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曜宗一边忙活，一边笑着搭话，顺便推荐了几家自己觉得不错的馆子。
这老外越聊越起劲，加了张曜宗微信，非拉着他去喝酒。
张曜宗哪有这闲工夫，何况对方又不是美女，便以工作忙为由婉拒了。
店里的顾客多是熟客，不少是上班族，几个女顾客直勾勾地盯着张曜宗的脸看。
总觉得今天这位收银小哥格外帅气——剑眉星目，高鼻梁，皮肤白皙细腻，简直像精修过的网红照片。
大家都注意到了张曜宗的不同。
老板王瑶自然也察觉了。
帮忙时，她忍不住多看了张曜宗几眼，尤其是听他流利地用俄语和老外聊天时，更是惊讶。
这时她才想起，张曜宗这小子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以前从没听说他会俄语，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靠谱。
外行如她，听着也觉得挺像那么回事，甚至猜测他是否在北方待过。
八点五十，店里客流渐少。
张曜宗歉意地对王瑶说：“抱歉王姐，今天睡过头来晚了。”
王瑶没责备，反而递了杯水给他：“没事，你平时太拼了。要是我像你这样，估计撑不了几天。每天打三份工，只睡四小时，真不知道你怎么扛住的。”
张曜宗道谢接过水，笑道：“被债务逼的呗。”
他来这儿工作一段时间了，和王瑶关系不错。王瑶知道他因买房欠了银行不少钱，才拼命打工还债，不过具体数额他没提过。
王瑶劝道：“再这样也得注意身体，累垮了赚再多也是给医院送钱。”
“王姐说得对。”
聊了一会儿，王瑶又问：“我跟你提的事考虑好了吗？”
“什么事？”张曜宗脱着工作服，一脸茫然。
王瑶瞪他：“你这小子，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让你全职当我店长的事！”
张曜宗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
王瑶的另一家分店生意同样红火，但她一个人分身乏术，便琢磨着雇个店长打理分店，省得自己来回奔波。
可生意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交给外人她又放心不下，生怕砸了招牌。
张曜宗在她眼里还算靠谱，之前还提过不少经营建议，于是她打算让他全职负责分店，当个店长。
月薪一万五，待遇不算低。
唯一的要求是希望张曜宗专心做事，最好能把其他兼职辞掉。
可张曜宗说要考虑考虑，这一拖就是一周，连个准信都没给。
再问时，这家伙显然早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王瑶有点恼火。
张曜宗不好意思地笑笑：
“抱歉啊王姐，我还是继续兼职吧。多谢你看重，但我手头的事实在放不下。”
真放不下吗？
当然不是，纯粹是钱没给够。要是工资比兼职赚得多，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王瑶开出1.5万月薪，让他全职守店，还要他放弃其他工作。
可他光跑外卖就能月入1.5万左右，运气好还能破2万，加上酒吧驻唱一天500，月入小两万，早餐店兼职每天四小时，月薪3800，算下来月收入直奔4万。
总不能因为老板娘漂亮，就让他每月少赚两万多吧？
王瑶倒也不是非他不可，只是有点可惜。
“行吧，那我再找别人。”她原本挺看好张曜宗，勤快踏实，关键是长得帅，还能吸引一群女顾客。
她发现不少姑娘来吃早餐，眼睛总往张曜宗身上瞟，心里直嘀咕：看脸能吃饱？
这可是她花钱雇的人！
505. 唱歌毫无技巧，全凭感情输出。
下班后，张曜宗套上黄马甲，骑上电驴继续送外卖。
送外卖时间本来灵活，每天在线八小时就行，奈何站长是个事儿精，九点半准时开会，缺席就扣钱。
三天一大训，一天一小会，动不动还得喊口号做操，烦得要命。
赶到开会的小公园，不少骑手已经聚在那儿闲聊，吹嘘昨天遇到的奇葩顾客。
张曜宗也凑过去扯了几句。
没多久，戴着茶色墨镜、一身运动服的事儿精站长骑着电驴晃悠过来。
队伍集合训练像军训一样，他站在前面的石头上东拉西扯讲了一堆话，浪费了大家近一个小时。
