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呼吸法门白给力，君子斥炁初显威
送走了王五那帮瘟神，林凡闩好院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吁出了一口气，小心肝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妈的，这高武世界也太危险了，讨债的都自带打手，业务范围还包括搜查可疑物品？”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再次坚定了“必须苟住，必须变强”的核心思想。
他小心翼翼地把三本宝贝书捡回来，特别是那本被踩了一脚的《百草杂录》，心疼地吹了又吹，擦了又擦。
“知识就是力量，古人诚不欺我！要不是刚好认得那刺痒草，今天这关可就难过了。”他越发觉得那“悟性超凡”的特质真是救命神技。
危机暂时解除，但饥饿感可没解除。
他重新扒拉出藏起来的“大薯”，也没心情搞什么精致烹饪了，直接扔进昨晚的火堆余烬里捂着，随便烤了烤就囫囵吞下，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完这顿毫无体验感的饭，林凡盘膝坐在硬板床上，目光在三本书之间逡巡。
《论语》是根本，能修炼浩然炁，必须优先。 《百草杂录》是生存保障，也得时常翻阅。 至于那本《粗浅呼吸法》……
林凡把它拿起来，拍了拍灰。
“虽然面板显示练不了，但万一是我打开方式不对呢？好歹是正统武道入门功法，试试总不亏，说不定能蹭点经验？”
本着“蚊子腿也是肉”的苟道原则，他决定再尝试一下。
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傻乎乎地干坐硬干。他先是诵读了一遍《论语》第一章，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丹田内的那丝浩然炁也活跃起来，精神变得清明。
然后，他才翻开《粗浅呼吸法》，借助“悟性超凡”的理解力，重新研读上面的口诀和图示。
这一读，还真让他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之前只是机械模仿，现在他却能隐隐感觉到，这呼吸法试图引导人去共鸣、吸纳的，是天地间一种相对“躁动”和“分散”的能量粒子（元气），而他体内的浩然炁，则更偏向于内在孕育的、凝练而“中正”的精神意志力量。
两者性质迥异，甚至有点互相排斥。
所以传统功法路线，他大概率是走不通了。
但是……
“我不能吸纳元气，但我能不能……模拟这个呼吸法的运转路线，用来运转我的浩然炁？”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用煤气的管道来输送天然气？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行？毕竟都是能量嘛！
说干就干！
他再次按照呼吸法的要求调整呼吸节奏，但不再试图去感应外界元气，而是全力催动丹田内那丝微弱的浩然炁，试图引导它沿着呼吸法记载的那几条最基础的经脉路线运行。
过程极其艰难！
浩然炁似乎很不喜欢这些路线，运行起来滞涩无比，像是让水流去走早该报废的生锈管道，每一步都阻力巨大，消耗的精神力更是远超诵读！
但他性子里的那股轴劲上来了，加上“悟性超凡”带来的对能量和经脉的细微感知，他硬是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推动那丝浩然炁，完成了一个最最简单的周天循环。
当浩然炁最终艰难地返回丹田时，林凡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脑袋嗡嗡作响，比连续通宵码字还累。
【尝试运转未知能量于特定路径，精神损耗过度。】 面板弹出提示。
然而，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丝完成了一次“非主流”循环的浩然炁，似乎发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它仿佛被“打磨”了一下，虽然总量几乎没有增加，但变得更加凝练和听话了一点点？
同时，面板上再次发生变化： 【基于对《粗浅呼吸法》的逆向理解与改造，成功引导特异能量进行初步周天运转。】 【技能【粗浅呼吸法】转化为【浩然气基础周天（自创）】，当前等级 lv1（1\/100）】
林凡：“！！！”
成功了？！！
虽然不是按原版练的，但阴差阳错，居然被他捣鼓出一个适合浩然炁运转的周天法门？还变成了技能？
他强忍着精神上的疲惫，仔细感受了一下。
那丝浩然炁确实更“听话”了，自行缓慢运转的速度似乎快了一丁点，对身体的滋养效果也隐约增强了一丝。
最重要的是，它变成了技能！意味着可以通过练习来升级！升级之后，运转效率肯定会更高！
“哈哈哈！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林凡兴奋得想捶床板，但考虑到床板的寿命，还是忍住了。
“这算不算卡了系统的bUG？不过我喜欢！”
虽然这【浩然气基础周天】目前看来效率低下，消耗巨大，远不如直接诵读《论语》来得划算，但至少提供了一条主动修炼、精炼浩然炁的途径！
而且，技能是可以升级的！
他仿佛看到了未来，【浩然气基础周天】满级后，出现几个牛逼轰轰的晋级方向……
心情大好之下，连精神上的疲惫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他休息了片刻，感觉精神力恢复了一些，又拿起《论语》，开始今天的诵读大业。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清朗的读书声再次在破屋里响起。
有了【浩然气基础周天】的初步打磨，他感觉诵读时浩然炁的增长似乎顺畅了那么一丝丝，与文字的共鸣也更深了一点。
【技能【基础诵读】经验+1】 【浩然炁微弱增长。】
