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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今天咱们接着唠《金瓶梅》第六十四回 ——“玉箫跪受三章约 书童私挂一帆风”。这一回的剧情堪称 “豪门版狗血剧”,前院还在为李瓶儿办丧事,后院就闹出了丫鬟和小厮私会的丑闻,更离谱的是小厮还卷款跑路,前厅又得应付两位重量级内相的祭奠,西门庆这边忙得焦头烂额,那边潘金莲还在暗中搞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比现在的连续剧还刺激。

话说上回李瓶儿去世,家里办丧事,众人忙到鸡叫时分才散,西门庆也累得回房歇息去了。玳安拿了一大壶酒、几碟下酒菜,本来想和傅伙计、陈敬济一起在铺子里喝点,结果傅伙计年纪大了,熬到这会儿早就扛不住了,铺好炕就倒头躺下,跟玳安说:“你跟平安喝吧,陈姐夫估计也不来了。” 玳安只好把平安叫进来,俩人你一盅我一盏,把那壶酒喝了个底朝天。收拾完家伙,平安去门房睡觉,玳安关上铺子门,也上炕跟傅伙计脚对脚睡下了。

躺下后,傅伙计睡不着,就跟玳安聊起天来:“你六娘这一去,棺椁、念经、发送,也算是风光大葬了,这辈子也算值了。” 玳安一听,打开了话匣子:“可不是嘛,六娘福气好,就是不长命。俺爹虽说花了不少钱,可那些钱跟六娘带来的嫁妆比,根本不算啥。傅伙计您是老人,瞒不了您,六娘嫁过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多了去了!银子就不说了,金珠首饰、玉带绦环、宝石发髻,数都数不清。俺爹疼她,表面上是疼人,其实是疼那些钱。不过话说回来,六娘的性格,一家子没人能比,又谦让又和气,见了谁都是笑眯眯的,从来没跟俺们发过脾气,连‘奴才’俩字都没骂过。俺们帮她买东西,她从来不说称重,就说‘拿去花吧,称啥,你们也不是白跑腿,只要买的值就行’。家里谁没跟她借过钱?借了不还她也不说啥。大娘和三娘花钱还算大方,可五娘和二娘,那真是抠门到家了!要是让五娘当家,俺们这些下人就倒霉了,买东西给的钱都不够数,一钱银子只给九分半,有时候甚至九分,俺们还得自己贴钱,这日子没法过!”

傅伙计点点头:“还是你大娘好点。” 玳安叹了口气:“大娘是还行,就是脾气跟炮仗似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娘儿俩正亲热说话呢,你要是惹着她了,不管是谁,劈头盖脸就骂。还是六娘好,万人无怨,还总在爹跟前帮俺们说好话,不管多大的事,俺们求她跟爹说,没有不答应的。可五娘就不一样了,动不动就说‘你看我跟爹说不说’,把告状挂在嘴边。现在春梅姐也跟着学坏了,俩人跟个‘合气星’似的,天天待在一屋,没好事!” 傅伙计又问:“你五娘来这儿也好几年了吧?” 玳安撇撇嘴:“您老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那样不?连亲娘都不认,来一趟就哭着被抢走,现在六娘没了,前边就是她的天下了,以后谁管打扫花园,要是不干净,准得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俩人又聊了几句,傅伙计年纪大了,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玳安也喝了酒,很快也睡着了,直到太阳晒到屁股,俩人还没醒。

按往常,西门庆一般在前边灵前睡,早上玉箫会出来收拾床铺,然后西门庆回后院梳头。书童呢,总是蓬着头跟玉箫在前边打情骂俏,逗逗闹闹半天才回后院。可这天西门庆回上房歇息了,玉箫趁大家都没起,偷偷跟书童约好,跑到花园书房里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偏偏潘金莲起得早,突然走到厅上,一看灵前的灯灭了,大棚里的桌椅横七竖八,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画童在扫地。潘金莲立马火了,骂道:“你这小崽子,就你在这儿,其他人都死哪儿去了?” 画童吓了一跳,赶紧说:“他们都还没起来呢。”

