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因为你糊涂!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为了面子连自己和家人都能牺牲。
她不想让孩子变成你这样。”
傻柱不屑道:林真,别的我认,这话我可不同意。
什么叫牺牲自己和家人?这不都是应该的吗?做人就要无私奉献,别太计较,帮助别人我高兴!
林真摇头咂舌:你可真高尚。
那刘光天还打着光棍呢,你给介绍个对象呗?叁大爷正为解方他们的学费发愁,你帮着出了呗?六根丈母娘病重,你给凑点医药费呗?
傻柱瞪眼道:凭啥?他们一个个过得挺好,工资也不低,让我帮他们?做梦!
易中海工资更高,秦淮茹挣得也不少。
要说缺钱,街道办有糊火柴盒的活,贾张氏冬天嫌冷不去,春夏秋怎么也不干?整天就会纳鞋底?易中海和秦淮茹也算困难户?
傻柱不耐烦地摆手:少在这老调重弹!壹大爷照顾我和雨水这么多年,秦淮茹也帮过雨水,我不能忘恩负义。”
真是头倔驴!不就是想听易中海夸你,外加稀罕寡妇吗?
林真你别找茬!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来劲了!哼!算了,我加班去,不跟你废话!
啪!
林真一巴掌拍在傻柱后颈大椎穴上。
吓得傻柱一激灵,连自行车都扔了。
林真!你手贱啊?拍 啥?吓死人了!
哈哈哈,看你嘚瑟那样,忍不住逗逗你。
瞧把你吓的,我又不打你!
傻柱撇撇嘴:一惊一乍的!
扶起自行车就往厂里走。
结果不到十分钟。
浑身发软,哈欠连天。
干活提不起劲,满脑子都是林真的话。
仔细想想还真有点道理。
壹大爷有尤凤霞养老,秦淮茹又不肯嫁给自己,这么拼命实在不值。
要是能看看儿子飞彪就好了。
可无论自己拼命工作还是在家躺着,刘玉华都看不见。
照样不让见儿子。
唉......
傻柱!发什么呆呢?菜糊了!
旁边的杨师傅用勺子铛铛敲了几下。
干不了就别干!夜班人少,我们几个应付得来!
傻柱尴尬一笑:得嘞老杨,我还是回去吧,估计还得歇几天。”
得!您这是梦游来了!
傻柱也纳闷,秦淮茹给他鼓起的劲头,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傻柱垂头丧气地往家走,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刚出轧钢厂大门,就见林真在前面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那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
像是在专门等他似的。
傻柱叹了口气,紧蹬几下赶了上去。
“哎?你在这儿磨蹭啥呢?下班不赶紧回家,等我呢?”
林真嘴角一扬,他等的就是傻柱。
刚才傻柱那股兴奋劲儿全靠一口气撑着。
人要是颓了,精气神儿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傻柱蔫了好几天,哪能因为几句话就活蹦乱跳?
那点儿高兴全是虚火,堵在经络里不顶用。
林真那一巴掌拍在他大椎穴上,带着内力一震,等于给他通了通经脉。
傻柱提起的那股劲儿,被这一巴掌拍散了。
所以没十分钟,他又蔫儿了。
秦淮茹几句话激起来的那点精神,早就散到全身经脉里,再也聚不起来了。
林真就是想和秦淮茹较个劲——你能让傻柱爬起来干活,我就能让他躺回去。
倒要看看,傻柱真要颓到底了,秦淮茹还会不会天天给他洗衣做饭。
要是她能像伺候贾东旭那样对傻柱,那往后傻柱再给她当牛做马,别人也没话说。
但林真清楚秦淮茹的为人,不信她会真心对傻柱好。
就算在原剧情里,秦淮茹最后嫁了傻柱,也是图他可靠,为了孩子有个依靠。
她等了八年,直到棒梗靠傻柱的关系找了份好工作,才点头嫁人。
婚后一直戴着环,直到生病才摘。
傻柱还傻乎乎地问:“你以前连生三个不带歇的,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
秦淮茹要是有心给傻柱生孩子,也不至于被骂这么惨。
而傻柱娶她,更多是习惯和依赖,早没了当初那份心思。
现在有了林真搅局,事情走向变了。
但不管怎么变,林真笃定,秦淮茹的心思不会变——傻柱永远是她鱼塘里的一条鱼,成不了真正的依靠。
见傻柱蔫头耷脑地追上来,林真笑道:
“想躺就回家躺踏实,逞什么能?反正刘玉华住娘家,你睡半个月都没人管。
可要是因为秦淮茹几句话就打了鸡血,你猜玉华知道了,还敢让雨水带孩子来找你不?”
“啊?这……你不说就没事吧?”
“我可不骗人,玉华要是问,我肯定照实说。”
“得得得,我这两天离秦淮茹远点行了吧?”
“随你便,关我屁事!”
林真大笑着骑车走了。
傻柱嘀咕:“合着你就是等着看我笑话的?”
回到院里,秦淮茹刚把傻柱的一堆衣服洗完晾上。
见他蔫儿了吧唧地回来,一脸诧异。
“咦?傻柱,你不是上夜班吗?怎么回来了?”
