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船在东海平静的海面上航行多日,诺琪高渐渐从离别的伤感中恢复过来。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片熟悉又陌生的海域,这是她第一次以航海者的身份出海。
刘九的航行路线很特别。他并不刻意避开海贼,反而经常选择那些海贼频繁出没的航线。
记得第一次遇到凶神恶煞海贼船时,诺琪高紧张得手心冒汗。
恶龙海贼团给她童年留下的阴影,至今仍历历在目。
那艘挂着骷髅旗的船迎面驶来,甲板上的海贼们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们这艘小船。
叔叔,我们要不要绕开?诺琪高小声问道,她已经做好了让船只悬浮起来的准备。
不用,你先适应一下,外面的海贼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可怕。刘九的语气依然平静。
两船交错时,海贼们本来已经举起武器,准备喊出打劫的台词。
“这条航海线都是我们的,这里的鱼也都是我们每天投喂的,想要从这里航行,留下买路……”
当他们的目光与刘九对视的瞬间,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
就像兔子遇到了名为「宫百万」的猛虎,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因为它不需要逃。
海贼船长张着嘴,高举的刀僵在半空,额头上渗出冷汗。他身后的船员们也保持着各种滑稽的姿势,一动不动。
刘九甚至没有看他们第二眼,帆船从容地从海贼船旁边驶过。
直到帆船远去,海贼们才像解除了定身咒一样瘫软在甲板上。
刚、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再动一下就会死。
俺也一样!
这样的情况在接下来的航程中屡屡发生。
有时是规模庞大的海贼舰队,有时是凶名在外的独行赏金猎人。
但无一例外,只要与刘九对视,他们就会失去所有行动的勇气。
诺琪高从一开始的紧张,渐渐变成了好奇。
叔叔,他们为什么那么怕你?她忍不住问。
刘九正在整理物资,头也不抬:他们怕的是死亡。
诺琪高似懂非懂。她只知道,有刘九在身边,这片海域对她来说就像自家后院一样安全。
某天,他们遇到了一艘特别庞大的海贼船,船首像是个狰狞的蜥蜴头。
诺琪高认出那是东海有名的狂龙海贼团,悬赏金高达一千万贝利的「狂龙」杰克就在船上。
这次,刘九甚至没有抬头。他正在教诺琪高如何根据云层判断天气。
狂龙杰克站在船头,本来已经准备下令攻击。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刘九身上时,到嘴边的命令变成了结结巴巴的:快、快让路!
他的船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船长慌慌张张地指挥船只避开那艘小帆船,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
两船交错时,狂龙杰克甚至不敢直视刘九,低着头直到小船远去。
船长,刚才为什么...大副不解地问。
狂龙杰克长舒一口气,声音还在发抖:那个人...比死神还可怕。我曾远远见过七武海「鹰眼」一次,那人也是给我这种感觉!招惹不得!
随着航程继续,诺琪高渐渐习惯了在海上航行。
她甚至开始觉得有趣——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海贼在刘九面前变成温顺的小绵羊。
感觉很有趣。
有时她会在经过时,朝海贼们挥手,而对方只会僵硬地点头哈腰回应,连大气都不敢喘。
帆船依旧在继续航行。
诺琪高坐在船头,感受着海风拂面。她不再害怕,也不再紧张。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叔叔在,这片大海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夕阳西沉,帆船停泊在一处僻静的海面。诺琪高趁着天色未暗,决定在浴室房简单冲洗。
她打开热水器,褪去衣衫,在灯光下开始沐浴。
热水轻抚着她光滑的肌肤,天蓝色短发被水打湿后更显俏皮。
她细致地涂抹香皂,泡沫顺着她匀称的身躯滑落,在灯光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冲洗干净后,诺琪高用浴巾裹住身子,赤着脚走出浴室房,来到船舱。
刘九正坐在桌边泡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平静的面容。
诺琪高眼珠一转,突然起了玩心。她走到刘九面前,故意用甜腻的语气问:叔叔,你看我身材怎么样?
话音刚落,她猛地扯开浴巾!
