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砚的手机准时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屏幕亮着显示“赵磊”的名字。
他睡得正香，翻了个身把被子裹得更紧，完全没听见。倒是趴在枕头边的小火龙，被震动声吵醒，好奇地凑过去，用小爪子扒拉了两下屏幕——不知怎么就按到了接听键。
“陈砚！明天就是凤王祭典了，今天还去宝可梦中心打对战不？”电话那头，赵磊的声音透着兴奋，还夹杂着杰尼龟“杰尼”的叫声。
小火龙歪着头，看着亮起来的屏幕，上面突然弹出赵磊的大脸——他估计是贴着手机镜头，半个屏幕都被他的额头占了。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对着屏幕里的人发出一声疑惑的“嘎呐？”
“嗯？”赵磊愣了一下，把手机拿远了点，才看清屏幕里是橙色的小身子，“小火龙？怎么是你接的电话？陈砚呢？”
小火龙像是听懂了，爪子抱着手机，转身就往床上拍——它想让赵磊看看还在睡觉的陈砚。
可小家伙还没学会反转镜头，只能笨拙地举着手机转身，自己的橙色身子占了大半个屏幕，只有边角能看到一点床单。它踮着脚尖，努力把手机往陈砚那边凑，尾巴上的火苗晃来晃去，差点蹭到陈砚的头发。
终于，屏幕里露出了陈砚的侧脸——他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嘴角还沾着点口水，和往日沉稳的样子形成巨大反差。
被小火龙的动作晃了晃，还无意识地扭了下身子，嘟囔了句梦话：“小火龙……别闹……”
电话那头的赵磊瞬间屏住呼吸，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疯狂截图！这可是难得的黑历史。
屏幕角落里，杰尼龟也凑了过来，看到睡成一团的陈砚，对着屏幕“杰尼杰尼”叫了两声，像是在和小火龙一起“围观”。
小火龙听到杰尼龟的声音，对着屏幕又“嘎呐”了一声，像是在回应，爪子没抓稳，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床上。
陈砚被响声惊醒，迷迷糊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就看见小火龙正蹲在床边，对着掉在地上的手机“嘎呐嘎呐”叫，尾巴上的火苗有点蔫，像是在懊恼自己没拿稳。
“怎么了小火龙？”他伸手把手机捡起来，屏幕还亮着，对面露出一颗油光锃亮的王八脑袋。
陈砚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好像是手机响了，他赶紧把电话拿到耳边：“喂？赵磊？刚才不好意思，睡着了。”
“哈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赵磊毫不掩饰的笑声，“陈砚你可真行，让小火龙帮你接电话！我跟你说，我刚才截了好多你睡觉的丑照，要不要看看？”
陈砚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鸡窝头，电话那天画风一转“开玩笑的！对了，早上问你的事，今天还去宝可梦中心吗？明天祭典，今天正好再赚点零花钱。”
“去啊，等我洗漱完就去找你。”陈砚挂了电话，看着旁边一脸无辜的小火龙，伸手弹了弹它的额头。
半小时后，陈砚抱着小火龙在小区门口和赵磊碰面。赵磊看到他，第一句话就是：“你昨晚是不是熬夜剪视频了？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嗯，把昨天练火花的视频剪完了，还加了点训练心得。”陈砚说着，打开联盟App给赵磊看后台数据，“现在粉丝有两百多了，昨天的教程视频播放量快三千了，赚了四十多联盟币。”
“可以啊！”赵磊眼睛一亮，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做视频真能赚钱，比我们打新手对战快多了。对了，你之前不是在宝可梦中心的服务站照顾过受伤的宝可梦吗？”
陈砚愣了一下，“怎么了？”
“你可以把这个也做成视频啊！”赵磊兴奋地说，“现在很多新手训练家不知道怎么照顾宝可梦，比如宝可梦拉肚子、掉毛，或者小伤口怎么处理，你不是很懂吗？”
他顿了顿，指着路边一只正在啃树叶的喇叭芽：“你看，像这种常见的草系宝可梦，很多新手不知道怎么判断它是不是缺水，你可以拍个‘宝可梦日常护理’系列，教大家看宝可梦的状态，比单纯讲对战技巧更实用，肯定有很多人看！”
陈砚眼睛一亮——赵磊说得有道理。他之前帮小火龙恢复的时候，查了很多护理资料，加上灵眸能看到宝可梦的状态，比普通新手更清楚宝可梦的需求。
不是所有人都会特意去查资料，只需要打上对应的标签，当成日常来拍，流水肯定不少。
“有道理，打完对战我琢磨琢磨。”
两人说着，走到了公交站。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里面有几个带着宝可梦的小孩，正围着一只生病的波波小声讨论：“它是不是冷了？怎么一直在发抖？”
陈砚开启灵眸。
【宝可梦：波波】
【属性：一般\/飞行】
【资质：d】
【问题：因失温导致的轻微感冒】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这是感冒了，你们可以把它放在怀里捂一捂，再喂点加热的能量液，别让它吹冷风。”
小孩们一愣，还是有模有样的照顾起病患，对着陈砚和同行的赵磊道谢。
“你看！”赵磊凑到他身边，小声说，“你这本事不用白不用，以后做护理视频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在公交上、公园里找素材，既真实又实用。”
陈砚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今天去宝可梦中心打完对战，就拍一个“宝可梦感冒应急处理”的短视频，用刚才波波的例子当素材；
晚上再整理一下小火龙的护理笔记，准备做一个“御三家日常护理要点”的系列教程。
公交车到站，两人下车，朝着宝可梦中心走去，小火龙趴在陈砚的肩膀上，对着赵磊怀里的杰尼龟“嘎呐”叫了一声，杰尼龟也“杰尼”回应。
“对了，”赵磊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你看，这是早上小火龙给我拍的你，是不是很帅气？”
陈砚凑过去一看，照片里的自己顶着鸡窝头，嘴角还沾着口水，睡得一脸迷糊，旁边小火龙的橙色爪子占了大半个镜头。
他脸一黑，伸手去抢赵磊的手机：“你赶紧删了！”
赵磊笑着躲开，“我这不是给你留个纪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