了摇头:“你太招摇了( ? ? ? ),恨不得刚到那里就把本王的行踪暴露无遗。”
“你就这样看待我?(* ̄m ̄)”
不管怎么说,伊什塔尔的可信度对杜泽而言还比不上刚认识不久的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并未直接答应,而是将选择权抛给了斯玥:“master想要去的话,我也义不容辞。”
斯玥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抱歉……让我再想想吧,到时候我会给你答复的。”
杜泽点了点头,转身与伊什塔尔一起登上「维摩那」。
“本王等着你。”
「维摩那」缓缓驶离,斯玥眼神深深的望了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Gilgamesh,死亡从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遗忘,所以……我一定会活着的,一定。”
斯玥转过身来,眼神中褪去了迷茫,只剩下一往无前的勇气:
“Saber,继续吧,我也没有理由继续停滞不前了。”
「维摩那」上的杜泽坐在王座上,眼中满是忧虑,整个人的气势都有些萎靡。
伊什塔尔察觉到异样,凑上前询问:“怎么了?怎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这可不像你啊。”
杜泽用手撑着下巴,对此很是无奈:
“说实话,本王也不太想去匹诺康尼,奈何不去不行啊………”
听杜泽这样说,伊什塔尔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能让杜泽费尽心思去想。
“呐( ???) ?,告诉我吧,我也很想知道呢。”
“用不着你管,伊什塔尔,你不给本王添麻烦已经是最大的贡献了。”
伊什塔尔撇了撇嘴,随后便再次询问:“你为什么不带上我?好歹我也是一个女神,多有面子啊?(?*?′?w?`?*?)?。”
见伊什塔尔如此自恋,杜泽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着,但还是抑制住了想要骂伊什塔尔的想法。
“女神又如何?在这个世界,祂们只信星神。”
对杜泽口中所说的星神,伊什塔尔的态度则是十分的不屑。
“嘁,区区星神而已,我不认为我比祂们差。”
如此狂妄自大的态度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杜泽没准会一脚把那个人踹出去,但放在伊什塔尔身上却是无比的合理。
虽然有些令人无语的头疼,但杜泽还是耐心地向伊什塔尔讲解星神的含义:
“真会放大话呢……星神总得来说,也算是某种『概念』的集成物,单凭血肉之躯很难接触到星神本体,纵使有一力破万法的实力,接触不到本身,也是空谈。”
通常情况下,星神本身是不会轻易出现的,只有身具资质的人出现,或是有什么能够吸引星神注目的事情出现,星神才会短暂降下垂青。
伤到星神的方法,仅凭令使之下或令使本身的力量基本做不到,而杀死星神的方法却有三种。
1·命途碰撞与吞并?:当两条命途在概念上重叠时,更宽广的命途会吞并狭隘的命途,典型案例是「同谐」星神·希佩吞并「秩序」星神·太一的命途,导致太一陨落。??
2.星神间的直接对抗?:强大的星神可通过武力消灭弱小者,例如多位星神围杀「繁育」星神·塔伊兹育罗斯。??
3.星神完成或否定命途?:例如「开拓」星神·阿基维利自知自己的存在会阻碍「开拓」,自身与自身的命途相悖论,将自身陨灭。
不论是哪种,都绝非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更别说伊什塔尔和杜泽这种外来之人,实力远不足『英灵座』上真身实力的人了。
反正对杜泽而言,现在还不是谈论星神,或是打星神主意的时候,当下还是安稳推进时间线更为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