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羽悬浮在那块散发着蓝色荧光的域外陨石前方百米处，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正如他所料，越是靠近陨石，空间就越发混乱不堪。一道道细密的黑色裂缝在虚空中时隐时现，有些只有发丝粗细，有些却宽达数尺，像是一张张择人而噬的嘴巴。海水在这些裂缝附近形成诡异的涡流，不时有空间碎片从中迸射出来，在水底划出一道道危险的轨迹。
“啧，这地方真是空间法则的‘重灾区’。”萧飞羽咂咂嘴，“普通修士来这儿，估计连靠近都难。”
意识海里，小雅已经换上了一身工地安全员的装束，戴着黄色安全帽，拿着个小喇叭：“警告！警告！前方高危作业区域！请佩戴好空间防护装备，按规程操作！”
萧飞羽翻了个白眼：“你戏真多。”
“职业病嘛。”小雅耸耸肩，“老板，要干活了？需要我给您放点‘劳动最光荣’的背景音乐吗？”
“不用，安静点。”萧飞羽摆摆手，开始认真起来。
他双手在胸前结印，银白色的空间之力从掌心涌出，如同蛛网般向四周蔓延。这一次，他动用了更强的空间法则——但不是那种惊天动地的爆发，而是精细入微的操控。
萧飞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量的范围和强度，将空间之力限制在陨石周围百米区域内。他不想搞出太大动静，毕竟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老怪物在暗中窥探？低调发育才是王道。
“空间稳固……裂缝弥合……节点重组……”萧飞羽口中念念有词，其实大部分是说给小雅和小团子听的。
只见那些细密的黑色裂缝在银白色空间之力的作用下，如同被无形的手抚平般缓缓闭合。紊乱的空间节点被重新梳理，狂暴的空间乱流被引导分流。整个过程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上却需要极高的控制精度——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更大规模的空间崩塌。
小团子看得眼睛都直了，她今天穿了身小魔法师袍，手里还拿着根玩具魔杖：“宿主好厉害！这是空间魔法吗？”
“算是吧。”萧飞羽一边工作一边回答，“不过更准确地说，是空间法则的运用。”
小雅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开始专业解说：“根据本AI分析，老板现在进行的操作类似于‘空间外科手术’。先诊断出空间结构的‘病灶’，然后用精准的‘手术刀’——也就是空间之力——进行切除、缝合、修复。整个过程需要……”
“打住打住。”萧飞羽赶紧叫停，“你就别解说了，让我专心干活。”
花了大约两个时辰，萧飞羽终于将陨石周围百米范围内的不稳定空间基本“清理”干净了。虽然远处依然是混乱一片，但这个安全区已经足够他活动了。
“搞定！”萧飞羽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现在可以靠近看看了。”
他缓缓游向那块巨大的陨石。离得越近，越能感受到这块石头的不同寻常。陨石表面散发着柔和的蓝色荧光，那些奇异的纹路在近距离看更加清晰复杂。最特别的是，萧飞羽能清晰地感应到，陨石内部正不断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空间之力——就像是……它在呼吸？
萧飞羽伸手触摸陨石表面。触感冰凉，质地异常坚硬，以他魔尊级的眼力，竟然也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材质。
“小雅，扫描一下这石头。”萧飞羽在意识海里说道。
小雅立刻进入工作模式，双眼变成数据流般的蓝色：“扫描中……材质分析……能量频谱检测……对比数据库……”
几秒钟后，小雅皱起眉头：“老板，这玩意儿不对劲。它的物质结构很奇特，既不是已知的任何矿物晶体，也不是常规的金属合金。能量频谱显示它内部蕴含着高浓度的空间属性灵力，但同时又混杂着一些……无法识别的波段。”
小团子也努力调动自己的数据库：“宿主，小团子也查了系统资料库。关于域外陨石的记载很少，只说有些陨石会携带特殊材料，比如虚空母金就是其中一种。但像这种整体都散发着空间波动的陨石……没有记录。”
萧飞羽挑了挑眉：“连你们都搞不清楚来历？”
“宇宙这么大，总有未知的东西嘛。”小雅摊手，“说不定这是哪个高级文明扔过来的垃圾，或者是什么上古大战时被打碎的位面碎片。”
“管它呢，先收点样本。”萧飞羽向来务实，“反正来头不小，带回去研究研究总没错。”
他再次动用空间之力，这次不是修复，而是切割。银白色的空间之刃在陨石表面轻轻划过，就像热刀切黄油般，轻松切下了一块约莫磨盘大小的陨石碎块。
萧飞羽把这块陨石样本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出乎意料的轻。他随手将它丢进一个专门存放珍贵材料的储物戒里——这枚戒指是他从魔界带出来的精品，内部空间稳定，能很好地保存特殊物品。
“好了，正事要紧。”萧飞羽拍拍手上的并不存在的灰尘，“虚空母金才是重点。”
他开始绕着陨石表面仔细寻找。按照天行阁玉简里的记载，虚空母金是陨星核心矿脉受空间之力侵染后形成的，那么矿脉入口应该就在陨石表面某处。
这一找就是大半天。
陨石实在太大了，直径至少超过十里，表面又布满了各种凹陷、凸起和裂缝，要找到一个小小的矿脉入口，简直就像大海捞针。
“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去……”萧飞羽有点不耐烦了，“要不直接炸开个口子？”
“老板，冷静。”小雅赶紧劝阻，“万一炸到矿脉怎么办？或者引发空间连锁反应，把整块陨石都弄崩了？”
“我就是说说。”萧飞羽撇撇嘴，继续耐心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又过了两个时辰，萧飞羽终于在陨石底部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洞口。洞口直径约一丈，边缘参差不齐，看起来像是天然形成的裂缝入口。
“就是这儿了！”萧飞羽眼睛一亮，身形一动，如同游鱼般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