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流程。”
李琛握着拳头，牙关紧紧咬着，半晌后，他松了口气：“好。”
反正，他处理的很干净。
踏出警局的刹那，李琛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会走李琛，沈靖宇大步走向办公室，对殷浩交代：“着重调查一下李琛。”
他的直觉，这事和李琛脱不了干系。
“暖暖呢？”
其他警员扫视了眼办公室，连桌底下都没放过，面上浮现出茫然的神色。
对啊，暖暖呢？
她刚才不是在这吗？
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沈靖宇的面色逐渐冷了下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眼尖地看到鼠标下压着的纸张。
他拿起纸张。
上面画着一个房子的图形，里面有四个方形，而另一间方框里，有一个小女孩。
沈靖宇沉默了片刻，突然气笑了。
这小团子是在告诉他，她先回家了？
她知道家在哪吗？
沈靖宇拿起车钥匙，飞速地冲回家。
与此同时。
暖暖将女鬼从项链里弄了出来，弄出来后，女鬼又在重复她死亡时的过程。
小团子忍不住扶额，一脸苦相。
怎么又开始了？
“姐姐？姐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小团子跪在床下，看着女鬼从床上掉到床下，一直循环。
仿佛压根就没听到她的话。
上次是爸爸误打正着，激怒了女鬼，让她从循环中走了出来。
小团子继续喊了她几声，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在床上时，女鬼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露出安详的笑容走上前，这一走，她掉下床摔死。
小团子眉头拧在一起，她究竟为什么会走下去？
在女鬼要再一次跳下来时，暖暖伸手拉住她，“姐姐你清醒一点。”
女鬼龇牙咧嘴，露出牙警告地瞪着她，小团子抿抿唇，小脸苦苦皱在一起，她要怎么样才能让女鬼恢复神智啊？
阎王爸爸也没给她教过啊！
没办法，暖暖乖乖靠在床头看着她一直重复。
过了一会儿，外面门“咔嗒”一声开了，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
小团子耳朵动了动，一双猫眼警惕地看着房间门。
“暖暖，暖暖？”沈靖宇边往里走，边呼唤。
暖暖脑中警铃大作，立马出声：“爸爸别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刚说完这句话，沈靖宇就拧开门走了进来，刚踏进房间，他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冷意。
皱眉出声道：“空调度数别调这么低，会感冒。”
说完，他愣住。
整个房子里，只有他的房间有空调，其他两个房间，他考虑到没人住，因此也就没有安装。
那这寒意是哪里来的？
沈靖宇还未开口，却感受到有些呼吸困难，好像有什么东西勒着他一样，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他看到平常温顺乖巧的奶团子跳起来，抓起不知道什么东西甩了起来，与此同时，那股窒息感也消失了。
小团子奶凶奶凶的说：“暖暖跟你拼啦！坏鬼鬼！居然又弄暖暖爸爸！暖暖打死你！！”
女鬼本来面目狰狞，满眼杀意，现在被甩的眼冒金星。
暖暖也没想真的打死她，打死女鬼那她的任务也完成不了，还会受到批评，打了一会她就停下手，女鬼软趴趴地躺在地上。
沈靖宇神情严肃，联想到上次的冷意，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跑到镜子前，清晰的看到脖子上紫红色的勒痕。
世界观有些崩塌。
小团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在下面响起。
“爸爸，多晒晒太阳就没事哒！而且爸爸是警察做好事哒，更不用担心！”
沈靖宇苦笑：“好。”
房间里面，女鬼被揍了一顿后，明显老实了很多，唯唯诺诺地缩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小团子。
又往墙角缩了缩。
这小孩不知道什么来历，居然这么凶。
奶团子抿抿唇，直言问道：“姐姐，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女鬼神情恍惚，“我要杀了那个渣男！”
“渣男是谁？”暖暖好奇地眨眼。
女鬼凶神恶煞：“男人都不个好东西，都是渣男！”
暖暖有些疑惑，“爸爸，你是渣男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靖宇蹙眉。
暖暖指向角落，“这个姐姐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渣男，爸爸，你也是男的，你是吗？”
“……”
沈靖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空荡荡的，这鬼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不要教坏小孩。”警告意味十足。
女鬼嫌弃地撇撇嘴，不以为然：“本来就是，有本事别渣啊，渣了又嫌别人说，要想人不说，除非己莫为。”
暖暖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感觉很有理，晕乎乎地点头：“就是就是。”
“什么就是？”
暖暖摇了摇脑袋，回到正事上，板着脸，语气严肃：“姐姐，你是谁？怎么死的？”
可恶！刚才居然跟着女鬼跑偏了！
“我叫梁筠，从断情山上跳下来死掉。”
暖暖拿出项链，让她在上面按了指印。
很快，就跳出来她的信息。
梁筠，24岁，死因跳崖。
目前只能收集到这两样已知信息。
暖暖收起项链，沈靖宇好奇地看了一眼，“这项链，是你妈妈生前的遗物吗？”
“不是哒，是爸爸给暖暖要做任务的！”
沈靖宇呆滞住，欲言又止。
暖暖口中的爸爸，应该是白梦后来嫁的男人，她的养父吧？
最终都化为一句：“他对你好吗？”
“当然！”暖暖按住他的大掌：“爸爸，你别问啦，暖暖要忙正事啦！”
沈靖宇安静下来。
暖暖看向梁筠：“姐姐，你为什么会从那里跳下去？”
梁筠迷茫地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心里有一个声音，，一切都会结束，于是我就跳了。”
说到最后，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就是典型的有人让她干嘛，她就干嘛吗？
未免太听话了。
小团子咬着指甲，若有所思。
“肯定是那个渣男搞的鬼！结婚前他对我展开猛烈的追求，百依百顺，我生病的时候他会给我送药，关心我身体，送的小礼物也不断，就像个白马王子一样来到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