浴巾落地的瞬间,诺琪高整个人悬浮在了半空中,像条美人鱼般在空中轻盈转身,湿漉漉的短发甩出细小的水珠。
怎么样?她在空中做了个优雅的展臂动作,是不是比贝尔梅尔还有料?
刘九手中的茶杯顿了顿,茶水微微晃动。他抬眼看了看在空中摆姿势的诺琪高,语气依然平静:晚上天气容易着凉,快把衣服穿上。
诺琪高撇撇嘴,但还是乖乖落地捡起浴巾重新裹好,叔叔你真没意思。
她凑到桌边坐下,浴巾下摆露出修长的双腿:我可是很认真在问耶。娜美都说我身材好,就你从来不夸我。
刘九递给她一杯热茶:喝茶。
诺琪高接过茶杯,故意挨着他坐下。浴巾因为她的动作有些松动,但她毫不在意:叔叔,你说娜美的身材好?还是我的好?
海风从船舱的窗户吹进来,带着咸涩的气息。诺琪高捧着茶杯,浴巾下的身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刘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又给她添了些茶:明天要早起,早点休息。
知道啦~诺琪高拖长音调,这不再逗他。她小口喝着茶,心情放松了许多,浴巾包裹的身躯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
今天又是美好、平静的一天。
夜幕完全降临。
待到夜深人静,帆船在海浪的轻摇中静静漂浮。
诺琪高在自己的房间里翻来覆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最终她还是抱着枕头,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刘九的房间。
刘九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夜袭,连眼睛都没睁。诺琪高熟练地钻进被窝,像只找到温暖巢穴的小猫,满足地叹了口气。
还是这里最舒服...她嘟囔着,手臂自然地环住刘九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背上。
海风从舷窗吹入。
诺琪高闻着刘九身上特有的淡淡气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晚都会上演。无论刘九把门锁得多紧,诺琪高总能用自己的能力轻松打开。
久而久之,刘九也就懒得管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舷窗,诺琪高总是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刘九身上。
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柔软的胸部毫无间隙地压在他身侧,一条修长的腿跨在他的腰间,睡姿霸道又亲密。
熟睡中的诺琪高无意识地咂了咂嘴,一丝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滑落,正好滴在刘九的睡衣上。
刘九缓缓睁开眼,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诺琪高。
晨光中,她那天蓝色的短发有些凌乱,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影,睡得正香甜。
他轻轻抬手,用指尖抹去她嘴角的口水痕迹。动作很轻,但诺琪高还是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手臂收得更紧了。
刘九试图挪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但诺琪高在睡梦中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反而抱得更紧。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曲线。
尽管晨光中的诺琪高身姿诱人,刘九的目光依然平静。
他耐心地一点点松开她的手臂,把她的腿轻轻放回床上,然后为她拉好被子。
诺琪高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酣睡,被子再次滑落。睡裙下摆因为她翻身的动作卷到了大腿根部,但她浑然不觉。
刘九为她整理好睡裙,又一次盖好被子,这才起床离开房间。
船舱里很安静,只有诺琪高平稳的呼吸声和海浪轻拍船身的声音。
刘九换下被口水弄湿的睡衣,穿上日常的衣物。
他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灶台上很快飘起阵阵香气,锅里煎着金黄的荷包蛋,旁边的小蒸笼里热着白胖的包子,电饭煲里的小米粥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当早餐准备好时,诺琪高也醒来了。她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睡裙肩带滑落到手臂上也不在意。
早啊...叔叔!
她打着哈欠坐到餐桌前,头发乱糟糟的,我昨晚好像又梦游到你房间了。
刘九把盛着荷包蛋的碟子和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推到她面前:吃饭吧。
诺琪高端起碗喝了一口粥,突然想到什么,笑嘻嘻地问:叔叔,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刘九平静地回答,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粥。
诺琪高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指着自己睡裙上的褶皱:那这个怎么解释?我睡觉可不这么乱。
刘九头也不抬:你自己滚的。
诺琪高撇撇嘴,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叔叔真是一点都不懂得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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