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好意思了!”阎霖坏笑道,“我说小飞啊,你还是个雏吧?”
“哼!”见阎霖越说越来劲,齐飞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阎霖见齐飞不理睬他,转了转眼珠又开口道:“哎,等会下山后你准备把这小姑娘送哪呀?”
“这。。”
这问题还真把齐飞可问倒了,有心要把这少女送回她自己的小屋,却又不知她的小屋在哪。
他如今也只是第二次见到这位少女,和阎霖一样唯一了解的也就是她是瑶光院门下的弟子。
齐飞迟疑了片刻开口道:“送回瑶光院?”
“不妥不妥。”阎霖听了连连摆手。
“怎么不妥了?”
“你可知道瑶光院在哪?”
这齐飞倒还真不知道,看了一眼阎霖后答道:“不知道,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当然知道。瑶光院那可是离咱们这边可远了,这姑娘伤得可不轻不适合长途跋涉,况且她也还不是正式弟子,应该也是和我们同样住在小镇上的。何必送回瑶光院这么远!我劝你啊还是把她带回你那屋先让她好好休息,等她清醒了再送她回自己那屋呗。”
带回自己的小屋?
本能的齐飞就有些抗拒,有些狐疑的看了眼阎霖道:“瑶光院真的离我们很远?”
“是啊!”阎霖如小鸡啄米一般直点头道,“离得可远了,也不知道是学宫里哪位师长想出来的,估计是考虑到瑶光院门下都是女子,嘿嘿,所以地处偏僻。”
瑶光院只收女弟子这一点齐飞之前倒也听阎霖提过那么一嘴,他还记得当时阎霖那副向往的神情,所以他也就相信了阎霖说的话。
这下倒让齐飞犯了难,真要带回自己的小屋吗?
阎霖见齐飞面露难色又调侃道:“我以前听话本里说过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以身相许啊!啧啧,现在也没让你干吗,不过是给她安排一个休息的地方,你看你怎么就这么难呢?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齐飞听了之后觉得阎霖虽说是在调侃他,但是有句话没说错这位少女的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背她回自己的小屋让她好好休息疗伤,这也不算什么。反正自己坦坦荡荡,纠结太多显得未免太过矫情。
于是齐飞轻轻吐出一口气道:“行,那我就带她回去。”
“这就对了嘛。”
于是两人继续匆匆的朝着山下赶去,这一路上倒也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
一路顺利的回到了齐飞的小屋内,帮着齐飞将少女扶到床上休息后,阎霖便立刻告辞道:“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诶,你这么急着走干嘛?”
“嘿嘿,自然是不打扰你了。”
齐飞一脸无奈的说道:“阎兄,你还是莫要再开玩笑了。”
“哈哈,说错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不打扰这位姑娘休息。”阎霖一脸嬉皮笑脸的说道。
顿了顿,又从自己的怀中摸出赤鸢鸟的血囊递给齐飞道:“对了,差点忘了把这玩意给你,这次总算有惊无险把血囊搞到手了,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咯。”
齐飞接过血囊道:“放心,这次一下子搞到两个血囊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吧。”
“好,那我就告辞了!”说完阎霖便喜滋滋的转身就走了。
齐飞摇了摇头,看了眼依然昏迷在床上的少女,无奈的盘膝坐在地上开始修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躺在床上的少女那浓密又修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随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一双明亮的大眼中先是一片混沌茫然之色,之后又慢慢恢复了神采。
少女侧头看了一眼坐在屋内正在修炼的齐飞,以手撑住床板慢慢坐起身来。
这一动作也将齐飞从修炼过程中唤醒,发现少女已经醒来,齐飞惊喜的说道:“你醒了?”
“嗯!”少女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房间问道:“这是哪?”
齐飞赶紧回答道:“这里是我的屋子,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赤鸢鸟走后你就昏迷过去了,因为我也不知你住的房子在哪里,所以我就先把你带回来了。”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
“哪里哪里。”齐飞连连摆手道,“应该是你救了我才对,之前要不是你来救我恐怕我早就被赤鸢鸟追上直接拍死了,多谢!”
说到这里齐飞仍然觉得心有余悸,自己当时还想先将赤鸢鸟引开再找机会逃走,现在想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也太低估赤鸢鸟的实力了。
要不是这位少女出手相救的话,自己真的就危险了,所以这声多谢齐飞说的是真心实意的。
少女莞尔一笑道:“但是你也确实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最后瞄准赤鸢鸟的脖颈射中了两箭,恐怕它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退去。你的箭术不错!”
“那也多亏了你的弓箭,如果是用我自己的弓箭怕是连赤鸢鸟的表皮都射不穿。”
齐飞提到少女的那副弓箭也是一脸惊叹的表情,毫无疑问那绝对是一张宝弓,也是齐飞迄今为止见过最棒的弓。
“我的弓箭呢?”少女对于自己的这张宝弓也是相当珍惜的,此时听到齐飞提起也是赶紧询问道。
“在这呢”齐飞忙从自己身侧拿起这副弓箭递到少女身边。
他知道这副弓箭肯定价值不菲,便一直小心的将其收藏起来就怕把它弄丢了。
少女接过自己的宝弓,在弓身上摩挲了两下,忽然神情有些微妙的说道:“那么。。我的伤口都是你包扎的吗?”
“啊?”齐飞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少女道,“嗯,是的。当时你的伤口一直在出血,你就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昏迷的,所以我就赶紧替你包扎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不要见怪。”
少女听了之后苍白的脸色顿时红润了几分,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没,没事,事权从急我也能理解。”
说完之后少女不再开口,齐飞也没说话,屋内就这样突然没有声音,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