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军精锐星夜疾驰,三日便抵达漠北边境的雁门关。城门之上,守将沈毅一身血污,见到林越率军赶来,当即跪地泣道:“林将军!匈奴铁骑日夜攻城,弟兄们快撑不住了!”
林越翻身下马,快步登上城楼。极目远眺,关外草原上旌旗如潮,匈奴骑兵的铁蹄踏得尘土飞扬,黑色的“狼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三万大军围城之势,如黑云压城。
“匈奴主将是谁?”林越沉声问道,掌心的星核玉佩微微发烫,似在呼应着战场的杀伐之气。
“是匈奴左贤王庭的大将,呼衍烈!”沈毅咬牙道,“此人用兵狠辣,麾下骑兵皆是精锐,昨日已攻破雁门关外三座烽火台,扬言要踏平中原,活捉先帝!”
苏清瑶取出舆图,指尖划过边境防线:“雁门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匈奴兵力是我们的三倍,且骑兵机动性强。硬拼不可取,需寻其软肋。”
白子画白衣胜雪,立于城楼边缘,目光扫过匈奴军阵:“我观其阵形,粮草大营设在西侧十里外的河谷地带,且防守薄弱。若能焚毁粮草,匈奴大军必不战自乱。”
林越颔首,眼中闪过决绝:“好!今夜兵分三路。沈毅,你率守城将士正面牵制,佯装要出城突围,吸引匈奴主力;苏姑娘,你带两千轻骑,趁夜色绕至河谷,烧毁粮草;我与白前辈,直捣呼衍烈的中军大营,擒贼先擒王!”
夜色如墨,朔风卷着黄沙,吹得人睁不开眼。苏清瑶率领轻骑,身披夜色,悄无声息地绕到河谷地带。只见匈奴粮草大营外,仅有数百士兵巡逻,篝火旁的守卫昏昏欲睡。
“动手!”苏清瑶一声令下,将士们即刻甩出钩锁,翻入围墙。手中弯刀划破寂静,巡逻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倒在血泊之中。随后,火箭如雨般射向粮草堆,干燥的牧草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夜空。
“不好!粮草着火了!”匈奴大营中响起惊呼,士兵们纷纷涌向河谷,阵脚大乱。
呼衍烈正坐在中军大帐中饮酒,听闻粮草被烧,猛地拍案而起:“岂有此理!是谁敢坏本将军的大事?”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震天喊杀声,林越与白子画率军杀至。龙纹长枪金蓝光芒暴涨,林越一枪挑开帐帘,怒喝一声:“呼衍烈!你的死期到了!”
呼衍烈见状,抽出腰间弯刀,怒吼着迎了上来:“小小南蛮,也敢猖狂!”
弯刀的寒光与长枪的金芒碰撞,火星四溅。呼衍烈自幼在草原长大,骑射精湛,刀法狠辣,但林越借星核之力,真气源源不断,枪法愈发凌厉。数十回合后,呼衍烈渐感不支,额头冒汗。
白子画立于一旁,白玉长剑轻轻一挥,几道白色剑气射出,将冲上来的匈奴亲兵斩杀殆尽,为林越扫清障碍。
“噗嗤!”林越抓住破绽,长枪直刺而出,穿透呼衍烈的胸膛。呼衍烈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中军大营被破,主将战死,再加上粮草被焚,匈奴大军彻底崩溃。士兵们四处逃窜,互相践踏,哀嚎声不绝于耳。沈毅见状,即刻率领守城将士出城追击,与林越大军两面夹击,匈奴骑兵死伤惨重,剩余残部仓皇向北逃窜。
雁门关下,战火渐息。林越望着远去的匈奴残兵,眉头并未舒展。他知道,匈奴此次入侵虽被击退,但左贤王庭实力未损,日后必卷土重来。
苏清瑶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此次大捷,总算解了京城之危。但漠北边境辽阔,仅凭雁门关一处防守,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林越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的草原:“待京城局势稳定,我需重新整顿漠北防线,联合边境各族部落,共同抵御匈奴。唯有边境安宁,中原才能长治久安。”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快马赶来,递上一封书信:“将军!京城急报!李将军派人送来消息,太后联合朝中旧臣,欲拥立二皇子赵珏复位,先帝病情加重,宫中局势动荡!”
林越心中一沉,展开书信细看。信中写道,赵珏被擒后,太后以“皇室血脉不可废”为由,联合萧烈旧部与部分文官,向李岩施压,要求释放赵珏,甚至暗中联络京畿军部分将领,意图发动宫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子画轻叹一声,“中原内乱未绝,漠北外患又生,这乱世,何时才能结束?”
林越握紧龙纹长枪,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内乱必平,外患必除!我即刻率军回师京城,稳定朝局。白前辈,苏姑娘,漠北就拜托你们暂守,以防匈奴残部复返。”
“放心去吧。”白子画颔首,“我与清瑶会守住雁门关,等你归来。”
林越即刻点齐兵马,踏上回师京城之路。夕阳西下,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前路依旧充满荆棘,宫廷的阴谋、边境的烽火、未平的内乱,都在等着他去面对。但他心中清楚,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必须一往无前——为了父亲的冤屈,为了大靖的江山,为了天下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