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谷的灵泉果然名不虚传。
泉眼在一片竹林深处，汩汩冒出的泉水泛着淡淡的碧光，灵气浓郁得几乎要凝成实质。林风脱了外袍，只穿了件短打，试探着把脚伸进去——泉水温凉，刚一接触皮肤，就有无数细小的灵气粒子往毛孔里钻，舒服得他差点哼出声。
“林大哥，这灵泉对淬炼灵力最有好处，你可别贪心泡太久，会撑着的。”苏婉儿抱着一个装着灵果的篮子，站在泉边叮嘱，脸颊有点红。
林风笑了笑，整个人泡进泉里，只露出个脑袋：“放心，我有分寸。”
他刚闭上眼准备运转功法，就感觉泉水里一阵翻腾，雪绒驼不知什么时候从兽袋里钻了出来，正扑腾着小短腿往泉里跳，溅起一片水花。
“你也想来？”林风一把捞住它，这小家伙浑身毛茸茸的，沾水后像只落汤鸡，看着有点滑稽。
雪绒驼“哼哧”一声，挣扎着往泉中心游，那里的灵气最浓。林风没拦着，任由它找了个灵气汇聚的小漩涡，舒服地打了个滚。
接下来的日子，林风几乎成了灵泉的“常驻嘉宾”。
每天天不亮就来泡着，运转《万道焚天诀》吸收灵气，饿了就吃苏婉儿送来的灵果，累了就靠在泉边打个盹，雪绒驼则趴在他旁边的石头上晒太阳，偶尔跳进水里跟他抢灵气最浓的位置。
这日子过得，比在迷雾沼泽砍妖兽舒服多了。
更让他惊喜的是，灵泉的灵气不仅精纯，还带着一种温润的属性，正好中和了《万道焚天诀》的霸道。他体内的灵力像是坐了火箭，蹭蹭往上涨。
泡了三天，炼气四层后期的壁垒就松动了。
第五天清晨，林风正在泉里打盹，丹田突然“嗡”地一声轻响，鸿蒙道种金光暴涨，周围的灵气疯狂涌入体内，顺着经脉转了三圈，稳稳地落在丹田——炼气五层了！
“醒了？”苏婉儿正好提着篮子过来，看到他睁眼，笑着递过一颗通红的“火灵果”，“看你刚才身上发光，是不是突破了？”
林风接过果子，咬了一大口，甜中带点微辣的灵力顺着喉咙往下滑：“嗯，到五层了。”
“这么快？”苏婉儿眼睛瞪得溜圆，“我从四层到五层，可是用了整整三个月呢！”
林风挠了挠头，总不能说自己有天帝传承和灵泉双重加持吧，只能含糊道：“可能是灵泉太好用了。”
雪绒驼似乎也为他高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然后叼起一颗灵果，转身跳进水里，继续霸占灵气漩涡。
突破到炼气五层后，林风感觉自己的五感又敏锐了不少，甚至能隐约“看”到灵气流动的轨迹。他试着用这种感知去运转《万道真解》残卷上的法门，竟发现吸收灵气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第十天，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竹林照进灵泉时，林风体内的灵力再次暴涨——炼气五层巅峰！
这速度，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林大哥，不好了！”苏婉儿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上带着点慌张，“赵师兄……赵师兄说要跟你切磋！”
林风从泉里站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切磋？他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还不是因为你突破太快，他觉得不服气，说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苏婉儿跺了跺脚，“他都在演武场等着了，好多弟子都去看热闹了。”
林风笑了笑，擦干身体换上衣服：“行啊，正好试试五层巅峰的实力。”
他跟着苏婉儿往演武场走，路上遇到不少青岚谷弟子，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好奇和佩服——谁不知道这位林小哥是个修炼怪才，十天连升两级，这速度在青岚谷历史上都没见过。
演武场中央，赵轩手持长剑，一身白衣站得笔直，见林风走来，抱拳道：“林兄，之前多有冒犯，今日特来讨教。”
他脸上没了之前的倨傲，反而多了几分认真——能在十天内连破两境，绝不是侥幸。
“请指教。”林风也不含糊，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拿起一把普通的铁刀。
“小心了！”赵轩低喝一声，长剑出鞘，青岚剑法展开，剑光如同流水般缠向林风，正是他最擅长的“绕指柔”。
林风眼神微凝，脚下踏风步一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剑光中穿梭，手中的铁刀看似随意地挥砍，却总能在毫厘之间挡住赵轩的剑尖。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赵轩的剑招越来越快，剑光几乎织成一张网，可就是碰不到林风的衣角。
围观的弟子都看呆了。
“赵师兄的绕指柔，不是号称能缠住同阶所有兵器吗？”
“你没看林大哥的步法吗？好快！”
“还有他的刀，看着平平无奇，怎么每次都能挡在最关键的地方？”
赵轩越打越心惊，他感觉自己的剑像是刺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而林风的刀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让他心悸的韵律，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开他的防御。
“喝！”赵轩深吸一口气，长剑突然暴涨三寸，灵力灌注之下，剑身上泛起一层白光——青岚剑法的杀招，“裂石”！
林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终于不再只守不攻。
他体内灵力运转，铁刀上泛起淡淡的金光，没有用复杂的招式，只是简简单单的横劈。
刀光与剑光碰撞。
“咔嚓！”
一声脆响，赵轩的长剑竟被铁刀劈成了两段！
赵轩握着半截剑柄，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林风收刀而立，对着他拱了拱手：“承让。”
演武场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苏婉儿跑过来，笑得眼睛都弯了：“林大哥，你太厉害了！”
赵轩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又看了看林风，突然苦笑一声，抱拳道：“林兄实力远在我之上，赵轩服气了。”
林风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他能感觉到，自己离炼气六层已经不远了。
或许再过几天，就能触摸到那层新的壁垒。
阳光洒在演武场上，林风望着青岚谷远处的山峰，心里突然有点期待——等修为再高点，是不是就可以去青云宗门口晃悠晃悠了？
雪绒驼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腿，像是在催他赶紧回灵泉继续泡澡。
嗯，还是先泡澡升级比较重要。
林风摸了摸雪绒驼的脑袋，转身往竹林走去。
身后的喝彩声还在继续，但他的心思已经飘到了灵泉的灵气漩涡里——
下一个目标，炼气六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