潘金莲瞪着他:“别扫地了,去前边跟你姐夫说,拿一匹白绢来,你潘姥姥还缺一条孝裙子,再拿一副头须系腰,她今天要回家。” 画童犹豫道:“姐夫可能还在睡呢,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画童回来禀报:“姐夫说这事不归他管,孝帐是书童哥和崔本哥负责的,娘您得问书童哥要。” 潘金莲皱着眉:“谁知道那奴才跑哪儿去了,你去把他找来!” 画童到厢房看了看,说:“刚才还在这儿呢,说不定去花园书房梳头了。” 潘金莲冷笑一声:“你接着扫地,我自己去找那小崽子要!”

潘金莲走到花园书房门口,突然听见里面有笑声,推开门一看,书童和玉箫正光着身子在床上折腾呢!潘金莲当场炸毛,骂道:“好你俩不要脸的奴才,竟敢在这儿干这种龌龊事!” 俩人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求饶。潘金莲压着火说:“先别跟我装可怜,赶紧拿一匹孝绢、一匹布来,打发你潘姥姥回家,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书童连滚带爬地去拿了布绢,潘金莲拿着东西转身就走。

玉箫一看潘金莲走了,赶紧跟到她房里,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五娘,求您千万别跟爹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潘金莲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想让我饶你也行,你得跟我说实话,你俩以前偷偷摸摸多少次了?一句都不能瞒,不然我现在就去找爹!” 玉箫没办法,只好把跟书童私会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潘金莲点点头:“行,要我保密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玉箫连忙说:“别说三件,三十件我也答应!”

潘金莲伸出手指:“第一件,你娘房里不管大小事,都得过来告诉我,要是敢瞒我,我饶不了你。第二件,我要是问你要什么东西,你得立马给我拿出来。第三件,你娘以前一直没怀孕,现在怎么突然有了?老实说!” 玉箫不敢隐瞒:“五娘,不瞒您说,俺娘是吃了薛姑子给的衣胞符药,才怀上的。” 潘金莲把这三件事记在心里,这才没把他俩的事告诉西门庆。

书童在书房里坐立不安,看见潘金莲冷笑着重金领进玉箫,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他赶紧在书房橱柜里收拾了自己攒的手帕、汗巾、挑牙簪纽,还有收人情赚的银子,一共攒了十来两,又跑到前边柜上,骗傅伙计说要去买孝绢,拿了二十两银子,然后一溜烟跑出城,雇了牲口到码头,搭了艘去苏州的船,回老家去了。这可真是 “撞碎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跑得比兔子还快。

当天,李桂姐、吴银儿、郑爱月也准备回家了。薛内相和刘内相一大早就派人抬着三牲桌面来祭奠李瓶儿,还每人送了一两银子的伴宿分资,又叫了两个唱道情的,想跟西门庆坐坐。可这边要打发孝绢,找书童拿钥匙,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傅伙计着急地说:“他早上跟我要了二十两银子,说要去买孝绢,还说爹吩咐的孝绢不够,是不是去城外买了?” 西门庆一听就火了:“我什么时候吩咐他了?他竟敢骗你!” 赶紧派人去城外的绢铺找,结果哪儿都找不到。

吴月娘跟西门庆说:“我看这奴才肯定是犯了什么事,卷了银子跑路了!你去书房里好好找找,说不定还拿了别的东西。” 西门庆跑到书房一看,库房钥匙还挂在墙上,可大橱柜里的汗巾、手帕、书信银子、挑牙纽扣都没了,气得他直跺脚,立马叫地方官来,吩咐他们在三街两巷搜查,可哪里还有书童的影子?真是 “不独怀家归兴急,五湖烟水正茫茫”,人家早就跑远了。

