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符咒当然要用在仇人身上,赵建军毫不犹豫选择了最可恶的贾张氏。霉运符只能用一次,效果也只能维持一天。赵建军念完贾张氏的名字后,符咒化作一缕黑烟钻进了贾张氏体内。
哎哟!哪个缺德鬼把水泼在这儿?我的屁股啊!中院突然传来贾张氏的惨叫。赵建军一听就知道符咒见效了。
贾张氏越骂越难听,从生孩子没**全家短命鬼。秦淮茹实在听不下去,赶紧出来劝道:妈,别骂了,饭都快做好了。
我偏要骂!摔得这么疼还没人认账,这些缺德玩意儿...贾张氏不依不饶。
妈,这水是您自己倒的...秦淮茹无奈地说出了**。
秦淮茹心里清楚这事,听贾张氏骂街,其实就是在骂自家人。她只好出声提醒,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真是她自己打翻的,刚才那些难听话全骂到自己头上了,顿时臊得慌。你咋不早说?存心让我丢人是不是?安的什么心?贾张氏劈头就骂。
妈,我刚知道就说了,做饭时真没听见。秦淮茹解释。
丧门星!专等着看我笑话是吧?你...贾张氏又扯着嗓子开骂,突然一声惨叫。
怎么了?秦淮茹问。
嘶——疼!咬舌头了!贾张氏疼得直抽气。秦淮茹差点笑出声,赶紧憋住。
这霉运符可真厉害。吃饭噎得直翻白眼,喝水呛得直咳嗽,在家走个路都能被板凳绊倒,连门牙都磕掉一颗。要连着倒霉几天,怕是要了老命。
秦淮茹暗想,这准是老天开眼收拾恶人。看贾张氏遭报应,她心里痛快,嘴上还得装关心。贾张氏却把账全算在她头上:都怪你这个丧门星!自从你进门,东旭没了,棒梗出事,现在又轮到我!
骂完媳妇又骂赵建军: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姓赵的一回来我就倒霉。吃独食的缺德鬼,那么多菜宁可放坏也不分我们!越想越气,半夜还折腾得全家睡不成觉。
“妈,您这是要干啥?”秦淮茹忍不住问道。
贾张氏板着脸说:“睡你的觉,我睡不着!”
秦淮茹不敢多问,只好躺下。可她哪敢真睡?上次婆婆半夜起来摆弄遗像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假装闭眼,时不时眯缝着眼偷看。
只见贾张氏呆坐在凳子上,眉头紧锁。原来这老太婆正在琢磨今天倒霉的事——她向来觉得错都在别人身上,这回自然把账算到秦淮茹和赵建军头上。
秦淮茹已经挨过骂,倒是不怕再挨训。贾张氏心里也清楚,要是动手打儿媳,保不准这丫头会喊来傻柱帮忙。更怕逼急了把人吓跑,到时候三个孩子(其实剩俩了)谁来带?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指望有人养老送终呢。
思来想去,贾张氏决定拿赵建军出气。可论吵架打架她都占不到便宜,连耍无赖都比不过人家。最后只剩下使阴招这条路。
老太太越想越入神,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把装睡的秦淮茹吓得够呛。直到后半夜,贾张氏突然起身,把煤油灯里的油倒进玻璃瓶,揣上火柴就往外走。
秦淮茹赶紧套上棉袄追出去。三月末的北平夜里还透着寒意,她缩着脖子跟到后院,心里直犯嘀咕:这黑灯瞎火的,婆婆来后院找谁?全院谁不知道贾张氏根本没人愿意搭理!
贾张氏把院里人几乎得罪光了,如今秦淮茹也快步她后尘。除了傻柱、许大茂等寥寥几人,大伙儿对秦淮茹都没好脸色。
秦淮茹怕被婆婆发现,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往后院去。刚到后院,就瞧见贾张氏鬼鬼祟祟站在赵建军家门口。
她来这儿干啥?秦淮茹心里直犯嘀咕。
只见贾张氏掏出个瓶子,猛地往门板上泼洒煤油。偏巧霉运符作祟,大半煤油都溅在她自己衣裳上。这动静虽小,却逃不过赵建军的耳朵——经过体质改造的他五感敏锐,早察觉门外有人。
赵建军屏息凝神,忽然闻到浓烈的煤油味,紧接着一声火柴响。他顿时明白:这老虔婆要放火!估摸是想烧门泄愤,倒不至于真敢**,但人在气头上可说不准。
谁在外头?赵建军突然暴喝。
贾张氏做贼心虚,吓得手一抖。燃烧的火柴不偏不倚落在浸透煤油的衣襟上,地窜起半人高的火苗。这火势比赵建军预想的还猛,霉运符果然名不虚传。
眨眼间贾张氏成了火人,疼得满地打滚:救命啊!烫死我啦!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惊醒了半个四合院。
深更半夜闹这出,左邻右舍纷纷裹着棉袄出来看热闹。有怕殃及池鱼的,有纯粹凑热闹的,后院转眼挤满了人。
火光冲天,秦淮茹呆立当场,地上有个火团在翻滚惨叫。
咋回事?
谁着火了?
快打水!
众人乱作一团。还没等水来,贾张氏已经滚灭了身上的火苗,此刻瘫在地上没了动静。
只见她衣服烧得焦黑,头发几乎烧光,只剩后脑勺一小撮。脸上黑乎乎的,皮肉外翻,幸好关键部位没烧光——不过就算烧光了也没人想看,辣眼睛。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哭喊着:妈!您醒醒啊!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贾张氏咋突然着火了?
大半夜的,她跑后院干啥?
有人突然指着地上:快看!
月光下,散落的火柴和碎玻璃瓶格外显眼。瓶里残留着淡黄色液体,散发着刺鼻的煤油味。
这时赵建军推门而出:出啥事了?贾婶子怎么......
众人七嘴八舌说起煤油瓶的事。赵建军突然惊呼:我门上怎么也沾着煤油?
大伙儿一琢磨:深更半夜、煤油、火柴、赵家大门......顿时恍然大悟。
活该!想放火烧人家房子!
幸亏没烧起来,要不整个院子都得遭殃!
众人回过神后,不仅没人可怜贾张氏,反倒纷纷指责她做事太损阴德。这事关全院人的安危,万一真把四合院烧个精光,谁都得跟着遭殃。再加上贾张氏平日尖酸刻薄,这会儿连个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秦淮茹装模作样地喊着婆婆,干嚎了半天也不见眼泪。她心里盘算得清楚:老太太还有气儿,可要是一直昏迷,医药费谁来掏?更别提贾张氏藏着的私房钱还没交代。想到这儿,她扯着嗓子哭喊:大伙儿行行好,我婆婆昏死过去了,快救命啊!
邻居们嫌恶地看着地上的贾张氏,谁都不愿伸手。这老虔婆出了名的胡搅蛮缠,万一被她反咬一口可吃不消。最后还是壹大爷赵建军发话:要救也行,得让秦淮茹立字据。傻柱赶紧帮腔:先试试土法子,送医院多费钱!他可不乐意给这老货垫医药费。
秦淮茹咬着嘴唇点头,心里直打鼓——要是傻柱不肯出钱,这债可就要落在自己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