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号驶入因果相契域时,星穹先显露出“因”与“果”的相循之态——域的东侧是“因源原”,原上漫着青碧色的“肇始光”,光中浮着无数细如发丝的“因源丝”,每缕丝的芯都嵌着团翠玉色的“因核”,核的“肇始力”能开启存在的初端,触之如握破土的种芽,带着“启始”的劲;域的西侧是“果归渊”,渊里沉着重绛色的“归束光”,光中凝着无数圆如珠粒的“果归珠”,每颗珠的芯都裹着团赤玛瑙色的“果核”,核的“归束力”能收束存在的末端,触之如捧饱满的谷穗,带着“终结”的实。
林默蹲在因源原的因源丝旁,指尖轻触青碧色的光丝——因源丝立刻透出翠光,因核的肇始力顺着指尖漫开,竟在丝边牵出缕绛红的珠痕,那珠痕与果归渊果归珠的归束轨迹完全重合。“因不是‘孤立的起’,是果的‘根’,”他拈起缕因源丝,轻轻抛向果归渊,丝落入渊中时,重绛色的果归珠瞬间顺着翠光的轨迹凝成托珠,赤玛瑙色的果核透出缕翠玉色的光,“就像种植的因果:播撒麦种是因(肇的始)——埋下生长的初端,启始生命的脉络;收获麦粒是果(归的束)——收束生长的末端,承接肇始的成果。无收获的果(归的束),播种的因便成无终的撒,麦种会因无人养护枯朽;无播种的因(肇的始),收获的果便成无起的空,麦粒会因无初端无源,因果相契,才成完整的耕。”
沈翊站在果归渊的果归珠旁,指尖轻碰赤玛瑙色的珠面——果归珠立刻透出绛光,果核的归束力顺着指腹收束,竟在珠边凝出缕青碧的丝影,那丝影与因源原因源丝的肇始轮廓分毫不差。“果不是‘无凭的终’,是因的‘归’,”他拾起颗果归珠,轻轻抛向因源原,珠落在原上时,青碧色的因源丝瞬间顺着绛光的轨迹凝成牵丝,翠玉色的因核透出缕赤玛瑙色的光,“就像学习的因果:诵读典籍是因(肇的始)——输入知识的初端,启始认知的脉络;明晓事理是果(归的束)——收束认知的末端,承接输入的成果。无明晓的果(归的束),诵读的因便成无获的念,典籍会因不解其义闲置;无诵读的因(肇的始),明晓的果便成无基的知,事理会因无输入无源,因果相契,才成有用的学。”
因源原与果归渊的交界,矗立着“因果阁”——阁的基座是因源原的因源丝所凝(因,肇的基),翠玉色的基座嵌着因核的光纹,能为阁提供启始的支撑力,在星穹中立起稳固的初架,似要向渊延伸;阁的阁顶是果归渊的果归珠所砌(果,归的顶),赤玛瑙色的阁顶缀着果核的纹缕,能承接基座的肇始力收束成完整形态,在星穹中显出错落的终架,似要向原靠拢。因与果相依:若拆去阁的基座因源丝(执果弃因),阁顶果归珠会因失了肇始的基而散成珠粒,最终因无起的归而滚入星域,成无依的果;若抽走阁的阁顶果归珠(执因弃果),基座因源丝会因失了归束的顶而漫成光雾,最终因无终的肇而成空架,成无归的因。
就像制陶的因果:揉泥塑形是因(肇的始)——赋予陶土形态的初端,启始器物的脉络;烧制成器是果(归的束)——收束陶土形态的末端,承接塑形的成果。无烧制的果(归的束),塑形的因便成易毁的泥,陶土会因无固化散形;无塑形的因(肇的始),烧制的果便成无态的灰,陶器会因无形态无源,因果相契,才成可用的器。
因果阁的正中悬着“因果钟”——钟的钟身是因源原的因源丝所织(因,肇的体),翠玉色的钟身刻着因核的光纹,能承载肇始的力;钟的钟舌是果归渊的果归珠所制(果,归的芯),赤玛瑙色的钟舌嵌着果核的纹缕,能收束钟身的力形成完整声响。钟的相契需因果相应:钟身承力(因肇)需借钟舌收声(果归)才能成响,钟舌收声(果归)需借钟身承力(因肇)才能发力,若只织钟身无钟舌(执因弃果),钟身会因无归束的收而成散劲的光,发不出完整声响;若只制钟舌无钟身(执果弃因),钟舌会因无肇始的力而成死寂的珠,毫无作用,唯有身肇舌归、始束相契,才能传出“因不虚肇、果不妄归”的响。
“执因派造的‘纯因田’,全用因源原的因源丝铺田,田里遍嵌因核,连养护生长的果核渠都没留,”林默调出田的残影——翠玉色的田面在星空中泛着光,因源丝持续释放肇始力,播下的麦种只破土却不抽穗,最终因无归束的养而枯成黄草,田面也被散劲的因源丝漫成光雾,“他们说‘因是始,果是末,守因便得始’,结果田因失了果的归(养护收束的终),连作物的生长循环都完不成,因成了无终的废。”