没过多久,薛内相坐着轿子来了。西门庆赶紧请吴大舅、应伯爵、温秀才作陪,先到灵前上香,薛内相行了个礼,然后跟西门庆寒暄:“可惜了,可惜了!尊夫人是得什么病去世的?” 西门庆叹了口气:“不幸得了崩泻的病,多谢老公公费心。” 薛内相摆摆手:“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看见李瓶儿的画像,薛内相又说:“真是位标致的娘子,正是享福的年纪,太可惜了。” 温秀才在旁边酸溜溜地说:“万物各有命数,穷通寿夭都是定好的,就算是圣人也没办法。”

薛内相回头看见温秀才穿着秀才衣服,就问:“这位老先生是哪个学堂的?” 温秀才赶紧躬身行礼:“学生不才,在府学读书。” 薛内相又说:“我去看看娘子的棺材。” 西门庆赶紧让人把帐子撩起来,薛内相进去看了一圈,赞不绝口:“好棺材!请问多少钱买的?” 西门庆说:“是亲戚的一副棺材,我跟他要过来的。” 应伯爵赶紧凑上来:“老公公您猜猜,这是什么木料,值多少钱?” 薛内相仔细看了看:“这不是建昌木,就是镇远木吧?” 应伯爵摇摇头:“镇远木也不值多少钱,这木料比镇远木还好,叫桃花洞,产自湖广武陵川,以前唐渔父进过那个洞,看见过秦时的毛女在那儿避兵,是个没人去的地方。这棺材七尺多长,四寸厚,二尺五宽,就算看在亲戚面子上,还花了三百七十两银子呢!您没闻见吗?打开一股香味,里外都有花纹。”

薛内相羡慕地说:“也就是娘子有这福气,能用上这么好的棺材,我们这些内官,就算死了也没这待遇。” 吴大舅赶紧拍马屁:“老公公您说笑了,您是跟朝廷有关系的人,享大福气,我们这些外官哪能比?您天天在皇上身边,传达圣旨,现在童老爷又加封王爵,子孙都穿蟒袍戴玉带,以后前途无量啊!” 薛内相一听乐了,问:“这位会说话的兄台贵姓?” 西门庆赶紧说:“这是我妻兄吴大哥,现在是本卫千户。” 薛内相又问:“是尊夫人的哥哥吗?” 西门庆说:“不是,是我正房妻子的哥哥。” 薛内相赶紧跟吴大舅行礼:“吴大人,刚才多有得罪!”

看完棺材,西门庆把薛内相请到卷棚里,让他坐在正位的交椅上,下人端上茶来。薛内相喝了口茶,问:“刘公公怎么还没来?叫我的人去迎迎。” 旁边的青衣人跪下说:“小的已经去请了,刘公公的轿子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到。” 薛内相又问:“那两个唱道情的来了吗?” 西门庆说:“早上就来了,我这就叫他们上来。” 不一会儿,两个唱道情的过来磕头,薛内相问:“你们吃饭了吗?” 俩人赶紧说:“回老公公,吃过了。” 薛内相点点头:“既然吃了,今天就好好唱,我重重赏你们。” 西门庆又说:“老公公,我还准备了一班戏子,给您解解闷。” 薛内相问:“是哪里的戏子?” 西门庆说:“是海盐戏子。” 薛内相皱着眉:“那地方的戏,咿咿呀呀的,谁听得懂?那些酸秀才,寒窗苦读好几年,背着琴剑书箱来京城赶考,中了官也没家眷在身边,才喜欢看这个。咱们俩都是光棍老内官,看这个有啥意思?”

温秀才在旁边笑着说:“老公公这话就不近人情了,在齐国就说齐国话,在楚国就说楚国话,您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难道就没一点兴趣?” 薛内相拍手大笑:“我差点忘了温先生在这儿,你们这些外官,就是帮着外官说话!” 温秀才赶紧说:“虽然是士大夫,也是从秀才过来的,老公公您要是说秀才不好,就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啊。” 薛内相赶紧打圆场:“话也不能这么说,每个地方都有好人坏人嘛。”

