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又找了个拖延的借口。
^
结果小当都安顿好了,贾张氏还是没影。
^
实在没法子,秦淮茹只好跟着工作人员去医院。
^
何雨柱陪谭映茹到医院探望她哥哥谭映雄,主要还是放心不下。
^
刚踏进医院大门,就听见有人在议论棒梗的伤势。
^他们没多打听,顺着人声找过去,很快摸到了病房所在的走廊。
^
还没进门,就听见谭映雄在抱怨:“贾家人怎么还不来?孩子都不管了?”
^
“要我说,知道是这种情况,指不定真会撒手不管。”
^同事接话道。
^
谭映雄瞥了一眼病床上醒来的棒梗,摇头叹气:“得多大仇?竟对孩子下这种狠手。”
^
谭映茹听见哥哥的声音,小跑过去:“哥,你没事吧?”
^她围着谭映雄转了一圈,仔细打量。
^
“我能有啥事?”
^谭映雄摊开手任她检查。
^确认无碍后,谭映茹这才松了口气。
^
何雨柱探头望向病房:“这是啥情况?”
^虽然心里有数,但面子上的关心还得做足。
^
谭映雄语气沉重:“孩子被……唉,幸好我们去得及时。
^白一虎连绳子都套他脖子上了,差点就……”
^他顿了顿,“现在命是保住了,可这孩子……”
^
何雨水闻言一惊,凑近病房看了眼虚弱的棒梗:“这也太歹毒了!”
^
“可不是嘛!”
^同事插话道,“当时谭映雄一刀砍断白一虎的手,那叫一个利落!谁能想到咱们街道办的文书还有这身手?”
^
谭映雄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笑了笑。
^他这波操作,已经在单位传成了神话。
^
“映茹,你们先聊,我去找二蛋……咳,找刘医生商量婚宴细节。”
^何雨柱找了个借口开溜。
^
谭映茹点头:“去吧,我们等你。”
^
拐过走廊,何雨柱直奔二蛋医生刘牧远的办公室。
^刘牧远正埋头写病历,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瞧,顿时后背发凉——何雨柱那笑脸他太熟悉了。
^
“何大厨,您这是……”
^二蛋医生硬着头皮问。
^
“来请您帮个忙。”
^何雨柱笑得越发殷勤。
^
二蛋医生太阳穴直跳:“有话直说,别这么笑行不行?”
^
何雨柱收起讨好的笑容,神情骤然认真:这回真是小事,咱们边走边聊。”
二蛋医生正要回办公室,两人便在走廊里继续交谈。
^
我有个过命的兄弟,患有不育症,可他一直以为问题出在媳妇身上。
^男人的面子,您明白的。”
过几天我设个局把他哄来,劳烦您帮忙安排位专家给瞧瞧。”
得知是这样简单的请求,二蛋医生悬着的心落了地:这事好办,每年都接诊不少类似病例。
^只要你带人来,保准安排妥当。”
得到承诺的何雨柱松了口气。
^
帮许大茂是他必须做的。
^
不仅为了许大茂。
^
更是为了娄晓娥。
^
前世的娄晓娥 ** 香江时险些丧命——那些黑船常把女人卖进魔窟。
^如今尚有正规船只通行,他决不能让娄晓娥重蹈覆辙。
^
至于许大茂,他想给这个恩人留个血脉。
^
想起前世那个雪夜,绝症缠身的许大茂踉跄着把他背回四合院,自己却倒在院门口再没醒来。
^这份恩情,他定要加倍偿还。
^
与二蛋医生敲定细节后,何雨柱匆匆去找谭映茹。
^
新婚三日尚未圆房,此刻他归心似箭。
^
途经棒梗病房时,秦淮茹歇斯底里的哭骂声穿透走廊:白一虎你个挨千刀的!他还是个孩子啊...
护士们围着瘫坐在地的孕妇手忙脚乱,街道办人员在旁劝慰。
^何雨柱冷着脸从人群边缘走过,对谭映茹姐妹低声道:办完了,回家吧。”
秦淮茹盯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恨得咬碎牙根:
这么多年邻居,竟连搭把手都不肯?
同一时刻。
^
跑遍附近旅店的贾张氏,终究没找到白家人的踪影。
^
“该死的老白家,该不会没住旅店,直接在公园里将就了一宿吧?肯定是这样,睡公园还来骗我的住宿费,真不是东西...”
^
为了赶紧讨回钱,贾张氏又去附近的公园转了几圈,依然没找到白家人的影子。
^
她只好垂头丧气地回了四合院。
^
刚进院门,一大妈就急匆匆拉着小当迎上来:“张大花,你跑哪儿去了?你家棒梗差点被人贩子拐走!”
^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你说啥?”
