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了。
不是王泽宇手上那把九二式手枪,也不是苏砚秋的AR-15,更不是苏砚月的格洛克。
是那艘军舰甲板上,穿着灰色制服的人手上的枪。
对于那些水面上的人来说,此时真的是前有狼后有虎,
隐藏在水面下的人鱼,那明显不欢迎人们接近的军舰……
人们开始后悔,为什么要选择游过来,
十六栋的不少住户,甚至开始后悔没听王泽宇的话……
但,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离军舰位置最近的那几栋楼,成了他们最后的“避难所”。
但,他们更是忽略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外面在下雨……
没有人欢迎淋过雨的人……
那些住在低层的住户,拿着各种简易武器,态度很明显:敢过来,我就弄死你!
绝望,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枪一响,放松下来的不仅是周言,还有李猛和王泽宇。
“李猛,你觉得那艘船,做我们的临时基地如何?”
周言看着远处的“庞然大物”心中不停的盘算着。
要是拿这玩意儿给自己的方舟号做护卫舰,应该会帅的一批吧?
“大哥……我觉得这个想法,相当的不合理……
第一,军舰不像小船,想把这个大家伙开起来,可能我们目前的人数都不够用!
第二,我们也不可能让不信任的人一起参与驾驶这艘军舰……
第三,大哥你觉得,我们谁会开军舰啊!?”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很明显了……
谁也不会啊!
“说实话,我有点看不懂他们了,这些普通人再怎么说也是基础劳动力,就这么都杀了?”
李猛有些纳闷的问道。
“要么他们不需要普通劳动力,要么他们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上档次,他们的物资也不多,这些普通人对他们来说是累赘,是消耗物资的单位……
横竖,等天黑我上船看看就明白了……”周言放下了枪,拍拍膝盖上的灰尘。
“你要上船?”王泽宇懵了。
“那你去?”
“大哥一路顺风!”
……
周言回了家,
家里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更“离谱”一些。
因为白琪的特殊能力,没有得到去阳台“观战”的资格,
一是怕那些人群的“心理活动”影响她的心情,二是这小姑娘有些感性。
趴在阳台上的只有张雅静和苏砚秋。
白琪和苏砚月在厨房岛台的位置陪小白玩,
因为白琪很不服气,凭什么自己要和一条狗同名?
大家都称呼她叫小白,可这条大黑狗也叫小白?!
苏砚秋苏砚月姐妹俩喂狗的时候,经常大喊:“小白!开饭啦!”
每次白琪都要从次卧里出来看一眼,搞得小白紧张兮兮的护着自己的狗盆。
怎么这人饿成这样,狗粮也要抢?
小白获得了新的名字,是白琪强烈要求改的。
“老黑”。
这是小白的新名字,但目前只有白琪一个人这么称呼它。
看见周言回了家,众人顿时有了主心骨。
看周言一脸轻松淡然没把那艘军舰当回事的模样,大家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周言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搂着苏砚秋,大手在苏砚秋那又白又圆的腿上来回游走……
虽然大家平时跟周言开起车来都是有来有往的,但真正能面不改色的当着众人面和周言做出这种亲密动作的,至今只有苏砚秋一人……苏砚月不算,她更像是一种“竞争”的心理。
空气里,开始弥漫一股特殊的气息,
所有人都假装自己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样子。
只有苏砚月,撅着小嘴,一屁股坐在周言身边的另一侧,死死的挽着周言的手臂。
周言顺势,将苏砚秋和苏砚月拉进怀中……
别说,手感是不一样……
苏砚秋的腿,更软和一些,摸起来很舒服……
苏砚月常年练习瑜伽,大腿上的肉更加有弹性,摸起来让人火大……
周言低下头,下巴抵在苏砚秋的头顶。
“那艘船……”
他把自己看到的一幕幕,简略的和姐妹二人讲述了一遍。
苏砚秋听完,有些担忧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周言的胸膛。
“如果不是官方的军舰,那这艘船是敌非友,我们得早做打算……小言,你……”
“别担心了,问题不大!”
周言非常的有信心。
第一,他开不进来。
因为小区里建筑特别密,他一旦开进来顾头不顾腚,指不定撞哪栋楼上。
第二,今晚一到,这艘军舰姓什么就说不准了。
“现在看,军方遭受的打击也不小,居然连军舰都被人夺走了?”苏砚月皱着眉疑声问道。
“未必,可能是闲置在军用港口的船被洪水冲走或者是谁运气好,找到了军用港口,夺军舰不现实,那玩意连往上爬的地方都没有……”苏砚秋冷静的分析着。
如果那伙人,真的是从军队手里抢来的军舰,早就想干嘛就干嘛了,还用贼兮兮的躲那么远?
“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开船跑,我有船!”
周言的手安慰般轻轻的在姐妹二人后背上轻轻的拍着。
苏砚秋很开心,周言的形象在她心里再度拔高了一大截。
什么叫安全感,这才叫安全感!
“小言……”
苏砚秋抬起头,脸色红润的看着周言的眼睛。
周言心中,一阵恶趣味翻涌。
“叫哥……”
苏砚秋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她明明大了周言三岁呢!
但,她还是悄悄的贴在周言耳边,热气喷洒在周言的耳廓上。
“哥哥……”
“嘶……”周言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高冷御姐,软软糯糯的贴在你身上,对着你喊哥哥,这种杀伤力……太可怕了!
苏砚月急得直咬牙,他俩好像当自己不存在一样。
幸好她是在心里嘀咕的,要是被远处的白琪和张雅静听见,她俩绝对是要抗议的!
看着周言和姐姐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苏砚月心里没来由的有一阵疑惑。
他明明是分的很清嘛!
怎么一开始,
他好像分不清自己和姐姐的区别一样?
“小言!”苏砚月也凑了过去,试图加入这个散发着春天气息的小组合当中。
但看周言一副被姐姐“迷”住了的模样,气的她狠狠的在周言胳膊软肉上咬了一口。
“嘶……砚月,你干嘛呀!”
周言揉着被她咬了一口的位置 龇牙咧嘴的问道。
“哼!你现在不是分的很清嘛?”
苏砚月眯了眯桃花眼,用一种莫名的语气开口问道。
“那次……你当时……是真的分不清床上的是姐姐吗?”
“你是真的分不清……”
“还是故意装作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