读完一遍，他意犹未尽，又尝试着调动那丝变得稍显“驯服”的浩然炁，练习那招【君子斥】。
这一次，他刻意控制着情绪，瞄准了桌上的一片枯叶。
“愠！”
他低喝一声，试图将一丝郁闷之气融入声中，引动浩然炁。
那丝炁果然比之前更顺畅地涌向喉间，随着声音喷薄而出！
呼！
桌上的枯叶被吹得动了一下，翻了个面。
威力……依旧感人。
但林凡却眼睛一亮！
动了！它动了！而且这次消耗的精神力似乎少了一点，操控起来也更容易了一点！
“有进步！虽然还是战五渣，但从战零渣提升到了战一渣！”他美滋滋地想，“持之以恒地练下去，总有一天，我能一口浩然正气喷死……呃，喷晕一只蚊子？”
目标很务实，很符合苟道精神。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的生活变得极其规律（且枯燥）。
白天，大部分时间用来挖草、找吃的、辨认植物、练习【草药采集】和【基础生存】。偶尔也会练练字，提升一下【基础书写】。
【基础挖掘】提升至 lv4（25\/100） 【草药采集（入门）】提升至 lv3（40\/100） 【基础书写】提升至 lv2（10\/100）
晚上，则雷打不动地诵读《论语》修炼浩然炁，然后艰难地运转【浩然气基础周天】进行精炼，最后练习几次【君子斥】。
【基础诵读】提升至 lv2（50\/100） 【浩然气基础周天】提升至 lv2（5\/100） 【浩然炁（初生，微缕）】→【浩然炁（初生，一缕）】总量有所增加，控制力提升。 【君子斥（雏形）】的威力也从“吹动枯叶”进步到了“能让小纸屑晃动”。
进步缓慢，但实实在在。
他体内的那缕浩然炁，虽然依旧细小，却比最初壮实了不少，自行运转时带来的温养效果也更明显。他现在一天只吃两顿简陋的“野菜餐”，也能勉强维持体力，脸色甚至红润了一点点。
这天下午，他正在院里努力挖掘一块疑似很大的“大薯”，忽然听到院墙外传来一阵熟悉的扑腾声和轻微的闷响，还夹杂着几声低骂。
“嗯？”林凡竖起耳朵。
是鸡飞狗跳的声音？还有王五那公鸭嗓的骂声？虽然压低了，但他听力似乎因为浩然炁的滋养变好了一点。
他心中一动，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墙边，透过缝隙往外看。
只见王五和另一个泼皮正狼狈地从隔壁苏瑶家的矮院里翻出来，王五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一边挠着自己的手背和脖子，那里果然起了不少红点子！
“妈的！邪了门了！还真他妈痒！”王五骂骂咧咧，“那穷书生没说谎，这鸡真不干净！”
另一个泼皮也愁眉苦脸地挠着：“五哥，这下怎么办？刘管家那边催得紧，非要找到那东西……”
“我知道催得紧！”王五没好气地打断他，“但这鬼样子怎么进去搜？万一真是传染病，惹上身麻烦就大了！先回去禀报，让刘管家定夺！”
两人一边挠着痒，一边骂骂咧咧地快步离开了。
林凡躲在墙后，心里乐开了花，但随即又是一沉。
乐的是自己的“红癞病”计策果然生效，不但吓退了他们，还让王五真的中了招（虽然是轻微的）。
沉的是，对方果然没死心！而且背后似乎是一个叫“刘管家”的人在指使！目标明确，就是要找某样“东西”！
“刘管家……刘员外家的人？”林凡皱起眉头，“父母留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引来刘员外家的觊觎？甚至可能和迫害父母的仇家有关？”
他感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慢慢收紧。
自己这点小聪明，能挡得住一次，能挡得住下一次吗？
对方如果确认这里没有“病”，或者派不怕病的人来，自己该怎么办？
靠【君子斥】吹纸屑吓跑他们吗？
危机感再次拉满！
他看了一眼面板上缓慢增长的技能等级和那依旧细弱的浩然炁。
“不行，太慢了！得加快速度！”
他回到屋里，目光灼灼地看着那本《论语》。
“诵读增长太慢，周天运转也慢……能不能结合起来？”
又一个念头诞生。
他再次拿起书，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单纯地诵读，而是在诵读的同时，尝试着默运【浩然气基础周天】！
以诵读之声为引，以周天之法为轨！
一心二用！
这对精神力的负担极大无比，刚一开始，他就感觉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诵读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周天的运转也差点中断。
但他咬着牙，凭借“悟性超凡”带来的强大掌控力，硬是勉强维持住了这种奇特的状态。
声音与气流，仿佛形成了某种奇妙的共振。
渐渐地，他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地。诵读声越来越流畅，周天运转也越来越顺畅，两者相辅相成，效率竟然提升了一截！
丹田内的那缕浩然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活跃起来，增长着！
【技能【基础诵读】经验+2】 【技能【浩然气基础周天】经验+2】 【浩然炁显着增长！】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时，虽然精神疲惫欲死，但脸上却充满了兴奋的红光！
他找到了快速升级的窍门！
虽然极其消耗精神力，不能常用，但关键时刻用来冲级，效果拔群！
“就叫它【读书练气并行法】吧！”林凡给自己新创的（可能没啥用的）技巧命了名。
他看着面板上跳动的经验值，又感受着体内明显壮大了少许的浩然炁，心中稍安。
“还得苟，还得藏。但在那之前，得拼命升级！”
他决定，以后每晚入睡前，都要用这“并行法”冲刺修炼一波！
为了活下去，为了搞清楚父母留下的秘密，也为了……将来有机会能喷人一脸真正的“君子正气”！
他拿起书，眼神坚定。
“卷！往死里卷！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