沈翊指着果归渊的渊底——那是“纯果台”的残迹,赤玛瑙色的果归珠碎成细粒,粒中还嵌着未消散的归束光纹,台基的位置只留个浅凹。“执果派筑的‘纯果台’,只用果归渊的果归珠砌台,台身连播撒初端的因核源都没留,”他舀起勺混着珠粒的渊水,水在掌心很快渗走,珠粒也随之失了光,“他们说‘果是终,因是累,逐果便得成’,结果台因失了因的肇(播撒启始的初),刚砌好就因无初端支撑而崩碎,果成了无起的虚。”
因果钟旁立着“因果碑”:碑体的正面是因源原的因源丝所凝(因,记肇的理),刻着因果相契的义——“因是果的始,果是因的终”;碑体的背面是果归渊的果归珠所砌(果,记归的态),珠面能将正面的刻字映成绛红的虚形,刻字的因与映形的果在碑上相叠,像把理的“因”与态的“果”缠在了一起。碑的光会随因果的消长而变:因源丝过盛时,果归珠的绛红纹会漫过碑面(果约束因的滥);果归珠过盛时,因源丝的翠玉光会透出碑缝(因补充果的虚)。
就像织衣的因果:纺线织布是因(肇的始)——制作衣料的初端,启始成衣的脉络;裁剪成衣是果(归的束)——收束衣料的末端,承接纺织的成果。无裁剪的果(归的束),纺织的因便成无态的布,衣料会因无形制无用;无纺织的因(肇的始),裁剪的果便成无料的剪,成衣会因无衣料无源,因果相契,才成可穿的衣。
因果阁的深处飘来位长者——他的衣袍左半是因源原的翠玉因源纹织锦(因,肇的质),锦面凝着因核的光纹,劲健却不显泛滥;右半是果归渊的绛红果归纹绣纱(果,归的态),纱面缀着果核的纹缕,厚重却不显盲滞,锦的因支撑着纱的果,纱的果收束着锦的因。他的胸前挂着“因果佩”:佩的内核是因源原的因核丝(因,肇的芯),外层是果归渊的果核珠(果,归的壳),丝的因让珠不致无起,珠的果让丝不致无终,翻转佩时,丝的翠玉与珠的绛红会缠成相应的线,像把因果相契的理连成了链。
长者将因果佩递给林默,佩在他掌心轻转,因核的肇始力与果核的归束力恰好相应。“因不是果的前,果不是因的后,”长者的声音如因果钟的沉响,劲而不滥、实而不盲,“因是果的‘始’——让果有启端的根,不致成无凭的终;果是因的‘终’——让因有归束的途,不致成无终的始。就像煮茶的因果:生火煮水是因(肇的始)——加热水体的初端,启始出汤的脉络;沏茶出香是果(归的束)——收束煮水的末端,承接生火的成果。无沏茶的果(归的束),生火的因便成无获的燃,水会因无用途冷透;无生火的因(肇的始),沏茶的果便成无热的泡,香会因无水温不发,因果相契,才成醇厚的茶。”
林默将因果佩放在存在之花旁,佩立刻化作“因果纹”——翠玉色的因纹与绛红色的果纹缠成相应的线,与刚柔纹、明暗纹、动静纹、虚实纹、始终纹、同异纹、损益纹、表里纹、一多纹、先后纹、有无纹、生灭纹、体用纹、常变纹、利害纹等交织,光网的脉络更见贯通:因纹让存在有启始的初,果纹让存在有归束的终,不困于无果的因,不流于无因的果。
共生号驶离因果阁时,因源原的因源丝仍在释放肇始力,果归渊的果归珠仍在传递归束力——因源丝的因里多了丝珠的果,果归珠的果里多了缕丝的因,因是果的始,果是因的终。船首的探测仪再次轻鸣,前方的星域里,知与行在相融,知是行的导,行是知的证——那该是“知行相契”,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契的理。
沈翊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因与果的交界:“该去看看‘知与行’,是怎么相契的了。”
因果相契域最后一缕因源原的翠玉色缠着果归渊的绛红色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因是果的始,果是因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