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海的寒浊之气与混沌残核的黑气交织成遮天暗幕,渊核封印前的冰面已裂成蛛网,苏辰被母源触手缠住的四肢传来刺骨寒意,寒浊之力顺着经脉往丹田钻,可他掌心的镇浊镜仍死死抵住封印缝隙,镜光如一道不灭的莹白利剑,死死钉在母源核心之上。
“云曦!借龙脉泉韵助镜光!”苏辰喉间溢出鲜血,却不肯退后半分——母源核心与混沌残核的连接点已泛出红光,那是两者力量即将完全融合的征兆,一旦融合,别说净化,整个混沌海都会被引爆。
云曦即刻引玄水麒麟龙脉虚影扑至渊核前,虚影将苏辰护在身后,龙口喷出浓缩的龙泉水柱,水柱顺着镇浊镜的镜沿注入,镜光瞬间暴涨三倍,穿透母源触手,直抵核心深处。凌虚真人则率三千弟子结成“五灵锁龙阵”,长剑交织的光链缠住母源伸出的所有触手,光链上的泉韵与灵韵灼烧着触手,让其动弹不得。
“休想!”冰浊龙王见母源被制,独角猛地刺入自身心口,竟将刚吸收的母源之力与混沌残核气息尽数逼出,周身瞬间暴涨成三丈高的“浊混沌龙形”——黑冰铠甲外裹着混沌黑气,龙爪泛着能撕裂灵光的锐芒,口中喷出的“双源龙息”,一半是寒浊冰雾,一半是混沌黑雾,对着苏辰等人轰来。
“灵虚子前辈!符印镇残核!”苏辰纵身跃起,五灵灵刃凝聚全身灵力,对着龙王的双源龙息斩去——刃身的五彩灵光与归墟焰交织,与龙息相撞的瞬间,冰雾与黑雾被焚去大半,可龙王的龙爪已趁机抓向镇浊镜,想将镜子拍碎。
“龙耀符印,镇!”灵虚子捧着玉册,将龙耀符印掷向封印缝隙中的混沌残核——符印龙纹暴涨,如一道金色锁链,死死缠住残核,残核发出凄厉的尖啸,与母源的连接点瞬间黯淡,原本红光闪烁的连接处,竟泛起了裂痕。
松鼠猴突然从苏辰肩头跃下,尾巴缠着灵芝最后的金纹灵韵,纵身跳至龙王的独角之上——那里嵌着一小块混沌残核碎片,正是龙王融合双源的关键。小家伙爪子对着碎片狠狠一拍,金纹灵韵刺入碎片,碎片瞬间炸裂,龙王的双源龙息骤然中断,龙形身躯剧烈颤抖,黑冰铠甲裂开无数缝隙。
“就是现在!斩连接点!”苏辰抓住龙王力竭的间隙,五灵灵刃与镇浊镜、龙耀符印同时共鸣,三道力量在他掌心凝成一道金、莹、彩三色交织的“破源刃”。他纵身跃至渊核封印前,刃尖对准母源与残核的连接点,狠狠刺入——
“轰隆——!”
