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书,禁书,那本禁书。
许明蔗猛的回想起,好像是有本禁书。
之前怕放在包裹里被人发现,阿姊还专门让系统收到了空间里,怪不得他上次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许明蔗将意识全都投入进系统空间里,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找着禁书。
在牧孜墨的视角里就是,许明蔗哭到一半突然不哭了,愣了几秒从怀里掏出个会发光的小玩意,然后整个人就像被鬼抽走魂魄一样。
给牧孜墨吓的是腿也不软了,腰也有劲了,一直添乱的精神触丝也听话了。
连忙将人从地上一把抱了起来,牧孜墨抱着许明蔗就往白玉清家跑。
白玉清临近傍晚离开医馆以后,因为触丝的事她俩在医馆里逗留的时间不短,牧孜墨控制触丝收回就用了两个时辰。
从医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此刻时间已经快到北京时间凌晨一点了,也就是子时。
在牧孜墨看来正是容易遇鬼的时间,更别说她们俩刚刚还是走夜路回来的。
一路狂奔,寻到白玉清家门口以后,牧孜墨抱着许明蔗狂踹大门。
惊起好一阵鸡飞狗跳声,伴随着犬吠和周围邻居怒骂的声音,白玉清终于是披着一件外套,浑身怨气拉开了大门。
看见牧孜墨的脸张口就要骂:“你个哈皮东西,你”
视线下移,在看到许明蔗两眼无神失去知觉的样子,心脏猛的一跳。
立马将门开了个大展,让两人进了门。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人刚刚有没有遇到什么?许明蔗有没有和空气说话?”
白玉清像是很清楚许明蔗这是怎么了一样,追问着牧孜墨,让她一字不落的复述刚刚发生的一切。
会发光的小东西,在牧孜墨抱着许明蔗离开房间的时候就消失了。
所以等牧孜墨讲到这的时候,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没想到白玉清斩钉截铁的说:“你没看错,就是那种东西。”
“啊?啊?什么东西?”牧孜墨都懵了,什么和什么啊?
“那种,不存在这个世界,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会毁灭你幸福生活的东西。”
白玉清面容扭曲,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深恶痛绝的事情一样。
“那东西是魔鬼!它会蛊惑人心,还会食人魂魄,被它盯上的人会变得陌生,会变得失去理智,会让所有人都失去幸福和快乐!”
白玉清怜悯的看了眼牧孜墨:“你要失去他了,和我一样,留不住他的。”
牧孜墨听见这话瞬间急眼:“你胡诌什么,找你来看病,你不治病也就算了,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小心我揍你!”
白玉清悲惨的轻笑一下,走到一旁用力拉开挡在一旁的帘子。
牧孜墨被惊的瞪大了眼睛,抱着许明蔗的手都不自觉用力。
帘子里放了一个刻满符文的水晶棺,棺椁半开,里面是一个面容姣好,面带微笑的男子。
神情恬静,像是睡着了一般。
可这男子没有呼吸。
牧孜墨抱着许明蔗被惊吓的后退两步,愣愣的看着白玉清,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嘴巴嗫嚅半天,也发不出声音。
白玉清手里拿着一个帕子,轻柔的给棺椁里的男人擦拭着脸颊。
“看吧,你留不住他的,就算你想强留,最后也只会落得和我一样,只能留住身体,留不住魂魄。”
“这,这是?”
牧孜墨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可发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的不平静。
“这是我的夫郎,他叫傅斯年。”
白玉清宠溺一笑,病态的看着棺椁里的人。
不等牧孜墨继续询问,白玉清声音虚无缥缈的开始讲起了她的故事。
“斯年是我在路边捡回来的,那时候雪下的很大,他穿着衣不蔽体的衣服晕倒在路边。”
“我将他带回了清风谷,教他识字,教他学医,我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互生情愫。是清风谷里所有人都艳羡的一对。斯年爱我如命,我们约定好,出谷历练结束以后就结婚。”
“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他开始时不时的愣神,对着一个方向莫名的发呆。我原本以为他是因为谷外的病人太多,所以累着了。”
“但有天晚上,看病的人少,我提前回了家,看见的就是斯年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样子。我吓坏了,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出现了问题。”
“可渐渐的我发现,斯年是真的在对着一个我看不见的东西说话。”
“那个东西,蛊惑着斯年做了许多错事,让他忘记了曾经相爱的我们,蛊惑着他去插足已经有了家室的女人。”
“我尝试过许多办法,都赶不走那个东西,在最后斯年甚至被蛊惑的,对我刀剑相向,以死相逼。”
“我没有办法了,我做不到,我只能看着斯年一步步走向深渊。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守在他身边。”
“有天,我的斯年回来了,开心的和我说,他遇见了他的女主角,他要回家了。只要他可以成为城主夫郎,他就能回家。”
“从蛛丝马迹里,我才搞清楚,是那个东西告诉斯年,我们生活在一个话本子里,城主就是女主角,他是男主角。男主角是注定要和女主角在一起的,而我不过是一个爱而不得女配。”
“这简直可笑,荒谬。”
“我去了神庙,向母神祈求,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换我的斯年可以回到我身边。”
“庙里的方丈给我了一张符咒,让我贴到斯年身上就可以得偿所愿。”
“我贴了,斯年突然变得暴怒,变得越来越狂躁,看我像仇人。他说是我毁了他回家的路。”
“我不明白,难道清风谷不是他的家吗?家里的路就在那,怎么会被毁了呢。”
“我尝试了许多办法,想让斯年变回从前的样子,我带着他回了清风谷,找师父救治。”
“可斯年突然暴起,不仅伤了师父,还放火烧了清风谷。”
“他说,他早就厌恶了这里的一切,整日装模作样让他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