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爱管闲事,现在许大茂是他的人,更不会袖手旁观。
算了,担心也没用,听天由命吧!
两人商量许久,发现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完美解决方案。
其实只要傻柱向许大茂低头认错,秦淮茹带着棒梗去道歉赔偿,事情本可以化解。
许大茂铁了心要借机跟贾家撕破脸,更想狠狠整治傻柱一番。
秦淮茹宁可让傻柱背黑锅,也不愿揭穿棒梗偷鸡的丑事,毕竟傻柱要是丢了食堂的饭碗,自家连剩菜都捞不着。
可傻柱哪肯忍气吞声给许大茂低头?
这三家就像三股拧巴的麻绳,眼瞅着就要在四合院里炸开锅。
林真正陪领导推杯换盏,刘岚突然凑过来低声道:林工,许大茂急着找您,说是有火烧眉毛的事。”
林真眉头一挑——前些日子刚帮着处理了倒卖古董的张家,许大茂才献上个宣德青花碗,莫非又惹上麻烦了?
等听清原委,林真差点笑出声。
哟呵!该来的总算来了!他转身就往包间走,我去跟厂长告个假,咱们这就杀回去!
许大茂添油加醋的控诉,配上六五年寒冬的时节——妥妥是原着里那出棒梗偷鸡的名场面没跑了!
这四字儿简直能当成语使,任谁听了都能脑补出后续大戏。
回院的路上,林真哼着小调: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盼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嚯!林工这调门儿地道!
少打岔!林真一摆手,待会儿看我眼色行事,管保让你家老母鸡沉冤得雪。”
许大茂咬牙切齿:我非得让傻柱栽个大跟头!还有秦淮茹,上月装可怜借我三块钱,到现在连个钢镚儿都没见着......
鸡毛蒜皮先搁着。”林真眯起眼睛,今儿这出大戏,保管让他们现原形!
他有的是法子戳破棒梗偷鸡傻柱顶缸的把戏。
只要贾家死护短、傻柱犯倔劲,就叫这群人尝尝什么叫自作自受!
等俩人赶回四合院,中院早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八仙桌上的砂锅咕嘟冒着热气,土鸡混着香料的味道直往人鼻子里钻——这年头散养的老母鸡,可比后世饲料催肥的货色香出十条街去!
二大爷刘海中端坐主位,眼睛却死死盯着刘光天。
他家大儿子刘光齐攥着半块砖头,正跟兄弟咬耳朵:敢拆爹的台,小心我让你扫三个月茅房!
刘光天翻个白眼,上回不是我保你,你现在还在厕所掏粪呢!今儿小爷就起个哄,不服咱现在练练?
眼见兄弟俩要掐起来,院里大喇叭突然炸响:都肃静!全院大会现在开始!
阎埠贵捧着搪瓷杯慢悠悠品茶,摆出置身事外的架势,将主持权完全交给刘海中。
何雨柱铁青着脸坐在前排,后方的聋老太太斜眼瞪他,满脸失望神色。
刘玉华、娄晓娥、于莉和尤凤霞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仿佛在看街头杂耍。
秦淮茹眼圈泛红,贾张氏则像条疯狗般龇牙咧嘴。
院里弥漫着诡异气氛,连平日闹腾的孩童都乖乖缩在大人身边。
林真带着许大茂径直坐到首排长凳上。
刘海中起身宣布:既然人都到齐了,现在开始调解会。
事情经过大伙儿基本清楚——许大茂家下蛋母鸡丢了,正巧傻柱屋里在炖鸡,许大茂就认定是傻柱偷的。”
等等贰大爷!什么叫?分明就是他偷的!许大茂有林真撑腰,底气十足地打断发言。
刘海中皱眉: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成成,您继续。”
刘海中瞪了许大茂一眼接着道:这两人本就积怨,没说三句就抄家伙——一个抡火钳一个举菜刀。
许大茂还嚷着要报警,可他们忘了个关键。”
围观群众顿时 动起来。
梁子追问:啥关键?六根儿也催:贰大爷别卖关子啊!
刘海中拖长声调:他们可是连襟亲戚!两家孩子互相都得喊姨父的。
自家人闹到要断亲的地步?许大茂,你这是要逼死你姐全家吗?
这番亲情牌打得众人纷纷侧目,议论声四起:
许大茂这两年才消停,早年可是院里头号缺德货!
贰大爷不提都忘了这茬!
许大茂顿时慌了神,急忙向林真求助。
林真半阖着眼皮冷冷道:贰大爷,讨论案情就好好讨论。
要再东拉西扯,这会干脆散了吧。
许大茂答应院内调解,不是来听你拉偏架的。
要是做不到公正,趁早换人主持。”
刘海中瞬间涨红了脸——他偏袒长子刘光齐的旧事被当众揭短,羞得无地自容。
林真敲着凳子强调:开调解会就讲究三点:公平,公平,还是 公平!
刘光天立即鼓掌附和:林哥说得在理!爸您得公正处理啊。”
许大茂趁机嚷嚷:贰大爷上来就给我扣帽子?我丢鸡时傻柱在炖鸡,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您倒是先说清楚这个啊!