正说着,下人来报:“刘公公下轿了!” 吴大舅等人赶紧出去迎接,刘内相先到灵前行了礼,然后过来跟薛内相打招呼:“老刘,你怎么才来?” 刘内相喘着气说:“北边徐同来拜访,陪他坐了一会儿,才打发走。” 俩人分席坐下,下人递上茶,刘内相问:“祭奠的桌子摆好了吗?” 下人说:“都摆好了。” 刘内相站起来:“咱们去烧点纸吧。” 西门庆赶紧说:“老公公不用这么客气,刚才已经行过礼了。” 刘内相摇摇头:“来都来了,得亲自祭奠一下。” 说着,下人递上香,两个内相上香、敬酒,拜了两拜,西门庆赶紧回礼,然后又回到卷棚里坐下。

很快,酒席摆好了,两个内相坐主位,吴大舅、温秀才、应伯爵坐次位,西门庆在下边作陪。戏子们准备好了,递上节目单,两个内相看了看,选了《刘智远白兔记》。可没唱几折,俩人就不耐烦了,让戏子下去,叫那两个唱道情的上来,打起渔鼓,唱了一段 “韩文公雪拥蓝关” 的故事。

薛内相跟刘内相小声嘀咕:“老刘,你不知道,昨天八月初十,下大雨打雷,把宫里凝神殿的鸱尾都劈碎了,吓死了不少宫人。皇上吓坏了,让大臣们反省,还在上清宫请道士做法事,禁屠十天,法院也不判案了,百官也不能上奏。昨天大金派使臣来,要割咱们内地三镇,蔡京那老东西居然想答应,还想让童掌事的兵马交给都御史谭积、黄安十大使管,童掌事不愿意,现在还在让大臣们商量。昨天立冬,皇上去祭太庙,太常寺有个叫方轸的博士,早上打扫的时候,看见太庙砖缝流血,大殿东北边还塌了一角,赶紧写奏折告诉皇上。言官们也上书,说童掌事权力太大,宦官不能封王。现在已经派人拿金牌去叫童掌事回京了。”

刘内相叹了口气:“咱们现在在外边当地方官,朝廷的事跟咱们没关系,过一天算一天,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再说了,大宋江山早晚得被那些酸秀才弄坏。王十九,别想这些了,喝酒!” 说着,叫唱道情的上来,吩咐:“唱个‘李白好贪杯’的故事。” 那人赶紧打起渔鼓,又唱了起来。

一直喝到傍晚,两个内相才起身要走,西门庆挽留不住,送到大门外,看着他们的轿子走远了,才回来吩咐下人点上蜡烛,把桌子留着,又让人请傅伙计、甘伙计、韩道国、贲第传、崔本和陈敬济过来接着喝,还让戏子们把昨天没演完的《玉环记》继续演。西门庆跟应伯爵抱怨:“早知道内相不喜欢南戏,我今天就不准备了,白费功夫。” 应伯爵笑道:“哥,您别往心里去,内官都这德行,就喜欢听《蓝关记》那种山歌野调,哪里懂什么悲欢离合的大戏!”

戏子们打起鼓板,接着演《玉环记》,西门庆让小厮不停地倒酒,应伯爵跟西门庆坐一桌,小声问:“那三个姐儿还没走,怎么不叫出来陪酒?” 西门庆白了他一眼:“你还想美事呢,人家早就待不住想走了!” 应伯爵又问:“她们在这儿住了两三天了吧?” 西门庆说:“吴银儿住得最久。” 众人一直喝到三更,戏也演完了,才各自散去。西门庆特意嘱咐吴大舅,让他明天早点来陪来祭奠的官员,又给了戏子四两银子,打发他们走了。

《金瓶梅》第六十四回深度解读(续):官员祭奠与宅内暗流

第二天一大早,西门庆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后,先到李瓶儿灵前上香,心里还在琢磨书童跑路的事,越想越气,可眼下有众官员要来祭奠,也只能先把这事压下去。刚上完香,吴大舅就来了,俩人坐在厅上闲聊,等着其他官员。

