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大茂再来放电影时,他特意上门说明:自己快三十了,不可能娶十几岁的农村姑娘。
没想到这反而激起了沈翠珍的决心。
她和母亲商量对策,想出假怀孕的计策,想逼许大茂就范。
她们不知道的是,许大茂已经和秦京茹复婚,妻子还怀了孕,根本不会上当。
如今母女二人的骗局败露,还害得许大茂媳妇小产,后悔也来不及了。
等待她们的只有铁窗生涯。
从乡下来的六个人都受到了惩处,牛村长被乡里记大过,撤销村长职务。
沈翠珍的父亲和哥嫂因上门 被判拘留三个月,同时要赔偿许大茂夫妇全部医药费并缴纳罚款,合计120元。
这笔钱对农村家庭来说,简直是掏空了家底。
沈翠珍和她母亲则被移送到上级机关接受进一步审查。
在这个年代,团伙造假、钻政策空子、破坏城乡社会秩序,比导致孕妇流产的性质更为恶劣。
她们母女面临的,至少是五年以上的刑期。
沈楼村的赤脚医生沈老三夫妇因开具虚假诊断证明也被逮捕。
城里直接打电话督办此案,乡里丝毫不敢耽搁,立即执行。
沈老三夫妇万万没想到,
只是帮侄女开了张假证明,竟落得双双入狱的下场。
这次侄女确实进了城,但不是嫁给放映员改户口,也不是进厂当工人,
而是要去吃牢饭。
非但没沾到侄女的光,反倒被她连累遭了殃。
至于傻柱,他满心不情愿接受审讯,从头到尾都在顶撞。
尤其看不惯未来的妹夫陈治国,两人险些动手,态度极其嚣张。
最终因案情存疑,落了个包庇罪犯的罪名。
再加上拒不配合调查、妨碍公务,被拘留30天,罚款50元,全部补偿给许大茂夫妇。
傻柱消沉了两个月才勉强振作,
结果因为报复许大茂弄巧成拙,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刘玉华刚从娘家带孩子回来,本以为能天天相见,
这下可好,直接被拘30天,比易中海当初关得还久。
拘留倒是其次,罚款得分好几个月才能凑齐,过年都别想有余钱了。
但不管他怎么闹腾,
林真早已跟张所长和孙安堂打过招呼,这次必须为许大茂讨回公道,依法从严处理。
傻柱既懊恼自己倒霉,又怨恨许大茂得势不饶人,但最痛恨的还是未来妹夫不给自己留情面。
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暗暗发誓:出狱后第一件事不是找许大茂算账,而是逼何雨水跟陈治国分手!
下午四点,许大茂才回到四合院。
秦京茹状态已经好转不少。
虽然这次孩子没保住,但经叶芪调理,腹痛已减轻许多。
此刻正坐在前院林真家等丈夫回来。
许大茂见妻子在林真家,正和娄晓娥、刘玉华、于莉、尤凤霞闲聊,
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暖意。
京茹,你总算找到能说话的人了。”
秦京茹委屈道:现在才知道她们都好相处,比我姐和她婆婆那种刻薄相强百倍,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刘玉华摆手道:没必要踩一捧一。
我当时在屋里照看孩子,没想到你们一照面就打起来。
要是早点出来阻拦,也不至于让你小产。
你们别怨我没及时帮忙就好。”
许大茂连忙道:不会不会,林真呢?我得跟他汇报情况。”
娄晓娥答道:又去叶芪那儿了。
最近他俩在研制打虫药。
你直接过去找吧。
对了,事情怎么处理的?
许大茂将处理结果详细说了一遍。
秦京茹愤恨道:“这些人都该枪毙!”
于莉劝解道:“算了,这已经是最严厉的处罚了。
她们又不是敌特分子,只是乡下人想进城伪造了证件。
况且是你先动手的,如果是她们先打你,可能判得更重些。”
秦京茹撅着嘴低下头。
刘玉华安慰道:“想开点,不就是流产两次吗?你从农村来的也知道,生产队里干活辛苦,哪个妇女没失去过一两个孩子?有的养到十来岁,一场病就没了。
你这刚怀孕一个月就流产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好调养身体,争取下次生个双胞胎!”
