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足浴恋红尘,宁可身上无分文,也要花呗渡佳人。这似乎成了我生活的真实写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跟随召哥四处奔波,参与各种场合。每个月的收入还算可观,大约有几万块。然而,就在这个周六的下午,我决定回老家一趟。因为我的好兄弟明天就要结婚了,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大家都会提前一天去庆祝,或者帮忙做些事情。于是,我向召哥请了两天假,告诉他我要去兄弟那里帮忙。
当我抵达老家时,正好赶上开饭时间。餐桌上,有一些朋友是我好几年都没见过的,大家久别重逢,自然是有说有笑,开怀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在我们尽情享受这欢乐时光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那个按摩女。说实在的,我做梦都没想到她会给我打电话。毕竟,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甚至连聊天都没超过十句。我疑惑地接起电话,她问我忙不忙,我随口回答说还行,正在吃饭呢,因为兄弟明天结婚。她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暗骂:“这不是有病吗?”一旁的兄弟见状,好奇地问我电话是谁打来的,我连忙解释说没事,只是一个不太熟悉的人。
半个小时后,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我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她的号码。心里不禁涌起一股烦躁,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打电话过来了,我真的有些不耐烦了。
我按下接听键,没好气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然而,电话那头却没有立刻传来回应,只有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说道:“你能来看看我吗?我发烧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动不了……”
我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说:“你没有朋友吗?为什么非要找我?”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她才缓缓地说:“我……我朋友都不在身边,我现在真的很难受……”
我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听到她这么说,还是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我最终还是答应道:“那好吧,你等一下,我看看如果不忙的话,我就过去。”
她似乎立刻精神了起来,连忙说道:“好的,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我转头看向正在一旁看电视的朋友,问道:“晚上还需要我帮忙吗?”
朋友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什么忙的了,等会儿我们去酒店打牌呢。”
我点了点头,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那我出去一会儿,晚点回来。”
朋友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说:“行,你去吧。”
我俩之间的默契,让我无需多言,彼此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随后,我拨通了她的电话,询问她家的具体地址。得知地址后,我便开车前往。她家的位置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开车大约还需要四十五分钟的时间。
当我终于抵达她家时,轻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她正静静地躺在床上。房间里有些凌乱,沙发上散落着一些她的衣物,其中还有一些情趣私密的物件。
她穿着睡袍,脚上趿拉着拖鞋,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的肌肤。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她身上,心中涌起一股关切之情。她看上去有些虚弱,这让我不禁担心起来。
“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家里给你输液吧。”我轻声说道,希望能为她做点什么。她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我顺手将沙发上的一些私密物件整理好,放进一个袋子里,然后匆忙出门。
走在楼道里,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吞了口唾沫,点燃一支烟,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怎么突然病得这么厉害?”
我很快找到了附近的一家诊所,向医生说明了情况。医生听后,立刻准备好所需的药品和器材,跟着我一起赶回她家。
一路上,我都在担心她的状况,不停地催促医生快点走。半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家门口。我用力敲门,然而里面却毫无动静。我又拨打她的电话,可电话那头一直无人接听。
“这可怎么办?”我焦急地想着,“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怪到我头上啊?”我越想越害怕,于是更加用力地踢门,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缓缓打开了。我一见到她,便急吼道:“你怎么不开门啊?我都快急死了!”然而,当我看到她那娇羞楚楚的样子时,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不小心睡着了,没听到你敲门和电话响。”我看着她那惹人怜爱的模样,原本想要责备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了。
我默默地把她扶到床上,让医生给她输上液。医生还开了一些药,嘱咐她按时服用。一切安排妥当后,医生便离开了。
咕咕……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我不禁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原来是她的肚子在发出抗议,似乎在诉说着饥饿。我心想,她大概也是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了吧。
我连忙打开刚刚买回来的米粥,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我轻轻吹着热气,生怕烫到她。然后,我用勺子舀起一勺米粥,送到她嘴边,温柔地说:“来,吃点东西吧。”
