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惜这下是真的被吓了一跳,怎么还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抢人。
在Z国京城居然还有胆子那么大的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她解开安全带连忙下了车,开口就想骂人。
“哪个S……”
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金盛惜看着对面抱着江苡的男人不自觉闭上了嘴。
她咽了咽口水,这是江苡那个联姻对象吧?
是吧?
拍卖会那天她只远远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那时候也没感觉他身上的气场有这么吓人啊……
几步远外的姜晁几人匆匆赶了过来,看见宴云钦怀里抱着一个女生时,简路池震惊地睁大眼睛。
“我、我哥这是在……”简路池指着宴云钦的方向,声音有些抖。
脑中开始思考是要替他哥瞒住嫂子还是跟嫂子告状……
姜晁此时的面色很复杂,他开口解释:“那是江小姐。”
刚开始姜晁也没有认出来,他只凭直觉认为宴云钦的变化肯定跟那辆银色的跑车有关,于是便紧盯着那辆银色的跑车。
直到最后一个弯道,银色的跑车惊险地超越前方的橙色跑车。
那一瞬间江苡微微抬起了脸,露出了上半张脸,她没有戴口罩。
姜晁眼尖,认出江苡的的同时心也悬了起来。
江小姐怎么出现在这里?
还坐在正在比赛的跑车副驾驶!
还没等姜晁反应过来,银色跑车已经冲向终点获胜,宴云钦起身大步离开了包厢。
终点。
后面的车陆陆续续开了过来。
游飞扬下车想来找金盛惜,但这边站着一个气场强大的宴云钦,令人不敢上前。
宴云钦身后不远处的位置,举办这场赛车比赛的富二代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一副任人差遣的模样。
金盛惜第一次直面宴云钦,她犹豫着开口:“你要带江苡去哪?”
实在不是她怕宴云钦,而是宴云钦此刻周身的压迫感太吓人,胆子小的已经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宴云钦只平静地睨了金盛惜一眼,转身抱着江苡离开。
就这一眼,金盛惜犹豫着没敢跟上去。
姜晁小跑着上前跟在宴云钦身后离开。
金盛惜看着宴云钦抱着江苡离开的背影,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跟上去。
转身刚要打开车门,手便被按住了。
金盛惜的视线往上看去。
是简路池。
……
京城市医院。
这是宴云钦第二次带江苡来医院,上一次还是在海市。
安静的病床上,江苡手上吊着药水,她躺在床上紧闭双眼。
医生打完针后叹了口气,示意一旁的护士把被子给她拉好,这才带着护士出了病房。
门外,姜晁站在宴云钦几步远的位置,没敢靠太近。
医生从病房出来,看了眼宴云钦的位置,也没敢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朝姜晁走去。
宴云钦掀开眼朝医生的方向看了一眼,“过来说。”
声音冷得几乎要掉渣。
医生的身子抖了抖,一旁的护士趁机溜走。
姜晁给医生丢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没敢出声。
“宴总。”医生身子弯了弯,他推了推眼镜强作镇定:“江小姐心血管系统的调节能力本就虚弱,大概是做了什么刺激的事导致心率失常,大概还伴随着心绞痛……”
医生说完一长段话,看着下面的报告咽了咽口水,犹豫着继续开口,“江小姐应该没有吃晚饭,之前就有轻度的胃病,这次没吃晚饭加上激动状态下胃肠蠕动异常,大概还引发了胃痛。”
医生不知道这位江小姐经历了什么,反正他看着宴总的表情已经有点想逃离这个世界了。
直到所有病症说完,他最后总结,“以后切记不能让江小姐做刺激的事了,她的心血管调节能力负担不起,再则就是要好好监督江小姐吃饭……”
医生说完便悄悄离开了,宴云钦站在原地看着江苡的检查报告。
不知过了多久,宴云钦才抬头吩咐,“去买点吃的。”
“是。”姜晁立马站直身子。
……
江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擦黑,她缓缓撑着手坐直身子。
房间内一片漆黑,她看着窗外的夜色微微愣住。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金盛惜冲向终点后,车刚停下宴云钦就拉开了她那一侧的车门。
鼻尖充斥着有些熟悉的消毒水味,手背上隐隐有轻微的痛感。
江苡垂眸用另一只手按在手背上,痛感稍重了些。
大概是打了针。
病房的灯忽然被打开,门外进来的人看见江苡坐起的身子时似乎顿了顿。
江苡抬头看去。
是宴云钦。
他走了进来,停在床边垂眸看着江苡。
江苡抬着头跟他对视,随后指着病床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她不喜欢仰头看别人。
宴云钦没有动,只垂眸看着她,“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了。”
江苡微微皱眉,她掀开被子下床。
站在宴云钦面前时歪了歪头,“那种地方是哪种地方?为什么不能去?”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比平时的相处距离更近。
宴云钦也微微皱起眉,“赛车场。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要是实在想去,我让人带你去。”
江苡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打量着他俊朗中带着冷意的面容。
她只有宴云钦靠近鼻梁的位置那么高,站起来还是需要微微仰着头。
宴云钦此时的眉头皱着,面上的神情大概是不悦的,薄唇也抿着,微微垂着眸跟她对视。
江苡看了几秒,忽地一笑。
她的杏眸终于弯了起来,说出的话却与之前的柔和不同。
“你凭什么管我?”
门外的姜晁原本想进门把买回来还热着的粥送进去,隔着门听见这话不敢再往里迈一步。
他默默退后两步,今天这是怎么了?
江小姐也好吓人……
病房内。
宴云钦垂在身下的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眼眸深邃,“在法律上,我是你的丈夫。”
江苡眼中的笑意深了深,她往后退了两步,与宴云钦拉开距离。
而后才轻笑着开口,“宴先生,我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