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站在窗前,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没有再看楼下的人流,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手机震动了一下,林特助发来消息:“查到了,林婉清这三天联系了五位族老,其中三位已经见过面。他们谈的内容是‘恢复枭治职位’和‘董事会重组’。”
琴雯把手机扣在桌上,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她没说话,但眼神冷了下来。
十分钟后,林特助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平板。“琴总,您要的资料都调出来了。那几位族老最近资金压力不小。陈家老爷子去年投资失败,欠了两千万;李家那个儿子开了家餐厅,三个月就亏空了八百万;还有王家,上个月抵押了祖宅。”
琴雯点头。“安排一下,今晚我去见他们。”
“您亲自去?”林特助皱眉,“太危险了。这些人表面上中立,实际上一直不服您掌权。万一……”
琴雯打断他,“他们是觉得我年轻,好拿捏。现在有人带头闹事,他们就想趁机分一杯羹。”
她站起身,拉开抽屉,拿出一份合同。“告诉他们,我是去谈合作的。新项目分红可以倾斜,前提是,他们得站对位置。”
林特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点头。“好,我马上去安排。”
晚上七点,城郊私人会所包间。
琴雯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裙,头发盘了起来。林特助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
三位族老陆续到了。
陈老爷子拄着拐杖,进门时看了琴雯一眼,没打招呼。李叔穿着唐装,坐下就点了支烟。王家那位女士倒是客气,说了句“琴董事长亲自来,真是给面子”。
琴雯笑了笑。“各位长辈能来,是我的荣幸。我知道你们最近手头紧,所以今天不是来谈感情,是来谈机会的。”
她说完,打开平板,调出一份文件。“我在筹备一个跨境物流项目,首期投入三十亿。只要落地,年回报率不低于百分之三十五。现在缺的是信任伙伴。我想请三位牵头,占优先股。”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李叔掐灭烟头:“你说的是真的?三十亿?”
“钱已经到公司账上。”琴雯把银行流水投影到墙上,“明天就能签协议。但我有个条件——谁参与这个项目,谁就得在董事会上表态,支持公司现有管理结构。”
陈老爷子冷笑一声:“你是让我们对付林婉清?”
“我不是让你们对付谁。”琴雯看着他,“我是给你们一条路走。林婉清许了你们什么? 承诺?感情?还是说,她能让枭氏股价涨多少?我手上有59.9%的枭氏集团股份。你们拿什么和我斗?更何况各位资金短缺,如果我再给各位添把火。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安享晚年。”
没人接话。
琴雯继续说:“枭治现在记不得事,林婉清是想借枭治的身份争权,进董事会。你们要是跟着她,现在事情已经败露,我没有第一个清算你们,是你们还有用。”
王女士低头搅着茶。
琴雯站起身,把合同放在桌上。“今晚十二点前,愿意签的,我派人收协议。不愿意的,那就等着和我掰掰手段。”
说完,琴雯转身离开。
回到车上,林特助才开口:“有两个人动心了。王女士临走时问了分红细则。李叔让我留个联系方式。”
琴雯靠在座椅上闭眼。“等消息就行。”
第二天上午九点,办公室。
琴雯正在看报表,林特助走进来。“昨晚王女士签了意向书。李叔说要考虑,但他儿子刚才订了一辆保时捷。陈老爷子没动静,但他女儿昨天进了私立医院,费用全走高端套餐。”
琴雯点头。“盯住他们就行。”
“还有件事。”林特助压低声音,“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个‘富商’今晚会在拍卖行出现,会主动接触林婉清。”
琴雯睁开眼。“东西准备好了吗?”
“一幅油画,标价一千二百万,专家鉴定为‘疑似名家真迹’。一块翡翠原石,号称帝王绿,底价八百万。都是假的,但做得足够真。”
“她要是不上钩呢?”
“她一定会去。”林特助说,“她昨天买了三个爱马仕,刷了近两百万。林婉清可是很会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