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几个身着高定礼服的名媛看到凌寒拥着丁浅的画面,也露出了和旁人一样的疑惑。
纷纷凑得更近,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不是说凌少向来喜欢清纯乖巧的类型吗?”
穿蓝色鱼尾裙的名媛疑惑的说。
她这段时间特意走温婉路线,就是听说凌寒偏爱这一款。
没成想如今站在他身边的人,风格竟如此张扬。
她身边的闺蜜轻轻嗤笑一声,眼神里带着点不屑:
“清纯乖巧?我看这分明就是个会勾人的狐狸精!你看她站在凌少身边那姿态,哪有半分乖巧的样子?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才让凌少上心。”
“嗨,男人的口味本来就经常变,这有什么奇怪的?”
另一个短发名媛插了话:
“再说了,凌少身边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之前那个金丝雀,不也被宠了好几年?后来又听说他翻遍华国找一个‘心尖宠’,现在又多了这么个金屋娇,啧啧,谁又知道这一位能留多久。”
“长不长久的又有什么所谓?”
穿粉色礼服的名媛眼神痴迷地盯着凌寒挺拔的身影:
“人家凌少长得那么英俊,身材又好,家世更是顶尖,就算只能跟他走一段,我也愿意啊。”
“得了吧你,别做白日梦了。”
旁边的人立刻泼冷水:
“凌少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你?上次晚宴你主动跟他敬酒,他都没接话,你啊,还是趁早死心吧。”
粉色礼服名媛的脸瞬间垮下来,抿着唇没再说话,可目光依旧黏在凌寒身上,满是不甘。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众人转头,只见顾曼仪穿着一身黑色丝绒礼服走来,自带名门闺秀的优雅气场。
有人立刻凑上去,语气带着明显的挑拨:
“曼仪姐,你可算来了!之前凌少可是经常跟你跳舞,圈子里谁不说你们俩有戏?”
“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你心里就没点想法?”
曼仪没立刻回答,只是目光越过攒动的人群,落在不远处的凌寒和丁浅身上。
男人正低头跟女孩说着什么,嘴角噙着的温柔笑意,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怎么会不心动呢?
从第一次在舞会上与他共舞,他指尖传来的温度、低沉的嗓音,就让她记挂了许久。
她一直以为,凭借顾家的家世和自己的姿态,就是最符合他要求的。
事实也证明,前一段时间的聚会上,从未拒绝过她的邀舞!
曼仪收回目光:“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她顾曼仪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轻易放弃。
只要有机会,总归要争一争的。
就在顾曼仪暗自思忖时。
清溪已经走向他们,亲热地拉住丁浅的手:
“寒哥,你今晚可不能和我抢浅浅哦,我们上次没聊尽兴,就出了那档子事,这次得补回来。”
凌寒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以及丁浅眼底的笑意,便松开揽着她的手:
“行,你们聊,有事随时找我。”
“谢谢寒哥,浅浅,我们去那边聊。”
“好~”
丁浅被清溪拉着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落地窗边的沙发坐下。
两个女人很快凑在一起低声交谈,不时传来轻笑声。
陈默伸手拍了拍凌寒的胳膊,拉着他往环形沙发的另一侧坐下。
凌寒在他身旁落座,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窗边的丁浅。
确认她状态放松后,才收回视线。
陈默懒散地靠在沙发背,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调侃:
“人都带到宴会上了,还盯得这么紧?怕谁把她拐走啊?”
凌寒抿了口酒,说:“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她对这种场合并不热衷,我怕她不自在。”
“行了,清溪陪着她呢,多出来玩玩总归是好事。”
“这小白眼狼,见到清溪也是真的高兴。”
陈默凑近些,转移了话题:
“那晚之后,警察有没有再找你们麻烦?”
“来过公司一次。”凌寒指尖轻抚杯沿,“应付过去了!”
“她啊,真是太肆无忌惮了。”陈默叹了口气,“就不能收敛点,少让你操心?”
凌寒沉默片刻,无奈的说:
“你知道的,我向来拿她没办法。”
陈默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
看着凌寒与丁浅分开,顾曼仪整理了下裙摆,迈着优雅的步子朝他走去。
黑色丝绒礼服衬得她身姿窈窕,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走到凌寒面前时,伸出手:
“凌少,赏脸跳支舞吗?”
凌寒抬眼,目光先掠过她精心修饰的指甲,随即下意识望向窗边。
丁浅正侧着头听清溪说话,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形。
他收回视线,举起手中的酒杯朝顾曼仪虚敬了一下:
“抱歉,家里那位管得严。”
顾曼仪轻笑一声,自顾自坐在凌寒身旁的空位上:
“谁能管得着凌少啊?您这借口找得可不太走心。”
陈默长臂搭着沙发扶手懒懒开口,语气带着点调侃:
“曼仪,这话你可就错了,凌少真没撒谎,他家那位,可是只‘母老虎’,他可不敢不听话。”
顾曼仪眼波流转,语气带着点暧昧的试探:
“这话真是稀罕,我倒不知道,凌少还能被人管住。别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吧?”
这话既越界又带着挑拨,连陈默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刚想开口打圆场,凌寒却先出声了,声音平静:
“没忘。”
陈默愣了一下。
顾曼仪更是心漏了一拍。
他这是承认了她是“旧爱”的说法?
不等顾曼仪露出欣喜,凌寒便接着说道:
“新欢旧爱,从来都只是她一人。”
顾曼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陈默见状,连忙打圆场:
“啧,你差不多得了,这话说的,酸得我牙都要倒了。”
对面沙发上,清溪将顾曼仪凑近凌寒的一幕尽收眼底。
急得手直戳丁浅的腰侧,力道大得差点撞疼她的肋骨。
丁浅被戳得莫名其妙,皱眉看她:
“干嘛?下手这么重。”
清溪挤眉弄眼:
“看后面!”
丁浅懒洋洋地转回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沙发。
顾曼仪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贴到凌寒身上说话。
“这有啥?”
丁浅不以为意地转回头,又仰头灌了一口酒。
“好久没喝酒了,今晚一定要喝的尽兴。”
清溪急得直跺脚,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
“你个没心没肺的!啧,你是不知道,你没回来的时候,寒哥在这种场合,可没少跟那些名媛千金跳舞!”
“特别是这个顾曼仪,之前他俩可是圈子里盛传最有可能成的‘一对’呢!”
丁浅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顿,仰头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随即,她勾起红唇,语气听不出情绪:
“哦?还有这事?”
清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懊恼地想找补:
“也不是,就是以前大家瞎传……”
可话没说完,丁浅已经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朝着凌寒的方向走去。
凌寒和陈默自然早就看见她过来了。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近,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一只优雅踱步、却暗藏锋芒的猫。
陈默懒散地倚在沙发里,嘴角勾起一抹笑:
“哟,这架势,有好戏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