没过多久,周守备、荆都监、张团练、夏提刑这些卫里的官员就都到了,还一起凑了份子,办了一副猪羊祭品和一桌酒菜来祭奠李瓶儿,连礼生都带来了,准备读祭文。西门庆赶紧让人把祭品摆好,又吩咐下人准备酒席,叫李铭等三个小优儿过来伺候,随时准备弹唱。

到了晌午,外面传来一阵鼓声,不用问就知道是祭礼到了。吴大舅、应伯爵、温秀才赶紧到门口迎接,只见众官员前呼后拥地来了,纷纷下马,到前厅换衣服。等官员们都换好素服,祭品也都摆整齐了,众人就一起到灵前。西门庆和陈敬济赶紧上前还礼,礼生站在旁边,高声喊着礼仪流程。

先是三献酒,官员们依次上前敬酒,然后礼生捧着祭文,大声读了起来。祭文里无非是些夸赞李瓶儿贤良淑德、惋惜她英年早逝的话,读得声情并茂,旁边的人听了,也都跟着叹气。祭礼结束后,西门庆又上前给众官员道谢,吴大舅等人则陪着官员们到卷棚里休息,让人把素服收起来,端上茶来。

等官员们喝了茶,就开始安席入坐,桌上觥筹交错,西门庆和吴大舅忙着给官员们敬酒,殷勤得不行。李铭等三个小优儿拿着银筝檀板,在席前弹唱起来,一会儿唱小曲,一会儿奏乐,气氛慢慢热闹起来。众官员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从家常聊到公务,又从公务聊到时局,一直喝到太阳落山,才起身告辞。

西门庆还想留吴大舅等人再坐会儿,吴大舅摆摆手说:“姐夫,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你也辛苦,咱们还是各自回家歇息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聚。” 西门庆想想也是,就不再挽留,送众人出门后,才松了口气,回到屋里,让下人把酒席收拾了。

这边刚收拾完,潘金莲就打发春梅过来,说有事儿找西门庆。西门庆心里纳闷,潘金莲这时候找他能有啥事儿?可还是跟着春梅去了潘金莲房里。一进门,就看见潘金莲坐在床上,脸上带着笑,旁边放着一碟瓜子、一壶茶。

潘金莲见西门庆来了,赶紧起身迎接,拉着他坐在床上,柔声说:“官哥,这几天你为了六娘的事,累得饭都没好好吃,我特意给你炖了点汤,你喝点补补身子。” 说着,就让春梅把汤端上来。西门庆喝了两口汤,觉得味道还不错,就问:“你找我到底有啥事儿?”

潘金莲叹了口气,说:“官哥,我不是故意找你麻烦,就是刚才听玉箫说,六娘生前攒了不少东西,现在六娘没了,那些东西总得有个去处吧?我也不是想要什么,就是觉得那些东西要是放着不用,怪可惜的,不如拿出来分给大家,也好让六娘的东西能派上用场。”

西门庆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潘金莲这是惦记上李瓶儿的遗产了,可李瓶儿刚去世没多久,他也不想在这时候分遗产,免得被人说闲话。于是就说:“瓶儿的东西,我自有安排,你就别操心了,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潘金莲见西门庆不接话,又说:“官哥,我不是贪心,你想想,家里这么多人,要是不早点把东西分了,以后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再说了,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不想因为这点东西,让大家伤了和气。”

西门庆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地说:“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会考虑的,你别再提了。”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潘金莲房里,他怕再待下去,潘金莲又会说出什么让他心烦的话来。

回到自己房里,西门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潘金莲今天突然提分遗产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是玉箫跟她说了什么。他想起之前书童和玉箫私会被潘金莲抓住的事,心里就犯嘀咕,潘金莲会不会用这事要挟玉箫,让玉箫帮她打听李瓶儿的事?

