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再次睁开眼睛时,周围的环境很陌生,看看手脚并没有捆绑。
身上的宫装被脱下来,挂在床边的衣架上,里面的衣服很整齐,没有被动过的迹象,一切说明,自己被人救了。
她脑袋努力的晃了晃,想到昏迷前看到的最后景像,“神仙?”
她四处寻找,屋里只有一张床,她在上面躺着,不知道顾昱现在怎么样?
艰难的坐起来,挪到床边,正准备去穿鞋,卧室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小宫女托着托盘进来,看到她醒了,“秦夫人,您醒了,我去通知主子去。”
她把托盘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她坐在床边,并没有急着起来,看样子顾昱也没有什么大事。
稍顷,门被打开,顾昱和卫夜一前一后进来,顾昱扑通一声跪在她前面,“姑娘,是我保护不力,让你险招危险,你责罚我吧。”
夏可赶快站起来,把他拉起来,“我们是兄妹关系,你干嘛下跪,想让我早点死是吗?”
看到他手上缠着纱布,“你受伤了?”
顾昱摇了摇头,“没事,小伤。”
夏可看看并没有说话的卫夜,“卫大哥,又是你救的我?谢谢你。”
卫夜摸了摸鼻子,“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夏姑娘曾经不也救过在下。”
顾昱沉浸在自责中,“以前总觉得罗杰冲动,我今天也犯了错误,让那个李姑姑察觉到我会功夫,而改了对付我们的策略。”
夏可看看卫夜,“刺客抓住没?”
卫夜点心又摇了摇头,“抓住后,他们都咬毒自尽了,全是被豢养的死士。”
夏可无奈的捶了一下拳头,“没有证据,就是知道是谁干的,也没有办法对质,算了,几时了?我要出宫,以免夫君担心,告辞啊卫大哥。”
夏可去衣架上拿衣服,小宫女被卫夜叫进来,帮夏可穿戴,卫夜则和顾昱出屋在门口等待。
卫夜偷偷的斜眼看向殿角处的柱子后,那一袭白衣在风中肆意飞扬,似乎在叙说主人此时不平静的心情!
夏可穿戴好,走了出来,“顾大哥,咱们走吧,卫大哥再见。”
卫夜连忙拱手,“夏姑娘慢走,我会派人护送你出去。”
夏可看了看他,“卫大哥,你以后还是叫我秦夫人吧,毕竟我已经嫁给了秦侯爷。”
卫夜看了看柱子后,“好的,秦夫人。”
顾昱也朝柱子后看了看,和卫夜拱手告别。
夏可和顾昱走后,慕容熙从柱子后边转出来,一袭白衣胜雪,在风中肆意飞扬,金色的夕阳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如世外谪仙般屹立风中。
夏可刚出东宣门,就看到秦冲正在门口焦急的望着宫门口,看到她出来,焦急的冲过来,“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夏可搂着他的腰,“我没事,顾大哥受伤了。”
秦冲看向顾昱,“怎么样?处理过了吗?”
顾昱举起手,“小伤无碍。”
夏可看看他是骑马来的,“夫君,我想和你骑马回去。”
秦冲点点头,“好,我抱着你上去。”
用一只手把夏可放到马背,然后扯着缰绳翻身上马,夏可像个小孩子似的欢呼,“哇哦,夫君好帅。”
顾昱穿着女装,只好上了马车,秦冲和夏可骑着马,慢悠悠的向侯府走。
夏可问他,“卫大哥怎么知道我有可能出事,那么及时的出现?”
秦冲嘴角轻勾,并没有说话,夏可仰头看他,“你又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秦冲忽然低下头,亲了亲她仰起的额头上,“晚上回家告诉你。”
夏可点了点他的胸膛,“你怎么还会吊人胃口了?”
回到侯府,家里的人都在院子里等着,听到马车的刹车声,没等敲门,大门立刻就被打开,秦时明走了出来,“你们可算回来了,还好吗?”
夏可从马背下被秦冲扶下来,施了一个礼,“父亲,让您担心了,儿媳没事。”
众八簇拥着几个人进了院子,秦老爷子看到笑呵呵的夏可,“孙媳妇果然福大命大,好好好,快回房歇歇去。”
夏可连忙过去施礼,“祖父,我回来啦,今天晚上有什么好菜,我饿啦。”
秦老也笑了,“你哥哥准备的菜,我也不知道啊。”
王小虎连忙说道:“你想吃什么,如果厨房没做,我去给你买去。”
夏可凑到王小虎耳边,“我怕祖父担心,逗她的,我吃什么都行。”
而此时罗杰也凑到顾昱身边,阴阳怪气的说,“哟,比我厉害的朋友,怎么受伤了呢?最后听说还中药昏过去了?如果我去也许还不能出这种事。”
顾昱懒得搭理他,向自己的房间走,罗杰还是粘乎乎的跟在后面,“有人发现你是个男的了吗?”
顾昱进了屋,直接拴了门,终于把罗杰关在外面。
晚上回了琴苑,夏可对秦冲说道:“我们明天回娘家吧?母妃已经住了好几天,我怕她着急回家,想陪陪她。”
秦冲点点头,“好,我也想艾宝了。”
两个人并没有让那两个临时的丫头进来,只是让小厮们烧了水送进来,就让他们回房休息去了。
两个人洗了澡,刷了牙,便上了床,古代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一点灯,便只能上床。
夏可搂着秦冲的蜂腰,“说说吧,白天的事情。”
秦冲亲了亲她的头发,“你出了府后,我不放心,就去找了父亲,父亲直接去了宫里找了皇上,之后宫里的事你比我清楚。”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卫大哥去的那么及时。”
秦冲试探的问,“只有卫统帅?”
“还有一群穿着盔甲的兵,对了,是不是禁卫军?”
秦冲点点头,“宫里可以持剑穿盔甲的必是禁卫军。”
“可黑衣人也有剑。”
秦冲笑了笑,“那是死士,主子们秘密私养的,在宫中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条。”
夏可点点头,“哦,懂了。”
她仰起头,在秦冲的下巴处亲了一口,“夫君,谢谢你,嫁给你我特别安心和幸福。”
秦冲的手伸进她的腰间,“娘子,如果想感谢,是不是实际一点更好。”
夏可翻身压着秦冲,“说说看,要如何实际。”
秦冲的喉结动了动,“娘子你懂的。”
帷幔放下,床帐内旖旎无限,烛光在燃尽后闪了闪,室内终于变得一片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