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七转身,对四宝说:“孩子们,我们走。”
“妈咪,不等爹地了吗?”江晏晚不解地问。
“不必了。”
江小七摇头,“这种虚伪的宴会,不参加也罢。”
她心里清楚,季少渊对女人过敏是假的,对她的特殊也是假的,不过是想利用她和孩子们罢了。
季少渊赶紧上前,拦住她:“夫人,你听我解释,我和念念只是兄妹关系,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不用解释。”
江小七推开他,
“季少,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以后也不用有什么了。孩子们的爹地,你也不用当了,我们不稀罕。”
她带着四宝,转身就走。
陈念念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江小七,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
沈曼云和季爷爷赶紧上前:“小七,别走啊!有话好好说!”
“太奶奶,太爷爷,再见。”
四宝齐声说,跟着江小七离开了宴会厅。
季少渊看着江小七的背影,心里急得不行:“夫人!你等等我!”
他转身瞪着陈念念,眼神冰冷,“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少渊哥哥,我只是想让她离开你!”
陈念念委屈地说,“我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季少渊冷哼,“你这是在害我!”
他转身就追了出去,留下陈念念站在原地,脸色难看。
沈曼云瞪着陈念念:
“你这个丫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少渊好不容易才追到小七,都被你搞砸了!”
陈念念心里不服气,却不敢反驳——
她知道,她只能哄着沈曼云跟她一起倒戈,得罪了她,没好果子吃。
宴会厅里的宾客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季少渊、江小七和季念念之间的关系。
季爷爷叹了口气:“这丫头,脾气真倔。”
季少渊追出酒店,看到江小七正带着四宝往停车场走。
他赶紧跑过去:
“夫人,你听我解释,我对念念真的没有任何感情,我对女人过敏是真的,只有对你不过敏!”
“是吗?”
江小七挑眉嘲讽,“那你刚才和她挽着胳膊,怎么不过敏?”
“我是为了接她,礼貌性地扶了她一下,我现在就过敏了!”
季少渊说着,故意挠了挠胳膊,试图证明自己。
江小七嗤笑:“季少,别演了,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她打开车门,让四宝上车,“我们走。”
季少渊拦住车:
“夫人,我是真心喜欢你和孩子们,我没有骗你!生日宴上,我本来想公布你是季家少夫人的身份,都是念念搞砸了!”
“季家少夫人?”
江小七嗤笑,“我不稀罕。我江小七,有手有脚,能赚钱,能养孩子,不需要靠任何人。”
她发动车子,绕过季少渊,径直离开。
季少渊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去的背影,心里懊悔不已——
他怎么就忘了告诉念念,他对女人过敏,不能有肢体接触?又怎么会让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车子里,四宝看着江小七的脸色,不敢说话。
江晏歌小声说:“妈咪,爹地应该是被那个女人逼的,他不是故意的。”
“是啊,妈咪,爹地对我们那么好,肯定是真心的。”江晏安附和。
江小七摇头:“真心?在豪门里,真心值几个钱?”
她心里清楚,她和季少渊,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分开是迟早的事。
只是,心里为什么会有点疼呢?
她甩了甩头,把这些念头抛在脑后——
她还有孩子们,还有养父母,还有自己的事业,不需要为了一个男人伤心。
……
酒店里,陈念念看着季少渊追出去的背影,眼底闪过阴狠——
江小七,这次算你跑得快,下次,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脱身了!
她转身给狐朋狗友说:“我一定查江小七的底细,我要让她在江城待不下去!”
……
君兰酒店宴会厅内,水晶灯璀璨,杯盏碰撞声此起彼伏,
可季少渊追出去后迟迟未归,气氛莫名有些微妙。
宾客们端着酒杯,窃窃私语。
“季少这是追那个摆摊的女人去了?”
“陈念念可是季家养女,从小就认定是季少夫人,这事儿有得闹了!”
“我看那个江小七也不简单,四个孩子都那么厉害,她本人看着也不好惹。”
沈曼云坐在原位,脸色不太好看,时不时看向门口,心里暗骂陈念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季爷爷倒是沉稳,端着茶杯慢慢喝,心里却在盘算怎么帮孙子挽回江小七。
陈念念站在一旁,接受着狐朋狗友的安慰,眼底却藏着得意——
江小七走了,少渊哥哥迟早是她的。
她整理了一下红色礼服,准备在献礼物环节好好表现,挽回刚才的尴尬。
献礼物环节如期而至,商业大佬们纷纷上前,送上珍贵礼物。
“季老爷子,祝您福如东海,这是我收藏的明代青花瓷,不成敬意。”
“季老爷子,这是百达翡丽限量款腕表,祝您身体健康。”
“季老爷子,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设备,希望您用得上。”
季爷爷一一谢过,礼物被管家一一收好,堆在角落,琳琅满目。
轮到陈念念,她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昂首挺胸地走上前,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
“爷爷,这是我在国外拍卖会上拍下的清代画家石涛的真迹,价值八千万,祝您生日快乐。”
众人发出一阵惊叹,纷纷围过来看。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唐装的老者走上前,他是江城知名的书画鉴定家周老,也是季爷爷的老友。
周老戴上老花镜,仔细打量着画作,眉头渐渐皱起。
他伸手摸了摸画纸,又看了看落款,摇了摇头:“念念,这画是赝品。”
“什么?”
陈念念脸色一变,不敢置信地说,
“不可能!这是我花八千万拍下来的,怎么可能是赝品?周爷爷,您是不是看错了?”
“我不会看错。”
周老语气肯定,
“这画纸是现代仿造的,颜料也是新的,落款更是模仿得四不像。最多值五千块,哪里值八千万?”
众人哗然,随即爆发出压抑的笑声。
“花八千万买个赝品?真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