^
“先别急,街道办的人已经把棒梗救回来了,现在人在医院,就是擦破点皮。
^秦淮茹已经赶过去了。
^你既然回来了,小当归你照看,我得带我家平安去接他爸下班。”
^一大妈说着,把小当轻轻推到贾张氏身边。
^
听说孙子没事,贾张氏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
“一大妈,那人贩子逮着没?”
^她急忙拽住要离开的一大妈。
^
“抓住了!听说街道办有个小伙子冲上去,一刀砍断了那人贩子的手。”
^一大妈说完,扭头就往家走。
^
知道人贩子已经落网,贾张氏心里有了盘算——敢拐她孙子,不赔个几百块,她就上派出所闹个天翻地覆。
^
看着一大妈的背影,贾张氏嘴角浮起冷笑。
^她才懒得告诉对方,易中海这会儿正蹲在派出所里。
^
抱养个野种当宝贝,还“接他爸”
^?接个屁!
蠢货。
^
贾张氏牵着一声不吭的小当进了屋,可刚坐下又发起愁来——今晚还能熬一熬,明天怎么办?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轧钢厂借粮。
^
毕竟她儿子是因工丧命的,厂里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
^说是借,等秦淮茹生下孩子有了工资再慢慢还...
打定主意,贾张氏抱起小当直奔轧钢厂。
^
刚出胡同口,正巧撞见一大妈领着易平安往厂区走。
^贾张氏一声不吭地跟在后头,暗暗期待着看一大妈扑空时的狼狈相。
^
下班铃声响起时,两人刚好赶到厂门口。
^一大妈在人群中张望等待,贾张氏则蹲在角落,眼睛盯着厂领导的专车通道。
^
她认识的领导不多,但儿子葬礼时杨厂长曾露过面。
^要是今天能遇上...借粮算什么?最好再讨个轻省活计!
要是姓杨的敢推脱——
贾张氏盯着鞋尖磨破的布鞋,咬紧牙关。
^活不下去的时候,谁还在乎脸面?
随着轧钢厂下班的人潮渐渐散去,贾张氏的心里愈发焦灼。
^
怎么连一个管事的领导都没见着?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辆黑色红旗轿车缓缓驶出大门。
^这辆车是杨厂长的专属座驾,全厂上下独他一人有此资格。
^
瞧见杨厂长的专车,贾张氏顿时来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路中间拦车。
^车子被迫停下后,杨厂长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前几天哭得撕心裂肺的老妇人。
^
认出来人是谁的瞬间,杨厂长的眉头就拧成了疙瘩。
^他几乎立即猜到了对方来意——不是嫌赔偿金太少,就是另有所求。
^当领导这些年,什么样难缠的主儿没见过?
可这事儿确实棘手。
^毕竟出了人命,家属想多要些补偿也在情理之中。
^但他决不能松这个口。
^贾东旭的工伤赔偿都是按规定办的,作为管理者必须严守制度。
^要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谁家有点事都来找他闹可怎么办?
老话说得好,心软做不成买卖,手软带不好队伍。
^所以杨厂长连车都懒得下,摇下车窗喊来几个工人处理,自己一脚油门就开走了。
^
杨厂长您别走啊!我儿子是为厂里干活死的,现在我们孤儿寡母都要活不下去了...贾张氏追着绝尘而去的轿车,扯着嗓子哭喊。
^
贾家嫂子您先冷静。”
追上来的厂长秘书吴明劝道,抚恤金、慰问金都按规定发放了,岗位也给您家留着。
^这已经是政策范围内的最优待遇,您找厂长也没用啊。”
贾张氏认得这位戴眼镜的吴秘书,那天在儿子灵堂帮忙的就是他。
^眼看追不上汽车,她转向吴明哭诉:吴秘书,真不是我要闹...上次的抚恤金被人抢了,派出所都报了案,现在家里连晚饭的米都没着落...
这样,您先回去。
^明天我派人去您家核实情况,要真是遇到困难,厂里绝不会坐视不管。”
吴明推了推眼镜。
^
这番官腔让贾张氏火冒三丈:等你们查明白,我们全家早饿死了!今天不给个交代,我就撞死在厂门口!她瞪着通红的眼睛,把吴明吓得后退了半步。
^
吴秘书一向与知识分子打交道,从未应付过这般市井泼妇。
^
贾张氏这番闹腾,着实让他乱了方寸。
^
贾家嫂子您先消消气。
^这样,明日一早我就派人去您家核实。
^若情况属实,我就在厂里组织募捐,总不能让工人遗属饿肚子。”
吴秘书拽着贾张氏的衣角劝道。
^
二字像一剂强心针,贾张氏浑浊的眼珠子顿时泛起精光。
^
比起要还的借款,这白得的善款自然更合她心意。
^
明儿可得赶早!我们贾家真是揭不开锅了...贾张氏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变脸比翻书还快。
^
吴秘书强压着火气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