“呃……是有夜班,有……”
“那你怎么不去?”
“突然又没劲儿了,今天先歇着,明天再说吧。”
秦淮茹一听,脸上掩不住的失望。
她明白泄了劲的人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也不好强逼傻柱去加班。
“那行,你早点歇着吧,衣服洗好了,睡前记得收进来。”
“知道了,你别操心,待会儿我就收。”
傻柱嘴上应得痛快,回屋却先瞧见了桌上的半瓶酒。
咧嘴一笑,从兜里摸出一包炸花生米和俩松花蛋。
刚才去食堂后厨转悠十来分钟,顺手又捎回两样下酒菜。
花生米往桌上一撒。
傻柱转身从菜橱里掏出半块豆腐。
豆腐切片,松花蛋切瓣,浇上醋再淋几滴香油,香味立马窜了上来。
他瘫坐在桌前长叹一声,自斟自饮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干!”
人喝酒全看心情。
高兴时能喝一斤,憋闷时三两就晕。
傻柱本来只有半斤的量,这会儿心里堵得慌。
半瓶酒下肚就找不着北了。
门一栓,栽到床上鼾声如雷。
次日清晨秦淮茹赶着上班。
出门看见晾衣绳上还挂着傻柱的衣裳,心里顿时冒火。
昨儿明明答应睡前收衣服,怎么晾了一整夜?
难不成要我包洗包晾还包收?
伺候三个孩子加婆婆已经够呛,好心给你打气才洗衣裳,你倒当理所当然了!
“傻柱!起来!衣裳怎么还挂着?”
推门进屋一瞧,秦淮茹立刻拧紧了眉头。
秦淮茹本想进屋骂醒他,催他收衣服赶着上班。
谁知推门就看见傻柱裹着被子睡得死沉。
昨儿的脏衣服胡乱堆在地上。
桌上歪着空酒瓶,俩菜盘里剩着残渣。
一盘零散的花生米,一盘豆腐碎块。
桌子斜杵在墙角,凳子四脚朝天。
活脱脱一副醉汉狼藉相。
秦淮茹咬牙道:“昨儿开导你去上班,敢情你是去食堂顺下酒菜?压根没听我话,就惦记着灌黄汤!”
“嗯……哎哟……腰酸……”
傻柱打着哈欠慢吞吞爬起来。
有气无力地瞟了秦淮茹一眼。
“昨儿喝高了,今儿真上不了班,明儿吧,明儿准去。”
秦淮茹心里蹿起三分火气。
仍压着性子劝道:
“傻柱,你个大老爷们正经工人阶级,能天天挺尸吗?”
傻柱烦躁地摆手:“谁天天躺了?这几天身子不利索。
得了得了,你赶紧上班去。”
“再这么躺下去,食堂的活儿甭干了,跟壹大爷扫大街去吧!”
“扫就扫呗,爱咋咋地……”
“你?!”
秦淮茹摔门而出。
傻柱向来混不吝。
可从未对她犯过浑。
头一回耍无赖竟用在她身上。
她愣是拿这滚刀肉没辙,想不通昨天下午明明劝动了,怎么又烂泥扶不上墙。
晌午排队打饭时。
秦淮茹特意找到易中海。
“壹大爷,您留步。”
“哟,淮茹啊,下班了?”
“壹大爷,您发现没?傻柱最近蔫儿吧唧的,整天躺着不动弹。”
易中海叹了口气:“还不是为孩子们的事儿闹心?飞彪、棒梗、小当、槐花,个个见他就躲,他能有精神头才怪。”
“昨晚我劝他振作点,他硬撑着去加夜班,结果溜进后厨顺了点下酒菜就回来了,又喝得烂醉,这会儿还瘫着呢,死 样儿。”
易中海点点头:“老这么躺着人就废了。
这样,下班我去找他聊聊。”
“成,您说话比我好使。”
“哎?你这小同志咋回事?每次给我打菜手抖得像筛糠,存心寒碜我是吧?跟我比赛谁抖得欢?”
易中海算是琢磨过来了,不管换哪个窗口,打菜的一见他就开始表演“帕金森”
。
不是成心挤兑,就是专门针对。
自己也没得罪过食堂的人啊?
难不成现在名声臭了,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想当初当八级钳工那会儿,干的都是技术活儿,车间里谁不高看一眼?
如今扫了几天大院,累死累活不说,还得挨老宋头训。
身子累,心里更憋屈。
越累越该吃好点儿,偏生这几天打饭,个个见了他就跟得了鸡爪疯似的。
别人打菜稳当当,轮到他准保抖三抖。
打菜的小王嬉皮笑脸:“易师傅您误会了,这抖手跟打哈欠似的,会传染!”
“你?!”
易中海气得脸发青。
秦淮茹赶紧打圆场:“壹大爷别计较,工人们都排队等着呢,闹起来不好看。”
“他们就是蹬鼻子上脸!”
小王拉下脸:“有意见找主任反映去,别在这儿耽误大伙儿吃饭!”
“老易你走不走啊?堵着窗口演什么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