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已经过去一个月。
秋意渐浓,空气带着一丝凉意,校园里一片宁静。
每个人的生活似乎都回到了正轨,节奏有条不紊地继续着。
林铭的日子过得充实而单调,他的时间大多是在看书和训练。
因为只有一个学生的缘故,刘教授能更好的给他布置任务,这也让他的课程变得无比充实。
陈龙的课依旧让他收获颇多,每次都能让他有新的收获,每一次出拳、每一次对练,他都能从中找到一个更深的层次。
刘教授也带着他参与到课题研究中,尽管他大部分的课题内容依旧难以理解,但他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这种未知的挑战,甚至有时能在刘教授的引导下,捕捉到一丝灵感。
吴淼偶尔会来找他,聊一些日常琐事,虽然彼此之间还是有着一种距离感,但那种温暖的笑容和轻松的语气总是让他不自觉地放松。
自从参加了传统武术课后,章雨三天两头去请教陈龙,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训练中,无论是风吹雨打,还是烈日炎炎,他都在坚持锻炼。
五十圈、六十圈……他的锻炼方式甚至看上去有些残酷。
马元杰则完全不同,他活跃在社交场合中,用他那与生俱来的热情和豪气在各大社团和活动中呼风唤雨。
作为新当选的学生会长,他迅速带领整个学生会迎来了变化。
上任当天,他带着整个学生会成员包下了得月楼的一整层,款待大家,慷慨豪气尽显无疑。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
……
一个沉闷的下午,林铭正在查着资料做着刘教授给他布置的作业。
窗外的清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咚咚咚” 的敲门声撞在门上,连带着门板都颤了颤。
“老刘!快看报纸!”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焦急。
刘明远正对着一份报告皱眉,闻言抬了抬眼,还没等他说话,门就被 “吱呀” 一声推开了。
门外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头,正是人文社会科学院的教授曹明辉。
他攥着张报纸闯进来,衣襟都被风带得掀起来,满头银发有些凌乱,唯有脸上的刚毅线条,此刻绷得更紧。
他风风火火的直接走进了办公室,刘明远有些好奇,难得见他如此着急。
“怎么了?你都快六十的人了,马上就快退休了,能不能稳重一点?”刘明远无奈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
曹明辉显然没心思听他讲笑话,直接把手里的报纸 “啪” 地拍在他桌上,报纸边缘的折痕都被拍得发响。
“别扯没用的!快看!出大事了!”
刘明远这才收起笑意,曹明辉教了三十年书,一向沉稳,没见他这么着急过。
他伸手拿起报纸,目光刚落在头版头条上,黑体字印得格外扎眼
——《惊天突发!加拿大小镇遭不明瘟疫突袭!世卫紧急介入!》
他微微皱眉,这种新闻的这种“震惊体”除了博人眼球大部分都没什么干货,这两年也屡见不鲜,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曹明辉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用力指了指报纸上的一张配图,追着说:“你仔细看看,再仔细看看!”
刘明远心头一紧,他低下头,调整了老花镜,仔细地看了看照片中的场景。
这些照片拍摄的是一群人,脸色苍白,眼睛血红,表情狰狞,四肢僵硬。
画面中,几个人正被军队围住,而那些“感染者”看起来毫无生气,但他们的动作却是异常恐怖——他们正在疯狂地撕咬和攻击周围的人。
这一刻,刘明远的眉头瞬间紧蹙,心中隐隐泛起一股不安的预感。这些照片上的人,不像是感染了瘟疫,而是……丧尸!
他将眼镜推了推,愣住了片刻,抬头看向曹明辉,心中突然有些震动:“这……这些人,不是感染了瘟疫……”
“丧尸。”曹明辉的声音低沉而急迫,“这是我从魁北克的同学那边打听到的,他们那边的情况很糟糕。
感染者不仅会攻击活人,甚至会吃人,和电影里描绘的丧尸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且这种感染性极强,已经开始蔓延,军队也已经介入了。”
刘明远有些吃惊,直觉告诉他,事情远比看上去复杂得多:“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稍微得到了控制,但很奇怪,”曹明辉说着,语气变得愈发沉重。
“尽管他们已经处理了所有感染者,但新的一波感染者很快又会出现,最奇怪的是,尸体上没有发现任何未知的病毒,也没有任何病理反应,完全不像是瘟疫的症状。”
他顿了顿,目光直直地盯着刘明远,“这不对劲。”
“我已经让我老同学去查过了,他们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曹明辉点了点头,语气变得更加凝重。
“这次的事情,恐怕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得多,不像是我们以往见过的任何形式的疫情,甚至不像是天灾,可能牵涉到一些我们现在无法理解的领域。”
刘明远慢慢坐了下来,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你是说,这可能是……灾厄?”
听到“灾厄”,林铭的心也揪了起来,他是亲眼见过“相柳”的破坏力。
那场灾难仿佛还在眼前,天空像被墨汁泼过一样黑暗,大地震颤,江河倒灌。
人类的手段在它面前渺小到近乎无力,那是毁天灭地的力量,是凡人根本无法承受的浩劫。
林铭至今仍能回忆起战斗过后的废墟、倒下的士兵,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血与灰烬。
曹明辉与刘明远也沉默下来,两个都是在学术界有着顶尖地位的老学者,可眼前的消息,却让他们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
“加拿大……”刘明远摘下眼镜,重重地揉了揉眉心,语气里透着无奈,
“他们和我们的关系并不好,就算是高层出面,也不会允许我们插手。就算这件事真的与灾厄有关,我们也没有理由去干预。”
曹明辉也是深深的无奈,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涉,从来不是他们能够撬动的。
他们一个研究考古、一个研究人文,也不可能跑到别人的土地上去“研究”。
两人都陷入了某种无力感当中,他们太想探究这个世界的真相了,就算是有一点线索,他们也不想放弃。
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从手中溜走吗?
曹明辉心烦意乱,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地上撞来撞去。
刘明远看着他转来转去,忍不住皱眉道:“老曹,你能不能别晃来晃去?有办法你就说,没办法你就坐下,你这样还没我学生沉稳。”
“学生……”曹明辉脚步一顿,眼神忽然一亮。
他猛地转过身,盯着一旁的林铭,像是抓住了什么灵感。
刘明远心头一紧,立刻摆手,语气谨慎而严肃:“老曹,你可别乱来,我就一这么一个学生。”
曹明辉白了他一眼,心里暗骂:“至于么?我几十个学生呢,还稀罕你这一根独苗?”
但脸上却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老刘,我们是不能去,但……我们的学生,可以啊。”
刘明远愣了一下,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忘了?”曹明辉压低声音,缓缓开口,“我们学校每年在魁北克的麦吉尔大学,有三个交换生的名额。”
话音一落,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