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没有雪,马尼拉也没有爱,毕竟人潮那么拥挤,所以好想问问你,我是不是你心里的唯一。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我开着车穿过空荡荡的街道。环卫工人正挥动着扫帚,早餐摊的蒸笼冒着热气,整座城市刚刚苏醒。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工地老张三个字。
喂,老张?这么早什么事?我按下接听键,心里隐约升起不好的预感。
电话那头传来老张沙哑的声音:小七,出事了。承包商卷着我们的工程款跑了,现在工地上百号兄弟的工资都没着落。
我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柏油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什么?上周不是说还没下发?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都是骗人的!老张咬牙切齿地说,那王八蛋拿着我们的钱去填别的窟窿,现在人已经联系不上了。工人们都在闹,有几个脾气暴的已经把项目部的玻璃砸了。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发抖。这笔钱不光关系到工人们的生计,还有我垫付的几十万材料款。想到银行的贷款,我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说这是经济纠纷,建议我们走法律程序。老张的声音透着绝望,小七,咱们得想想办法,再拖下去要出人命的。
我深吸一口气:明天把工人们都叫上,一起去法院。人多力量大,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二天,三十多个工人挤在法院门口,黝黑的脸上写满愤怒与期待。我拿着厚厚的材料走进立案大厅,手指在诉状上按下一个鲜红的手印。那一刻,我以为正义终将到来。
然而三个月后,我们等来的却是更残酷的现实。承包商早就转移了财产,法院判决成了一纸空文。更糟的是,三十多个被欠薪最久的工人把我们几个包工头告上了法庭,要求我们先行垫付工资。
凭什么?我们也是受害者啊!老张在法庭上拍着桌子怒吼。法官冷漠地敲响法槌,第二天,我们几个的银行账户全部被冻结。
那天晚上,我蹲在梅梅家里的阳台上抽烟,手机屏幕亮起,是妻子发来的消息:孩子的补习班催费了,贷款也要还了。我盯着微信钱包里的三十四万块钱,这是当初灵机一动分开存放的救命钱。
楼下的夜市人声鼎沸,烤串的油烟味飘上来。我掐灭烟头,给老张发了条语音:明天我去找他老婆,再找找关系。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总得讨个说法。老张回复说早就离婚了,又是一盆冷水泼在我脸上。
远处工地上的塔吊亮着红灯,像一只充血的眼睛注视着这座不夜城。我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又会有无数个像我这样的人,为了生存继续奔波在这钢筋水泥的丛林里。
眼看要钱无望,我也只能暂时作罢。朋友那边欠的更多,只能让他们多盯着点了。这段时间和梅梅的感情倒是越来越深,每天都腻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初恋时的甜蜜。五天时间转瞬即逝,我们六个人拖着行李,浩浩荡荡地往北京机场出发。
晚上十点到达机场,经过漫长的安检后,女士们迫不及待地冲向免税店,留下我们几个男人守着行李。她们回来时手里拎满了各种化妆品袋子,脸上写满了购物的满足。登机后,四个小时的飞行简直度日如年。看着同伴们一个个倒头就睡,我只能靠看小说打发时间。
凌晨五点,飞机终于降落在尼诺伊·阿基诺国际机场。女士们负责在行李转盘处等待,我们几个男人则去一楼大厅兑换货币。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汇率是1比72,现在应该又涨了些。清晨的机场人来人往,空气中飘着咖啡和面包的香气。梅梅挽着我的手臂,靠在我肩上打哈欠。其他人也都是一脸倦容,但眼神里都闪烁着对这次旅行的期待。
兑换完货币后,我们拖着行李走出机场。马尼拉湿热的海风扑面而来,远处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出租车司机们操着带着口音的英语热情招揽生意。梅梅提议先去附近的咖啡馆坐坐,大家都点头同意。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在异国的第一顿早餐,咖啡的苦涩中带着丝丝甜味,就像此刻复杂又期待的心情。
用完早餐后,我已如那被霜打过的茄子般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于是赶忙向 riviera 酒店疾驰而去。这酒店可真是妙不可言,果汁免费,还有那自带的游泳池,仿佛是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酒店之中。行李更是无需自己动手,这可真是懒人福音啊!当然,这可是小费制国家,金额随意,但切记不要给硬币哦!酒店是通过 Agoda 预订的,那体验,简直是无与伦比。办理完入住手续后,我俩如胶似漆地洗了个鸳鸯浴,然后便紧紧相拥,进入了梦乡。实在是太困了,纵有那如花似玉的美女在怀,也难以激起我丝毫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