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宇拎着两个礼盒站在中庭喷泉边，忽然身子一晃，手撑住立柱，脸色发白。
“雯雯……我头好晕。”他声音发虚，额角却没出汗，“心跳快得很快，是不是低血糖犯了？”
琴雯皱眉看他。呼吸平稳，瞳孔正常，不像是真出问题。但她还是上前半步扶住他胳膊。齐宇顺势靠过来，体温正常，身体却绷着劲儿，不像虚弱该有的状态。
“附近有家宾馆，”他贴着她耳边说，气息温热，“让我躺会儿，不然真走不动了。”
她想说去他住处，或者去医院也行。可齐宇已经软了膝盖，整个人往下滑，引来几个路人张望。琴雯咬牙，伸手环住他腰身撑住：“都看着呢别演了，起来。”
“我真没力气了。”他嗓音低哑，带着点委屈，“你不是我的金主吗？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凶我？”
她盯着他侧脸。睫毛颤动，嘴角微压，这是装可怜吗？
但人已经半瘫在身侧，再僵持下去只会引来保安。她扶着他慢慢往商场外走，心里默念：算了，先离开，看他要打什么鬼主意。
打车十分钟到门口，是家连锁星级酒店，招牌亮得刺眼。齐宇靠在她肩上，嘴上说着不行了，手指却悄悄收紧了礼盒提手。
前台抬头问：“住店？”
“开一间房。”琴雯抢在齐宇前头说，“标准间就行。”
齐宇突然抬手按住台面，喘着气说：“姐，能不能……换情侣房？要最好的那间。”他掏出身份证递过去，指尖微微抖，不知是装还是真紧张。
服务员看了琴雯一眼。她没吭声。拒绝只会让场面更难看，尤其齐宇现在这副样子，说是被女友抛弃的可怜虫都信。
“可以。”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但是说好，只休息半小时，身体好了就走人。”
齐宇刷卡、签字、拿房卡。电梯上升时，镜面映出两人身影。齐宇松了松领带，脸上那层虚弱褪得干干净净，眼神亮得吓人。
门一关，他就反手锁了。
房间比想象中夸张。床铺撒满玫瑰花瓣，中间拼成心形；角落浴缸边上摆着红酒和冰桶；暖光落地灯调到最暗，音乐放着轻柔的情歌。
“这是什么鬼？”琴雯退后半步，“进错房间了？”
“钱都付了。”齐宇把礼盒放在桌上，解西装扣子，“再说换房间多麻烦，不住浪费多可惜呀。”
她盯着他动作。袖口磨边没了，新衣服合身利落，整个人确实像换了个人。正一点点撕掉之前的伪装。
手机在掌心震动。
【齐宇给宿主消费588元，反舔系统返现元】
“你不舒服去床上睡一觉。”她说，“我去沙发上眯会儿。”
齐宇没动，就那么站着看她。几秒后，笑了：“你也去床上躺会，沙发躺着不舒服，你不会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吧？”
“我才不怕。”目光直视。
“可我喜欢你啊。”他往前一步，“从沙滩见过你那一天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喜欢我”她嗤笑一声，“你连我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你又了解我多少？至少你应该知道，昨天我才和前男友分手，我们之间太快了，我这人慢热，我还需要时间慢慢适应。”
“你不是我的金主吗？不是你主动说要包养我的吗？你不是觉得我好看，见色起意吗？”他突然反问。
琴雯没说话。
心想他说得也没错。我确实对他别有目的，不是见色起意，是利用他刷钱，他是我的工具人。但她清楚边界在哪——钱可以给，资源可以给，唯独身体不行，我对齐宇又没有感情，刷他好感，不会要我献身吧？谁来救救孩子。不要呀，我还小呀。
不行，要找机会逃跑，还不能掉好感度，死脑筋快想。
“我可以继续帮你的。”她说，“投资你的直播间，找专业团队包装，甚至给你独立签约的机会，目前不用你献身的，我们再培养培养感情。不急。”
“培养感情”齐宇咧嘴一笑，“怎么培养？”
他忽然靠近，伸手想碰她脸颊。
琴雯侧头避开，后退一步跌进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