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以为拿捏住本王的软肋，就可以为所欲为？”
“那你就看着你心爱的儿子去死吧。”
他的声音带着强大的威压和疯狂的戾气，震得殿内的烛火剧烈晃动，阴影在墙壁上扭曲变形，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谢烬寒抽出配剑，只是一下，谢霆的一只手就掉在了皇后面前。
“啊！”
谢霆呼疼出声。
“啊！”
皇后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尖叫。
此时的谢烬寒就像一头被触怒的凶兽，随时可能扑上来，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这些年，他手握重兵，权倾朝野，朝堂上下无人敢违逆他的意愿，早已养成了狂傲不羁的性子。
可唯独在云渺这件事上，他愿意低头，愿意隐忍，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底线。一旦触及他的底线，他便会化身修罗，不惜一切代价复仇。
“还不说吗？那另一只手也别要了。”
皇后被他的气势吓得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骤然收缩，看着儿子掉落在地的断手，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光洁的金砖地面，那刺目的红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谢霆疼得在地上翻滚，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衣袍，凄厉的惨叫声穿透坤宁宫的殿宇，听得人头皮发麻。
“谢烬寒！你敢！”
皇后猛地回过神，疯了一般扑向谢霆，颤抖着伸手想去捂住他的伤口，却被喷涌的鲜血染满了双手。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与疯狂，死死盯着谢烬寒：
“你不能这样对他！他是先帝亲封的子嗣，是天启的太子！你杀了他，就是谋逆！”
谢烬寒握着染血的长剑，剑尖滴下的血珠落在地上，发出“嘀嗒”的轻响，在这死寂的殿内格外刺耳。
他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有眼底翻涌的猩红戾气，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谋逆？”
他嗤笑一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
“本王连这江山都能撑起来，杀一个废物太子，又算得了什么？皇后，本王再说最后一次，解药在哪里？”
他缓缓抬起长剑，剑尖直指谢霆的另一只手，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不容置喙的决绝。
那眼神太过可怕，让皇后浑身发冷，她知道，谢烬寒说到做到，他真的会一点点折磨死谢霆。
“你做梦！”
皇后死死护住谢霆，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嘶哑：
“谢烬寒，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我告诉你，解药我就算带进棺材，也不会给你！云渺那个贱人，就该去死！她抢走了你的心，让你变得如此疯狂，她就该死无葬身之地！”
“啪！”
一声脆响，谢烬寒反手一掌甩在皇后脸上。
皇后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溢出鲜血，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谢烬寒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带着嗜血的戾气：
“我看你耳朵不太好，那就拿你儿子的来赔吧。”
他再次举起长剑，这一次，剑尖对准了谢霆的左耳。
谢霆吓得魂飞魄散，泪水混合着汗水和血水滑落，语无伦次地哭喊：
“母后！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要断手断脚！母后，快给他解药啊！”
皇后看着儿子惊恐万状的模样，心像被生生撕裂一般疼。
她一生谋划，只为让儿子登上皇位，可如今，儿子却在她面前遭受如此酷刑。
她犹豫了，挣扎了，一边是儿子的性命，一边是她筹谋多年的权位。可看着谢霆那只空荡荡的手腕，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心中的防线终究还是崩塌了。
谢烬寒的剑越来越近，剑光一闪，拿上就要……
“不要！”
她嘶声大喊，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妥协：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解药的配方！你别再伤害他了！”
谢烬寒的剑尖停在离谢霆耳朵不足一寸的地方，眼底的戾气稍稍收敛了些许，却依旧冰冷刺骨：
“说。”
皇后瘫坐在地上，泪水混合着血水滑落，声音颤抖着报出一串药材名称：
“赤练花、玄冰草、幽冥子……还有三味药引，分别是……”
她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神里满是不甘与绝望。
可话音未落，谢烬寒却突然眼神一厉，长剑挥下！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谢霆的左耳应声落地，鲜血喷溅在皇后脸上，温热而粘稠。
皇后惊呆了，愣愣地看着谢烬寒，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
谢烬寒收回长剑，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本王只答应听你说配方，没答应过不伤害他。”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痛苦哀嚎的谢霆，眼底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封的冷漠：
“敢动本王的人，就要付出代价。这只是利息，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惩罚。”
他的偏执与阴暗在此刻暴露无遗，为了云渺，他可以毫无底线，可以化身最残忍的刽子手，哪怕对方是先帝的子嗣，是他的亲侄子。
在他心中，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云渺，一旦触碰了这个底线，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折磨。
皇后看着儿子残缺不全的身体，心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输给了谢烬寒对云渺那疯狂到极致的爱。
她颤抖着，将剩下的药引和配制方法完整地说了出来，最后，她抬起头，看着谢烬寒，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谢烬寒，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云渺吗？我告诉你，没用的！这解药根本不能彻底根除断肠散的毒性！”
谢烬寒的眼神骤然一紧，握着长剑的手微微收紧：
“你说什么？”
“当年我向西齐求控制棋子的秘药，他们只给了我这个配方。”
皇后的声音带着报复的快意：
“这解药只能暂时压制毒性，每月必须服用一次，才能保住性命。
一旦停药，毒性会立刻发作，比之前更加猛烈，让她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
谢烬寒，你永远都别想让她彻底痊愈！你只能一辈子为她寻药，一辈子被这解药牵制！”
谢烬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底的猩红更加浓郁。
他猛地一脚踹在皇后胸口，皇后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柱子上，再也爬不起来。
“你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