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快,就在她惊惶之际,只见江雪猛地向后一仰。
躲开了于大虎的拳头,同时举起枪托,狠狠砸向于大虎的脖子。
众所周知,脖子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于大虎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见危机解除,陈萍迅速制服了眼前的男人,从后腰掏出手铐将他铐住。
剩下的三个男人中,除了已经昏过去的于大虎。
一个在地上痛苦地扭动哀嚎,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另一个则被元宝死死盯着,稍有动弹,元宝就摆出要扑上去撕咬的架势,他的衣服已经被元宝撕破了。
打斗一结束,元宝就转向江雪,叫了两声,摇着尾巴讨好。
江雪微微勾起嘴角,大方地夸赞道:“元宝,干得好。”
得到夸奖,元宝在原地跳了跳。
似乎还想在主人面前再表现一番,又一口咬在了那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嗷一声惨叫起来,元宝则回头看向江雪,又叫了两声,像是在等更多的表扬。
江雪望天,一时无语。
都说狗随主人,可她并不爱出风头啊。
“元宝,真棒!”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江雪转头。
看到陈萍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还朝元宝竖了个大拇指。
随后,她转向江雪,神色复杂地说:“江同志,谢谢你。今天要是没有你,我恐怕就性命难保了。”
看到江雪的那一刻,她就没打算把江雪卷进来,甚至还催她赶紧跑。
这些人凶狠残暴,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她的职责。
可没想到,最后救了她的,竟然是她和她的狗。
她记得丈夫提过,江雪懂些防身术,却没料到如此厉害。
江雪淡淡一笑:“没事,你伤得怎样?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陈萍还没来得及回答,巷子里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孙浩第一个冲了出来,目光扫过地上的人。
径直奔向陈萍,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后怕。
“陈萍,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他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着陈萍,目光精准地落在她护住的腹部。
夜里光线暗,看不清她身上有没有血迹。
他只能猜测着问:“是不是被刀划伤了?”
陈萍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我没事,就是挨了几拳,有点疼,多亏了江同志。”
没等江雪回话,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孙浩第一个冲进来,目光扫过地上的人,直奔陈萍。
“伤着哪儿了?是不是被刀划了?”
他紧张地打量着妻子,视线在她护着的腹部停留许久。
“我没事,就是挨了几拳。”陈萍拉住他,“快谢谢江同志,是她和元宝救了我。”
孙浩这才顾上道谢,身后的警察迅速上前处理嫌犯。
就在这时,被元宝盯着的男人突然起身想跑。
元宝比警察还快,一跃将他按在地上,死死咬住胳膊。
“这狗真神了!”警察们纷纷赞叹。
江雪看得哭笑不得,她早发现了,刚才警察一来,元宝就故意松了点劲。
给了那男人逃跑的机会,摆明了是想自己露一手。
现在倒好,成了众人夸奖的焦点。
嫌犯被押走,陈萍也得去医院验伤。
跟江雪道别时,孙浩感激道:“江小姐,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
这些嫌疑人需要带回警局审讯,陈萍的伤也得去处理一下。
跟江雪简单说了几句后,孙浩便带着人匆匆离开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元宝望着离去的人群,似乎有些失落。
回家的路上,元宝还蔫蔫的,像是没夸够。
江雪拍了拍它的头:“咋?还想要奖章?”
元宝委屈地哼唧两声,乖乖跟在她身后。
到家时,陈妈还没睡,听见动静迎出来:“咋才回?你大哥刚到家,正说要去找你呢。”
陈萧和桂兰也走了出来,他们打理包子铺到关店才回来。
江雪解释说厂里对账晚了,又拍了拍元宝:“有它跟着,没事的。”
陈妈笑着摸了摸元宝的头:“这狗真懂事。”
元宝舒服地蹭了蹭她的手,把刚才的风头忘得一干二净。
陈萧问起法院的事,江雪简单说了黄大顺被抓的经过。
没提巷子里的打斗,免得家里人担心。
夜色渐深,陈家村恢复了宁静。
只有元宝趴在门口,尾巴偶尔扫动一下,像是在回味今晚的英雄事迹。
江雪看着它的背影,无奈地笑了。
养这么条爱出风头的狗,以后怕是少不了热闹。
今天是西洋厂和黄家养鸡场在法院调解赔偿的日子。
虽说他没法亲自到场,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这事。
在他们这种普通人眼里,但凡牵扯到法院,都是天大的事。
江雪把黄大顺给罗家养鸡场下毒的事,还有法院的判决结果跟陈萧说了说。
“到时候法院会直接执行,让小武和建军盯着点就行。”
陈萧点点头,忽然笑了:“说起来,咱们还因祸得福了,前几天黄大顺的老娘和媳妇来厂里闹,传谣言说咱用病鸡,包子铺的熏鸡都卖不动了。”
“结果法院一介入,大家都知道食品厂宁肯打官司也不用病鸡,反倒愿意买咱们的熟食了,这两天生意好得很。”
江雪也听说了,这倒成了免费广告啊。
第二天吃过早饭,江雪先去了村长家。
陈村长一见江雪,热情得不行,拉着她进屋,还让媳妇给江雪沏茶。
“陈叔别麻烦了,我来是跟您说养猪场的事。”
村长一听是这事,笑容更热络了:“小江啊,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正盼着你呢!猪场的砖都拉来了,就等开工了!”
说是开工,其实就差临门一脚,钱。
当初说好靠卖鸡的钱建猪场,可鸡刚开始卖。
食品厂每天结款,他不好催着要投资,总得顾点脸面。
江雪懂他的心思,笑着解释:“前阵子供应商那边出了点事,忙到现在才利索,这就把钱带来了。”
“那黄家真是缺德!”陈树森骂了句,“放心,以后谁敢来捣乱,我用大喇叭喊人,绝不能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