许大茂高兴地说:“对对对,过几天让叶大夫开些补药。
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开点就好。
你们先聊,我去趟诊所。”
前些日子,叶芪下乡收购草药时,发现许多孩子饱受寄生虫困扰。
一群三五岁的孩子穿着开裆裤,拿着木棍玩打尜游戏,也叫打梭或打苏。
有些孩子甚至长出了小尾巴。
可见在卫生条件落后的农村,寄生虫的危害多么普遍。
喝生水、捡起掉在地上的食物就吃、舍不得削果皮、饭前便后不常洗手,还说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再加上茴蒿刚开始引进种植,大部分地区仍以粮食作物为主,少有大规模种植茴蒿的。
因此感染寄生虫的人很多。
叶芪回来后向林真汇报了这一情况。
林真原本有秘制的追虫丸,效果虽好但原料稀少,不适合大规模推广。
这段时间林真下班后就去找叶芪,一起研究用普通原料制作高效杀虫药。
虽然作为穿越者,林真知道阿苯达唑效果更好。
但这种药物在1972年才被发现,且当前的生产技术无法实现批量制造。
要大规模生产阿苯达唑,至少得等到90年代。
所以想要推广驱虫药,除了提纯茴蒿制成的宝塔糖外,只能依靠传统中药材。
其实茴蒿也是一种草药,此外还有许多具有杀虫功效的药材。
如南瓜子、苦楝皮、使君子、槟榔等,只要配伍得当,杀虫效果同样显着。
两人正在制作药丸时,许大茂找来了。
林工,叶大夫,我回来了,事情都解决了!
怎么处理的?看你表情应该还不错。”
唉!除了京茹流产外,其他都很满意,多亏您给我撑腰了。”
林真说:以后安分点,别再惹是生非了。
你这三次一次比一次离谱,第一次怪你,后两次怪女方,但霉运来了就会一直缠着你。”
许大茂叹道:唉...我都害怕了,下次京茹怀孕可别再出问题。”
叶芪说:回头我给她开些调理的药,调养几个月就好。
只要没有外力影响,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
林真道:修身养性,提高德行,霉运自然远离。
现在的霉运是你一年前积累的,差不多到头了。
以后只要不惹事,就不用怕倒霉。”
许大茂担忧道:东乡沈家我不怕,但我怕傻柱啊。
那个混球出来后肯定找我麻烦,我们从小斗到现在,根本甩不掉。”
这个你不用担心,傻柱要是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或叶芪。”
许大茂闻言大喜。
哎呀!这话真是定心丸。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夜幕降临,片警陈治国结束工作后径直走向四合院。
他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是对秦京茹进行案件回访,二是专程来找何雨水。
原本打算等与何雨水感情稳定后再正式拜访傻柱,谁知今日竟与傻柱闹得不可开交,恐怕今后难以面对何雨水了。
这次见面,更像是来道别的。
处理完秦京茹的事情,陈治国在后院找到何雨水。
雨水,今天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嗯,下午回来就听说了。
听说你在派出所差点和我哥动手?
陈治国面露窘色:实在抱歉,当时实在忍不住。
你哥在派出所胡搅蛮缠,拒不配合调查。”
何雨水苦笑着摇头:你有什么好道歉的?要是我在场,说不定也会揍他,实在太不像话了!
陈治国愣住了,你不怪我?
你又没做错什么。”何雨水叹息道,倒是我哥今天做事确实欠考虑。”
呃...雨水,你不是在试探我吧?
我试探你做什么?何雨水无奈地说,我哥被拘一个月也是咎由自取。
躺了两个月,一恢复精神就把许大茂的仇人带回来。
要是先去找贰大爷、叁大爷商量,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陈治国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怪我铁面无私,没替你哥说情?
法律和道德摆在那里,不是靠私情就能改变的。
你又不是什么大领导,我怪你做什么。”
呼——陈治国如释重负地笑了,我还以为你会恨我,要跟我分手,这才主动来找你。
看来是我多虑了。”
何雨水平静地说:如果你觉得有我这样的哥哥很丢脸,想分手我也理解。
我们才开始交往,我不会纠缠的。”
陈治国坚定地说,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哥。
将来是我们一起生活,与你哥无关。
他要是一直这样混不吝,我少来往就是了。”
何雨水轻轻点头:说实话,离开这个四合院后,我都不想再回来。
等我哥出来看看表现吧,要是能改过自新,你们再好好谈谈;要是还这副德行,你不理他我也不会怪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整个四合院里,只有聋老太太和壹大妈真心为傻柱被拘一事感到痛心。
无论是秦淮茹、壹大爷,还是何雨水,都没真正放在心上。
聋老太太叹息道:柱子这孩子啊,光长个子不长心眼。
小时候打架我要是不护着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不懂事。”
刘玉华安慰道:奶奶别自责了,现在有看守所替您管教呢。
说不定一个月后出来,人就安分了。”
聋老太太打趣道:那你还愿意跟他过吗?
刘玉华淡然一笑:奶奶,咱们不说这个。
您知道的,我和他的缘分已尽,现在只想好好抚养飞彪长大。”
好,你有主见,奶奶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