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全宾坐在大堂之中,方才暗桩的汇报在他耳边不断回响。香水?巨响?天河?这些词语在他脑海中搅成一团乱麻,让他本就多疑的心思更加不安。
“那个所谓的巨响,”庞全宾眯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式的阴冷,“你们加大人手,继续给我探!务必查清楚,将军府里到底在搞什么鬼!”
“是!大人!”暗桩恭敬地行了一礼,领了任务后便悄无声息地转头离开了庞府。大堂里再次只剩下庞全宾一人,他闭着眼,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仿佛在下着一盘无形的大棋。
将军府内,凉亭。
这边厢,云星海、萧飞羽和耿山三人继续聊着家常。耿山大嗓门地吐槽着边关的风沙和枯燥,萧飞羽时不时插科打诨,而云星海则笑着听他们俩斗嘴。随着天色渐晚,夜幕降临,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打破了凉亭里的欢声笑语。
“哎哟,肚子都饿扁了!”耿山摸了摸肚子,豪爽地说道,“老大,老河,今晚咱们吃啥?我请客!今天高兴!”
萧飞羽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耿山副将大气!不过请客就不必了,我来安排!侍卫!”
他喊了一声,一名侍卫应声而来。
“去外头把王都最出名的烧鸡、烤鸭、酱牛肉,还有几坛好酒,统统打包回来!要快,饿坏了我们耿山副将,你可担待不起!”萧飞羽大手一挥,颇有几分纨绔子弟的风范。
侍卫不敢怠慢,立刻飞奔而去。没多久,琳琅满目的美食就摆满了凉亭的石桌。三人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在凉亭里大快朵颐起来。鸡骨头、鸭骨头,堆满了桌面,酒坛也空了好几个。
酒足饭饱之后,耿山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边的油渍,说道:“老大,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大部队?弟兄们可都想你了!”
云星海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去,一会吃完饭就去,不过我们得偷偷去,不能声张。”
耿山和萧飞羽心领神会。秘密行动,他们擅长!
定好后,三人稍微休整了一下。云星海和萧飞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夜行衣。萧飞羽的夜行衣,剪裁合体,面料轻柔,一看就是出自裁缝们之手,比普通的夜行衣舒适多了。
待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之际,一行三人悄无声息地出了将军府。萧飞羽特意带他们走了平时运香水的那条鲜有人知的小道,避开了城门的守卫和巡逻的士兵。
出了王都城,耿山也提前准备了几匹膘肥体壮的快马。三人分别上马后,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朝着城外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敲击着即将改变的命运。
他们连夜赶路,终于在黎明破晓前,来到了大军驻扎的地方。
营地外围,几个负责警戒的士兵看到黑暗中三道身影迅速靠近,立刻警惕起来,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谁?!”
“是老子!耿山!”耿山率先勒马停下,大声喊道。
士兵们一听是耿山副将的声音,立刻放松了警惕,但当他们看到耿山身后跟着的云星海和萧飞羽时,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激动。
“将军!”
“副将!”
“是将军!将军回来了!”
原本寂静的营地,瞬间被一阵阵激动的呼喊声打破。不少士兵都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想要一睹将军的风采。
云星海立刻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大伙该干嘛干嘛,今晚就当我没来过!”
士兵们心领神会,一个个立刻收敛了激动,纷纷传了下去,营地里很快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然而,那些看向云星海的眼神中,依旧充满了狂热和崇拜。
云星海没有停留,他在耿山的带领下,一路走在营地之中,简单视察了一番。他走过一排排帐篷,看到士兵们装备整齐,精神饱满;他检查了粮草储备,发现物资充足,堆积如山。看来,耿山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不错!”云星海低声对耿山说道,眼中满是赞许,“看来,计划可以顺利实施了。”
耿山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得意,能得到老大的认可,比什么都强。
视察结束后,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耿山便留在了营地之中,他还有许多后续的安排要处理。而云星海与萧飞羽则趁着天亮之前,原路返回。来的时候是急行军,回去的时候却相对轻松了许多。
回到将军府后,天空也已经破晓。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便各自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毕竟连夜奔波,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接下来的日子,生活又恢复了规律。将军府继续风生水起地售卖香水。
萧飞羽也再次投入到他那“兼职媒人”的事业中。他时不时地制造一些“偶遇”,让云星海和诸葛凝清能够多些相处的机会。
有时候是去望月楼取香水配料,恰好碰上诸葛凝清在楼下抚琴;有时候是带着云星海去城里采购一些“战略物资”,正好撞见诸葛凝清在街边赏花。当然,这些“偶遇”每一次都恰到好处,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在萧飞羽的“神助攻”下,云星海的聊天能力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着。从最初的只会说“嗯”、“哦”、“好”,到后来能够与姑娘相谈甚欢,甚至偶尔还能蹦出几句不着调的打油诗。虽然那些打油诗听得萧飞羽直扶额,但诸葛凝清似乎很受用,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萧飞羽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幕,心里宽慰了不少。他不由得想道:孩子长大了啊,都学会撩妹了!看来,我的任务完成得不错,不仅赚到了钱,还顺带把老大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至于庞全宾那边,萧飞羽可没闲工夫去管。反正他现在就像一只钻进洞里的老鼠,怎么蹦跶都摸不着门道。萧飞羽知道,真正的风暴,还远未到来。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在为那场风暴,积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