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正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林雨宁和姜清婉两个人这才不紧不慢地来到了自己的身旁。
江凌钰看到林雨宁来了,便缓缓地开口道:“雨宁你来的正好,你看……”
她说着,眼睛朝着林天歌刚刚站立的地方看了过去。
可是那里早就没有了林天歌的身影,只留下山神对着墙壁汪汪地叫着,那叫声在空旷的四周显得有些突兀。
看到这样的场景,江凌钰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脸上划过一丝不悦的神色。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林雨宁那温柔的声音传来:“凌钰姐姐,你身体还好吧,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林雨宁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轻轻流淌进江凌钰的心里。
听到林雨宁的话,她不禁微微一愣,似乎刚刚还在思考着林天歌消失的事情,一下子被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随后,才缓缓地回应道:“没事。”
她的声音平淡而温和,带着一丝轻微的疲倦。
姜清婉见状,心急如焚,连忙伸出双手用力地推搡着江凌钰,嘴里还焦急地说道:“对啊,你才刚还莫名其妙就昏迷了呢,身体肯定还很虚弱,快回去好好看看身体吧。”
江凌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身体随着推搡的力量向前走。就这样,被她们连拉带推地弄离开了。
而山神呢,依旧对着墙壁没完没了地叫着。
那执着的模样,仿佛墙壁里藏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待姜清婉她们的身影渐渐走远,消失在视线里后,初阳的身影才如同鬼魅一般缓缓显现出来。
他站在那里,一脸没好气地看着还在叫嚷个不停的山神。
见是初阳后,立马就安静了下来,不再叫了。
随后,它像是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一般,连忙耷拉着那毛茸茸的大尾巴,脑袋也低低地垂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孩,就像一个做错事等待大人惩罚的孩子。
他见状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过了一会儿,抬起手来摆摆手,慢悠悠地说道:“算了,但……”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要宣布一件对山神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时候的山神正摇着尾巴在初阳身边来回磨蹭着,那讨好的模样就像是在祈求初阳的原谅一样。
紧接着,就听到初阳那饶有兴致的声音传来:“你后面一个月就不用吃我做的菜了。”
话音刚落下,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初阳看到山神的脸上出现了他平生第一次在狗身上见到的惊慌失措的表情。
片刻之后,山神竟然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一般,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四条腿在空中乱蹬,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看到这副场景,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好了,就半个月的。”
山神听到这话,立马停止了撒泼打滚。它连忙一脸谄媚地靠近初阳,那眼睛里仿佛带着星星,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希望还可以减轻一点惩罚。
可是,当看到初阳一脸严肃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于是又耷拉着尾巴和脑袋,沮丧极了。
而一直处于有些发懵状态的沈亦辰,这会儿才回过神来。
发现周围就只剩下自己了,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不由得叹了口气。
转过身,抬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只手轻轻地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猛地一惊,身体就像触电一般,随后如同机械般缓缓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初阳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心一下子揪紧了,仿佛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还没有等初阳开口说话呢,就已经紧张得口齿不清了,只能听见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你你。”
初阳闻言微微一愣,实在没有想到沈亦辰会这么害怕自己,随即便无奈地摇摇头,温和地开口道:
“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
沈亦辰才像是终于努力地平复了自己那有些纷乱的心情。
轻轻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把头转过来,目光投向初阳,嘴唇嚅动了几下,才开口说道:“还……还有什么事吗?”
那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没有完全消散的情绪波动。
初阳一听这话,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琢磨着,这家伙怎么突然就变成结巴了呢?不过他也没有表露太多,只是很平静地、缓缓地张开嘴说道:“你还好吧。”
“没没没事。”
沈亦辰迅速地回答道,只是那有些慌乱的语气和表情完全出卖了他,显然并不像是所说的没事的样子。
“这完全不像没有事的样子吧!”
初阳心中暗自惊讶,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慨。
但是脸上依旧是保持着那种和煦的微笑。沈亦辰看到这个表情,心里更加紧张了一些,连忙说道: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初阳听到他这么问,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很自然地回答道:“就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沈亦辰听到这个回答,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轻轻地啊了一声,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似乎是在思考初阳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邀请,又或者是在纠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沈亦辰沉吟了一会儿,低下头开始沉思起来,眉头微微皱着,眼睛低垂看着地面,片刻之后,抬起头来回复道:
“不了,家里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初阳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他开口问道:“你一个人住?”
在初阳看来,一个人住的情况下这么早就准备好晚饭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对……对啊。”
沈亦辰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眼神略微有些躲闪。
初阳听到这个回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简单地回复了一个哦,看到沈亦辰这种状态,也并没有强求,只是很坦然地在那里目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