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说笑了,我以为要和郡守大人争的是裂天剑派与归海刀馆这些宗派才对。郡守大人与我剑神居应该并没什么好争的。”
谢元忠听了哈哈一笑道:“你说的倒也对。平远侯家的小侯爷来这目标肯定是你们剑神居,不过那个叫齐飞的小家伙说不定我也有机会。”
说完谢元忠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转头对着许君飞说道:“师弟,听说你已经留在稷下学宫当上了教习,可曾收弟子了啊?”
许君飞苦笑道:“还未曾。”
“哦?”谢元忠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还未曾啊?那师弟你可要抓紧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这次正巧赶上这届重阳大会你正好也可以好好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好苗子。”
许君飞的确是应该要抓紧时间收一个弟子了,因为这也是他们稷下学宫的一个规矩。
稷下学宫的弟子来自五湖四海,其中有些弟子在学业有成之后通过了学宫的考核就算是顺利出师了,可以被准许离开学宫。
这些离开学宫的弟子可以回各自的王朝入朝为官,比如谢元忠这种。如果不想入朝为官想要开宗立派也可以。
或者说有些人喜欢浪迹江湖,四海为家的都行。这些学宫统统都不会干涉,除非这些弟子中真的出了大奸大恶之徒学宫才会出面除恶。
那么还有一些人对于这些都没有兴趣,比如只想钻研武道,在武道上继续有所突破,那么这些人还有一个选择,就是留在稷下学宫做一名教习。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做教习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稷下学宫做教习。
最简单的标准就是个人实力起码要达到天阶,同时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教习也同样有考核任务。
作为稷下学宫的一名教习,平日里同样是拥有大量的修行资源的。
这些资源自然不会是白白供给的,教习肩负着教导学子的重任。那么评判一个教习是否合格就在于能否完成教导学子的任务。
最基本的就是开课讲座,讲解武道上的一些知识以及个人的一些理解。
除此之外,学宫还勒令每位教习必须至少收一名亲传弟子来继承自己的所学。
这个时限是五年,如果五年内依然没有收亲传弟子,那么也同样会取消教习资格。
许君飞年纪轻,进入天阶也没多久可耐不住性子长时间待在学宫内,所以他除了最基础的开课讲座之外就是在学宫外斩妖除魔。
在学宫内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也导致他至今依然没有收亲传弟子。
学宫的规定是五年,现如今他掐指一算也已经过去三年了,说来这个时间点还真是尴尬的确要找寻起来才是了。
许君飞惆怅的叹了一口气道:“师兄,我好不容易出学宫透透气,别提这些烦心事了。”
“你这小子,什么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我可是听说你常年不在学宫待着,一直在外闯荡。”谢元忠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对弟子的要求也别太高了,至少要在五年内收一个再说。”
“我知道,那亲传弟子岂是说收就收的,我好歹也得好好考核一下才能决定。”许君飞边说边向着柳燕白努了努嘴道,“你看他们剑神居收弟子的要求可多高呀。我的弟子怎么说也不能比他们弱了去!”
“你呀,我也早看出来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行吧,那咱们就好好看看接下去有没有谁能入得了你法眼的。”
“行啊,就怕真的找到一个某人恐怕也不舍得放给我。”
“哼!”柳燕白冷哼一声道,“收弟子本来就是要靠双方自愿,不是单单看你想不想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
“好,我就不信我们稷下学宫的名头还比不过你们,到时候你可别横加干预!”
“自然不会!”柳燕白斩钉截铁的说道。
上蔡城内
一座大宅院内,一名锦衣中年男子正在书房的桌上练字。
只见他笔走龙蛇,不多时洁白的宣纸上就出现了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这个时间是完全属于他的,平素里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只有这个时刻他才可以放松一下忘却烦恼,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忽然,中年男子眉头一皱,不多时就有人在书房边轻轻的敲着门有些迟疑的低声道:“老爷,我有事禀报。”
“进来!”那名中年男子将手中的笔暂时搁置在桌上皱眉看着走进房间的管家。
这位管家已经跟随了他十几年了,平日里也很有分寸。他应该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极不愿意被打扰的,结果依然还是进来禀报那就说明一定有什么大事。
见到自己的主人眉头紧锁的盯着自己,管家自然知道他主人此刻心情不佳,心中微微一颤赶忙说道:“老爷,其实是韩春与郭亮二人有要事禀报。”
“哦?”
一听这二人的名字这位中年男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因为这两人的名字令他又重新想起了那件烦心事。
中年男子一想起那事神情也微微变得有些恍惚,那名管家见到自己的老爷迟迟不开口便补充道:“是有关于三公子的事。”
中年男子回过神来大袖一挥将自己用的纸笔收好道:“叫他们两个进来吧!”
随即两个家丁模样打扮的男子进来了,这两人一进房门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老爷,我们见到害死三公子的那名凶手了!”
“什么!”这名中年男子眼神中顿时爆发出强烈的杀机对着这两人喝道,“怎么回事?给我好好说清楚!”
“是老爷!”被自家老爷发怒的气势所摄那两人都有些战栗,那名叫韩春的下人似乎还能勉强保持镇静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老爷,方才我与郭亮上街去看这次的重阳大会,没想到在擂台上就看见了那名杀害三公子的凶手。”
“就是那个叫齐飞的小子?”
中年男子,或者说是司徒家的家主司徒锋此时已经重新平静了下来,收起了身上暴起的气势。只是眼神中闪过的怒火说明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