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小心翼翼地将陶寺玉琮从暗格中取出,放在铺着丝绒的托盘上。王教授凑过来,用放大镜仔细观察,激动得手都在抖:“你看这北斗星纹的排列,和观象台的观测柱完全对应!还有这节气符号,比我们之前发现的陶寺陶器刻符更完整,这绝对是陶寺文化的‘天文礼器’,能证明先民已经掌握了成熟的天象观测技术!”
顾倾城拿出相机,对着玉琮拍照:“这枚玉琮和商周青铜卣连起来,就能串起陶寺—商—周的文明脉络了!从夏代的观象礼器,到商代的结盟卣,再到西周的八方宝鼎,中华文明的传承真是一脉相承。”
林晚指尖贴着玉琮的外方边缘,聚灵玉佩突然发烫,左眼泛起淡蓝光晕——她清晰地看到,玉琮内侧的圆孔壁上,刻着几行极细的纹路,不是星象,而是一幅简化的“彩陶纹样”:人面、鱼纹、网格纹,组合起来像是河南仰韶文化的典型彩陶图案,纹路旁还刻着两个小字:“仰韶有鼎”。
“你们快来看!玉琮里面有线索!”林晚让王教授用强光手电照向圆孔,“这是仰韶文化的彩陶纹,还标着‘仰韶有鼎’,应该是指向河南渑池的仰韶村遗址,那里可能藏着仰韶文化的‘彩陶鼎’!”
王教授恍然大悟:“对!仰韶文化是新石器时代晚期的重要文化,比陶寺文化更早,以彩陶闻名。要是能在仰韶村找到与玉琮相关的彩陶鼎,就能把中华文明的源头再往前推一千年!”
就在这时,国际刑警李警官打来电话,语气急促:“溯源组的老巢我们端了!从他们的资料里发现,源老还有个同伙‘彩陶客’,专门倒卖新石器时代的彩陶文物,已经提前去仰韶村了,想找彩陶鼎卖给国外买家!”
林晚握紧玉琮,眼神坚定:“我们得立刻去仰韶村!绝不能让仰韶彩陶落入走私分子手里!”
当天下午,寻珍团队驱车前往河南渑池。车子驶离陶寺遗址时,王教授特意把观象台的照片递给林晚:“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彩陶鼎,那可是新石器时代文明的‘活化石’,比玉琮还要珍贵!”
一路上,顾倾城翻着仰韶文化的资料:“仰韶村遗址发现于1921年,是中国第一个被发现的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过‘人面鱼纹彩陶盆’‘彩陶钵’,但彩陶鼎很少见,要是真有,肯定是祭祀用的重器。”
林晚摩挲着聚灵玉佩,能隐约感应到仰韶村方向传来的“彩陶灵气”——比玉石更鲜活,带着泥土的气息和火焰的温度,像是刚从窑里烧出来的彩陶,还留着先民的手温。她突然想起之前在陶寺观象台的场景,先民对着星象刻玉琮,对着泥土制彩陶,其实都是在记录文明的痕迹,而他们的寻珍之路,就是把这些痕迹一点点拼起来。
傍晚时分,车子抵达仰韶村遗址。夕阳下,遗址的彩陶博物馆泛着暖黄色的光,远处的农田里,农民还在耕种,泥土里偶尔能捡到细小的彩陶碎片。仰韶考古队的李队长早已在门口等候,手里拿着一份最新勘探报告:“我们在遗址的‘祭祀坑’区域,发现了疑似彩陶鼎的灵气反应,但祭祀坑被‘土层密码’保护——土层按‘红-黄-黑-白’的顺序排列,对应仰韶彩陶的四种主要颜色,挖错顺序就会触发流沙陷阱。”
李队长还补充道:“彩陶客已经在祭祀坑附近活动了,我们的监控拍到他拿着‘彩陶仿制品’,想偷偷替换真文物,你们一定要小心!”
林晚看向祭祀坑的方向,聚灵玉佩的震动越来越清晰。顾倾城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要破解新机关了,不过这次是彩陶的颜色密码,应该会很有意思。”
林晚笑着点头,手里的陶寺玉琮泛着淡绿光,仿佛在和远处的彩陶灵气呼应:“从玉琮的星象,到彩陶的颜色,其实都是先民对世界的理解。我们不仅要找到文物,更要读懂他们的想法,这样才算真正守护了文明。”
夜色渐深,仰韶村的星星亮了起来,像陶寺观象台观测过的星象,又像彩陶上的光点。寻珍团队在遗址旁的临时帐篷里,研究着土层密码和彩陶鼎的线索,谁也不知道祭祀坑里藏着怎样的彩陶重器,又会遇到怎样的挑战,但他们都清楚,只要顺着文明的脉络走下去,就一定能触摸到最古老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