她微微张开嘴巴,慢慢地咽下了那口米粥。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是一个多么可怜的姑娘啊,生病的时候竟然只能独自一人面对。
吃完米粥后,我轻轻地将她的后背扶起,让她能够舒适地躺下休息。当我的手触碰到她的后背时,我感受到了那如丝般的光滑,这触感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我赶紧站起身来,走出卧室,点上一支烟,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我的脑海里却像被抽空了一样,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她在卧室里叫我:“你人呢?”我回过神来,急忙掐灭香烟,快步走进卧室。
她微笑着对我说:“没液了,需要拔了。”我点点头,走到床边,轻轻地帮她把针头拔了出来。看着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我心中一阵酸楚。
我拎起输液瓶子,默默地往厨房走去,准备把它处理掉。
我缓缓地推开门,走进卧室,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正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有些迷离。我轻轻走到她面前,简单地询问了几句,得知她叫婷婷。
原本,我只是想跟她道个别,然后转身离去。然而,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你能过来帮我,怎么还拿自己当外人呢?”这句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暗自嘀咕:孤男寡女大半夜的,我可不是外人,难不成还是内人不成?更何况,她还穿着如此单薄的睡衣,这简直就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啊!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走到床边坐下,说道:“早晨我还要去参加婚礼,既然你不让我走,那我就在沙发上对付一夜吧。”
她似乎对我的决定有些不满,连忙说道:“大老远你跑来帮我找医生,我再让你睡沙发,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要么你来床上睡,要么我去睡沙发。”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不再纠结,心想反正只是睡一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我二话不说,脱下外套,直接爬上了床。
钻进被窝的瞬间,一股温暖扑面而来,让我感到无比舒适。然而,当我转过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婷婷时,我的额头不禁冒出了一层细汗。
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紧张,反而慢慢地向我靠近,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了我的胳膊上。尽管我们之间曾经有过肌肤之亲,但此刻在她的家里,而且她还生着病,我实在是无法对她动手动脚。
房间里只剩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她靠在我肩膀上的重量很轻,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气息。
她的手指在我的衬衫上无意识地画着圈,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喉咙发紧。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远处还有几声模糊的犬吠。
那年我十六岁,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教学楼塌下来的时候,我正好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拿作业本。她的手指停了下来,等我跑回去,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我感觉到肩膀上的布料有些湿润。她的呼吸变得不太平稳,但很快又调整回来。舅舅家有三个孩子,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她苦笑了一下,后来有个学姐说北京机会多,我就跟着来了。
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但指关节有些粗糙。我能想象她为了还债做过多少份工作。茶叶生意的骗局让她背上了二十多万的债务,这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最开始是在餐厅端盘子,她继续说,后来发现再怎么拼命也赶不上利息增长的速度。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住了,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有天晚上,我在出租屋里哭了整夜,第二天就去办了健康证。
我轻轻收紧环抱着她的手臂,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发丝蹭着我的下巴,带着洗发水残留的茉莉花香。
再坚持一年,她抬起头,眼睛在灯光下闪着水光,等还完最后一笔,我就回老家开个小超市。她扯出一个笑容,我妈以前总说想开家小店。
我注意到她右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在灯光下几乎看不出来。窗外的风声忽然大了起来,吹得窗帘轻轻晃动。她的身体在我怀里渐渐放松,呼吸变得均匀。
麻绳总是在最细的地方断掉,而厄运也总是降临在那些命运多舛的人身上。就像那漏雨的房子,偏偏在夜里又遭遇了连绵不断的雨,而那破旧的船只,却在航行中又遇到了逆风。
我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没有丝毫杂念,只是单纯地觉得她太苦了。她年纪尚轻,却已经失去了父母,这本该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她却要独自面对生活的艰辛。而如今,她又不得不从事这样一份职业,其中的酸楚和无奈,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然而,我并不会对任何职业抱有偏见或歧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我们不能以自己的标准去评判他人。我只是深深地感到她的不易,生活对她来说,似乎总是充满了挑战和磨难。
床头闹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两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两个孤独的灵魂短暂地依偎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体温和伤痛。明天太阳升起时,我们又会回到各自的生活轨道上,但此刻,这个拥抱就是我们全部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