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这人怎么回事啊,光天化日之下抢别人手机。
朱郁伸手上前准备抢回来。
季承行伸手挡住,语气很坚定:“好了,再抢我们就都别要了。”
朱郁:……
手机是她的,她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咽下这口窝囊气又太难。
季承行勾唇,似乎是对她“乖巧”表现的满意,他默默地将手机换了个方向:“别墅里没有吃的,我已经给家政公司的人打过电话了,他们马上会派人来做饭。”
朱郁不禁翻白眼,再好吃的饭现在她也是吃不下去,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预约的保姆很快过来做好四菜一汤。
朱郁坐到桌前,简直不知道说什么。
桌上的菜大鱼大肉,也就那个汤,她勉强能灌两口。
季承行拉开椅子坐到一旁,见到桌上的菜色时忍不住皱眉:“不是说家里有病人,要做的清淡些吗?”
朱郁扫了一眼桌上的白斩鸡,呵呵。
可能季承行眼里的清淡,和保姆眼里的清淡不是一个概念吧。
抽象清淡?
保姆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解:“这就已经很清淡了,那还要怎么清淡?”
朱郁觉得季承行确实是有些事多了,就这种时候,凑活吃口得了呗。
搞着出。
她没心思跟他耗着,伸手给自己盛了点儿鸡汤放到眼前,拿起勺子,准备试试能不能吃一点儿。
“等等。”
季承行的声音响起,他的手同时伸过来,悬在了碗上。
朱郁皱眉,有些不明所以,肚子太饿,她已经没有力气在争论,索性就偏头望向他。
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季承行身子前倾,动作优雅的将她眼前的鸡汤挪走,声音淡淡:“病人喝油腻的鸡汤,对伤口没好处。”
一语双关。
朱郁都有些恍惚这话是不是他冲自己说的。
但是他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心。
果然。
保姆的脸上出现恍然大悟的表情:“夫人的脸受伤了吧,下次我肯定注意。”
季承行点头:“走吧。”
等保姆离开后。偌大的房子又剩下他们两个。
朱郁努力撑着眼皮不耷拉下去,看见一桌吃的却无从下嘴。
如果那碗鸡汤喝不了的话,那她现在应该吃什么?
难不成真的喝西北风啊。
“中午先饿着吧,晚上再说。”
季承行开口,打破沉静。
先饿着,晚上再说。
朱郁不仅想笑,还真是随便。
但是她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反正死不了,那就听他的呗。
她点点头。
反正没什么事,她现在想去睡觉。
朱郁伸手比划了个睡觉的手势,跟季承行表达她想去睡会儿,饭就他自己吃吧。
季承行没动碗筷,点了点头。
她没动。
他皱眉,似乎是不理解:“怎么还不去?”
???
朱郁长嘴,扯到伤口,听到眉心直跳。
又忘了。
他没跟她说去哪个房间睡,那她应该去哪儿啊?
打地铺?
她今天可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寄人篱下的苦。
这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她伸手往上指了指,心里盼着他能看懂。
季承行顺着朱郁的手指往上看了看天花板,然后重新盯着她。
朱郁不禁端了端坐姿,跟个小学生似得。
她看着他,眼神很复杂,也令人看不太懂。
其实她经常会有很多这种眼神,刚开始看不懂的时候,她还会研究研究,毕竟ppt可不是白做的。
但是到后面,这种眼神出现的场合太多。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随地大小出现了。
并且每次后面跟的话都不一样,搞得一点儿研究方向都没有。
季承行开口:“睡沙发。”
朱郁:……
行。
谁让她能屈能伸。
她没多多少,直接起身脱了鞋窝在沙发上。
虽然搞不懂季承行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但是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以及相处模式。
她依旧要过仰人鼻息的生活。
睡沙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