刘海中噎得说不出话,偷偷踹了阎埠贵一脚。
阎埠贵优哉游哉地抿着茶,心想老刘你也有今天?就算易中海在世,你俩联手也保不住傻柱和贾家。
罢了,给你个台阶下吧。
他轻咳一声放下茶杯。
“好了好了,许大茂冷静点,刘光天也别闹腾,咱们就事论事。
在院里调解挺好,都是亲戚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要调解就得先问清楚,傻柱,许大茂家下蛋的老母鸡是你偷的吗?”
傻柱早盘算好了,先抵赖,实在不行再认。
横竖不能让人知道这鸡是从食堂拿的。
“胡扯!我能瞧上他那破鸡?我傻柱是干这种偷鸡摸狗事儿的人吗?污蔑!这是 的污蔑!”
“打住打住!别指手画脚的,不是就说不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阎埠贵赶紧拦住傻柱,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傻柱,你说许大茂冤枉你,鸡不是你偷的,那你锅里炖的是啥?”
“我买的,关你啥事?”
傻柱梗着脖子,摆出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东单菜市场买的?”
“对啊,咋的?”
“这就说不通了。
你今天加班,下班后要是去趟东单菜市场再回来,走路得半个钟头。
你自行车卖了,又没钱坐公交,哪来得及把鸡收拾下锅?”
阎埠贵说得在理,这鸡明显不是菜市场现买的。
傻柱拧着眉头:“三大爷您管得真宽,您咋知道我没零钱坐公交?我今儿就是来回坐的公交!”
“得了吧,秦淮茹能给你一分钱?大伙儿都知道,甭装了。”
秦淮茹脸色难看:“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您又没亲眼看见傻柱身上没钱,怎么能乱说?”
阎埠贵得意地笑:“这事儿还用亲眼看见?要不咱们打个赌,现在傻柱兜里肯定一分钱没有,信不信?”
“老阎!扯远了!”
刘海中沉着脸打断他,“许大茂,你说傻柱锅里的鸡是你的,有啥证据?”
许大茂瞪大眼睛:“贰大爷,这还用证据?我家老母鸡养了三四年,从来不出院。
中午还在呢,下午就没了,满院子找不着,偏巧傻柱锅里炖着一只——说书都不敢这么编,这不是明摆着包庇吗?”
傻柱瞪眼:“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不?”
“嘿!傻柱你耍无赖是吧!”
刘海中赶紧给傻柱使眼色:“傻柱,别说气话。
不是你偷的就别自乱阵脚。”
阎埠贵突然说:“要我说啊,可能这锅里的鸡真不是许大茂家的。”
傻柱一听乐了,以为阎埠贵要帮自己说话:“瞧瞧!还是文化人明白事理。
三大爷说得对,不能许大茂说啥就是啥。”
许大茂急了:“哎?三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阎埠贵摆摆手:“别急。
既然傻柱说这鸡不是许大茂家的,也不是菜市场买的,那总得有个来路。
大伙都知道,傻柱回食堂快一个月了,天天拎着饭盒回来——傻柱,这鸡是不是从食堂顺的?”
“三大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偷许大茂的鸡顶多是邻里纠纷,偷食堂的可是侵占公物,性质完全不同,您别给我扣帽子!”
阎埠贵一脸得意地笑道:许大茂家那只鸡是你偷的吧?
傻柱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当是我偷的吧。”
刘海中完全不知道这事还牵扯到棒梗,还以为只是许大茂想找傻柱麻烦。
他正想着怎么帮傻柱开脱,没想到傻柱自己先认了。
刘海中气得直皱眉:傻柱,什么叫就当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别往自己身上揽!
阎埠贵不屑地撇嘴: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词儿!
傻柱气得一甩手:行行行,就是我偷的,总行了吧?赶紧说怎么赔钱!
傻柱突然改口认罪,反倒让许大茂有点懵。
他还没出够气呢,赶紧扭头看向林真。
林真压低声音道:你先陪他演完这场戏。”
许大茂虽然不明白林真打的什么算盘,也只能装模作样地说:光赔钱可不行,必须给我道歉!
傻柱顿时火冒三丈:许大茂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不要脸?你搞清楚状况,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必须赔钱加道歉!
你丫找抽是吧?别以为有林真在旁边我就不敢动你!
都给我消停点!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阎埠贵赶紧出声制止。
傻柱,既然你都认了,又不想让许大茂告到派出所,那就老老实实赔钱道歉,不然这调解会就没法继续了!
秦淮茹悄悄拽了拽傻柱的衣角,小声劝道:服个软吧,能这样解决已经算咱们占便宜了。”
傻柱皱着眉头,长叹一声:好好好,算我倒霉。
许大茂,你说怎么赔吧?
许大茂撇着嘴道:我那可是能下蛋的老母鸡,本来打算再养五年的。
一只母鸡一天一个蛋,一年就是365个,一个鸡蛋市场价......
许大茂!你丫疯了吧?谁家母鸡天天生蛋不歇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