正在琢磨的时候,吴月娘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账本,说:“官哥,这是李瓶儿生前的账目,我整理了一下,你看看,她生前借出去不少钱,还有一些东西放在库房里,咱们得赶紧把这些事处理了,免得时间长了,出什么差错。”

西门庆接过账本,翻了几页,看到上面记着谁借了多少钱,什么时候借的,还有李瓶儿的一些首饰、衣物的清单,心里又想起李瓶儿来,忍不住叹了口气:“瓶儿这辈子,真是不容易,省吃俭用攒了这么多东西,结果自己却没享几天福。”

吴月娘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六娘人好,就是命苦。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她的后事处理好,把她的东西安排妥当,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了。”

西门庆点点头:“你说得对,账本我先看着,借出去的钱,你让人赶紧去要回来,库房里的东西,好好保管着,等以后再说怎么处理。” 吴月娘答应着,又跟西门庆说了些家里的琐事,才离开。

吴月娘走后,西门庆拿着账本,坐在椅子上,看着上面李瓶儿的字迹,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和李瓶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李瓶儿对他的好,想起官哥儿的死,又想起书童跑路、潘金莲惦记遗产的事,只觉得头都大了。

这时候,玳安进来禀报,说傅伙计有事找他。西门庆赶紧把账本收起来,让傅伙计进来。傅伙计进来后,手里拿着一个单子,说:“爹,这是这几天店里的账目,还有书童拿走的二十两银子,我也记在上面了,您看看。”

西门庆接过单子,看了看,问:“店里的生意怎么样?没因为书童的事受影响吧?” 傅伙计说:“爹您放心,店里的生意挺好的,就是书童拿走的那二十两银子,得从他的工钱里扣回来,不过他已经跑了,这钱估计是要不回来了。”

西门庆皱了皱眉:“算了,二十两银子也不算多,就当是给他的遣散费了。以后店里的事,你多操心点,别再出什么差错了。” 傅伙计答应着,又跟西门庆说了些店里的事,才退下去。

傅伙计走后,西门庆觉得心里累得慌,就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睡梦中,他梦见李瓶儿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他面前,眼睛红红的,好像有什么话要跟他说。西门庆赶紧上前,想拉住李瓶儿的手,可李瓶儿却往后退了退,说:“官哥,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为我伤心了,家里的事,你也要好好处理,别让大家闹得太僵。” 说完,就不见了。

西门庆一下子惊醒过来,发现身上都是冷汗。他坐在椅子上,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知道,李瓶儿是放心不下他,放心不下这个家,才会托梦给他。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家里的事处理好,把生意做好,不辜负李瓶儿的期望。

接下来的几天,西门庆忙着处理李瓶儿的后事,安排家里的琐事,还要打理店里的生意,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潘金莲虽然还惦记着李瓶儿的遗产,但见西门庆没那个意思,也不敢再提,只能私下里跟春梅抱怨。玉箫因为被潘金莲抓住了把柄,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只要潘金莲有什么吩咐,都不敢违抗。

常峙节听说李瓶儿去世了,也带着老婆来吊唁,还送了些祭品。他看到西门庆忙得憔悴了不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安慰西门庆说:“哥,你别太劳累了,六娘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我肯定不会推辞。” 西门庆感谢了常峙节,留他吃了饭,才让他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瓶儿的后事慢慢处理完了,家里的生活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可西门庆心里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李瓶儿的离开,就像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空洞,再也无法填补。而家里的暗流,也并没有因为李瓶儿的去世而消失,潘金莲的野心、吴月娘的谨慎、下人们的小心思,都还在悄悄地发酵,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亲爱的读者朋友,这一回的《金瓶梅》解读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这一回里,有后院私会的丑闻、卷款跑路的闹剧,也有前厅应酬的热闹、官员祭奠的庄重,更有宅内众人各自的心思与算计,把豪门里的复杂与真实展现得淋漓尽致。其实《金瓶梅》里的每一个故事,每一个人物,都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当时的社会现实,也映照出人性的善恶与复杂。如果你还想继续跟着我解读《金瓶梅》后续的回目,或者对这一回的情节、人物有什么想法,都可以随时告诉我,咱们一起在这部经典名着里,探寻更多的故事与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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