破源刃刺入的瞬间,整个混沌海都在震颤,母源与残核发出撕心裂肺的共鸣,连接点应声断裂,黑色的浊力与灰色的混沌气息瞬间失控,在封印缝隙中翻腾。苏辰即刻将镇浊镜按在母源核心,镜光如潮水般涌入,母源的触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黑色躯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极淡的寒浊之气,被镜光彻底净化;同时,灵虚子催动龙耀符印,符印龙纹缠住混沌残核,将其一点点拽出封印,残核在符印灵光与灵韵网的双重净化下,化作飞灰,消散在混沌海的风中。
冰浊龙王见双源被灭,发出绝望的嘶吼,想要扑向苏辰同归于尽,却被凌虚真人与云曦同时拦住——玄水剑刺穿他的黑冰铠甲,庚金剑斩断他的独角,龙王重重摔在冰面,身躯在灵光与泉韵的灼烧下,渐渐崩解,只留下一声不甘的怒吼:“混沌……不会……消亡……”
随着龙王崩解,渊核封印的缝隙开始缓缓闭合,灵虚子即刻展开玉册,引龙耀宫镇浊阵眼的力量——一道莹白光柱从混沌海深处的龙耀宫方向射来,光柱注入封印,封印上的上古符文重新亮起,比初代仙尊设下时更盛,将整个寒浊渊核牢牢封住,连一丝寒浊之气都无法渗出。
苏辰缓缓落在冰面,浑身灵力耗尽,五灵灵刃与镇浊镜、龙耀符印同时黯淡,落在他脚边。松鼠猴跳到他肩头,爪子捧着一小缕残留的灵芝金纹,轻轻蹭着他的脸颊,似在安抚。云曦与凌虚真人围上来,玄水泉韵与庚金灵光同时注入他体内,缓解他的疲惫与寒浊反噬。
“结束了?”一名弟子望着渐渐散去的暗幕,小心翼翼地问道。灵虚子捧着玉册,册页上的混沌感应线已变得澄澈,只在混沌海最深处还留着一丝极淡的暗芒,却无任何威胁:“玉册显化,寒浊母源与混沌残核已彻底净化,冰浊龙王身死,浊龙古族再无复苏之力;龙耀宫的镇浊阵眼与封印彻底绑定,今后每百年,阵眼会自动加固一次封印,混沌海的寒浊之力,再也无法威胁仙界。”
三千弟子同时举起长剑,五彩灵光汇聚成一片光海,欢呼声穿透混沌海的晨雾,与玄水渊的灵韵、龙耀宫的光柱交织,形成一道横跨天地的五彩虹桥。苏辰望着眼前的景象,又望向手中的三器——灵刃、镜、符印上都泛着柔和的光,似在诉说这场决战的胜利。
返程途中,众人顺道探查了浊龙渊泽与龙耀宫:渊泽母巢已空,只留下几具朽坏的守巢者骸骨;龙耀宫的镇浊阵眼泛着莹白灵光,宫门前的石雕麒麟双目含笑,似在守护着这座见证了封印之战的秘宫。灵虚子将龙耀符印重新嵌回宫中山石,作为阵眼的永久启灵令,又在宫内刻下此战的经过,为后世仙人留下警示。
回到玄水渊时,聚灵台的五灵珠与灵芝已共鸣出璀璨的光浪,仙界各处灵脉的灵气顺着泉脉汇聚,厚土墟的封源阵、庚金峪的斩浊剑阵、寒水渊的封浊堤,都泛着比往日更盛的灵光——整个仙界,都在因这场终局之战的胜利,焕发出新的生机。
三日后,仙界举行了盛大的“守界庆典”,苏辰、云曦、凌虚真人、灵虚子被尊为“仙界四守护”,松鼠猴也被封为“灵韵守护使”,终日陪伴在灵芝旁,守护着这片用鲜血与信念换来的安宁。庆典上,苏辰将五灵灵刃、镇浊镜、龙耀符印分别供奉在五灵枢纽、龙耀宫与聚灵台,作为仙界的守护象征,警示后人:守护之路永无止境,需时刻警惕混沌余波。
只是无人知晓,混沌海最深处那片沉寂的黑暗中,一粒微不可见的莹黑光点正缓缓跳动——那是混沌本源最原始的一缕“虚无之气”,未被彻底净化,却也失去了复苏的力量,只能在黑暗中沉寂,似在等待一个未知的契机。
庆典结束后,苏辰立于聚灵台顶端,望着澄澈的天际与流转的灵脉,掌心与五灵珠轻轻共鸣。灵虚子走来,递给他一页新的玉册符文:“玉册显化,这是‘界域感应符’,若混沌海或仙界灵脉有任何异动,符文便会亮起。”
苏辰接过符文,将其贴在五灵珠上,符文与珠身灵光融为一体。松鼠猴跳到他肩头,尾巴指着混沌海方向,又指了指聚灵台的灵芝,似在说:只要我们在,便无人能破仙界安宁。
“是啊,守护从未结束。”苏辰轻声说道,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五灵灵光、龙泉水韵、灵芝金纹在他周身流转,守护的火焰,已融入仙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灵气,只待后世之人,继续将这火焰,燃向更遥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