会议结束后，张曜宗登录骑手账号，骑上电动车直奔单量多的区域等订单。其他骑手在空闲时抽烟闲聊，他却捧着手机码字挣外快。除了早餐店、外卖和酒吧驻唱，他还利用跑单间隙在网上写小说。收入不多，但总比没有强，反正大家都在卷。
很快，他的接单手机响了。
【您有一个新订单，请尽快接单。】
扫了一眼，取餐的餐馆就在附近，顾客地址也不远。这小区单子多，说不定系统还会派几个顺路的。
“啧啧，单王就是牛啊，我们几个在这儿蹲半天，单子还是飞你手里了。”一个骑手酸溜溜地说道。
张曜宗咧嘴一笑：“没办法，谁让我长得帅。”
派单系统优先给跑单多、差评少的骑手派单，而他的账号好评如潮，被女顾客要微信都是家常便饭。这世界对好看的人就是偏爱。同样是送外卖，别人月入五千还抱怨没单，他却忙得停不下来，月月都是单王，工资从没低于一万五。
早上单少，也就四五单，空档时还能码字赚点零花钱。到了中午高峰期，从十点半开始，订单源源不断。十二点时，他手上已积压了十几单，换别人早慌得找站长调单了，但他丝毫不急。
毕竟，长得帅就是有特权。
取餐时，餐厅的女服务员早已认识他，一见他来就主动去厨房催单，很快把餐递给他。在周围骑手怨念的目光中，张曜宗把上一位顾客送的水转赠给女服务员，笑着说了句“谢谢小姐姐”，对方顿时脸红心跳，仿佛遇见了真命天子。
忙到晚上九点，送完高峰期的订单，他下线骑手账号，骑车回家。在车棚充好电，上楼洗澡换衣服，准备去酒吧上班。这是他每天的日常。
以往跑完外卖总是灰头土脸、疲惫不堪，浑身臭汗，没法直接去酒吧。但今天不同，经过强化后的身体毫无疲惫感，连汗都少了许多。
这金手指，果然厉害。
收拾清爽后，张曜宗精神焕发地走出家门。
他兼职的酒吧离家很近，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一进门，他熟络地和常客、员工们打过招呼，便去后台准备登台演出。
张曜宗唱歌算不上专业水准，没受过训练，纯靠一副好嗓子和满腔热情。第一次登台时，他的一首《女人选择》愣是把老板唱得泪流满面，活像丢了十个老婆的三百斤大汉。
虽然技巧不足，但他的演唱意外地受欢迎。挺拔的外形很讨小资女生的喜欢，再加上和老板交情不错，这份兼职就这么定了下来。
登台时，熟客们很给面子地送上掌声。张曜宗笑着望去，是一群常来的女顾客。他挥手致意，开始今晚的表演。
以往他总唱热门国语歌，因为粤语和英语歌曲是他的短板。但今晚他决定挑战一下，选了一首熟悉的粤语歌试水。
一首《处处吻》送给大家。前奏响起，他握着话筒开口。
你爱热吻却永不爱人...
台下熟客们露出惊讶的神色——从没听过张曜宗唱粤语歌。原以为只是随便试试，没想到意外地好听，比短视频平台那些网红强多了。
...一吻便颠倒众生...
越唱越投入的张曜宗注意到，顾客们都沉浸在歌声中。看来系统奖励的全球语言精通对演唱确实有帮助。
曲终时，身后的大屏幕亮起几条打赏信息。这种虚拟礼物机制和直播类似，是顾客表达喜爱的方式。
......
午夜十二点，演出结束。
酒吧不止他一个歌手，演出间隙他有充足的休息时间。下台时，一位常来的女顾客递来啤酒调侃道：越来越帅了啊。
张曜宗爽快接过。这位刘姨是酒吧常客，没少给他打赏。正要寒暄两句，老板在远处喊他。
老板找，先过去了，刘姨下次聊。张曜宗歉意地笑笑。
风韵犹存的刘姨不满地嘟囔：朱胖子怎么回事？每次都说有事，成心的吧？她看上去四十出头，保养得当，脸上几乎看不出皱纹。
张曜宗又赔了两句不是，赶忙溜走了。
刘姨哪都好，就是太贪心，欣赏曜哥的才华还不够，非得把他那股拼劲也磨掉。
曜哥卖艺不卖身，别想打他主意，不过要是她闺女开口，倒还能考虑考虑。
溜达到老板朱大龙那儿，这哥们体重直奔三百斤，单人沙发被他塞得满满当当。
见张曜宗过来，朱大龙晃了晃酒瓶灌了一口：行啊曜仔，粤语藏得够深，想给我个惊喜？涨工资免谈！两人是多年老友，以前还住同个小区。朱大龙是蓉城土着，拆迁暴发户，跟张曜宗认识七八年了。
张曜宗拽过凳子坐下就怼：美得你！老子早会粤语，就是嫌你抠门不乐意唱。别说粤语，泰语歌都行，钱给够咖喱味情歌都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