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可以再靠近一点。”工作人员调整着相机说道,对,保持微笑。″随着“咔嚓”一声快门响,这充满爱意与纪念意义的瞬间,成为结婚证上见证你们婚姻起点的珍贵影像。
快门声响的刹那,渊阙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像是要冲破胸腔,而玄熠唇角扬起的弧度,带着终于得偿所愿的安心与温柔,将这一刻的忐忑与雀跃,永远定格在这张承载着爱意与承诺的照片里。
民政局外梧桐叶沙沙作响,渊阙攥着红色结婚证的指尖微微发颤,烫金纹路硌得掌心生疼。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证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映得他睫毛上凝着的泪珠晶莹剔透。他垂眸又看了眼内页并排的证件照,照片里玄熠西装革履,唇角噙着的笑意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真的...结婚了?他喉间发紧,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哽咽。他抬眼望向身旁人,眼前的玄熠西装笔挺,却与在他最狼狈时伸出手的神明重叠。他的眼眶逐渐发红:哥哥,你是我的了″
玄熠将他往怀里带了带,西装外套的布料擦过他湿润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一直都是。″
“阿、阿熠...他任由尾音带上颤抖的弧度,睫毛上的泪珠簌簌落下,这个称呼像块滚烫的烙铁,烫得舌尖发麻。
玄熠握着车钥匙的手猛地收紧,金属棱角在掌心压出红痕。车内顶灯暖黄的光晕里,渊阙泛红的耳尖像浸了蜜的樱桃,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方才在民政局宣誓时克制的情愫,此刻在狭小的密闭空间里轰然决堤。
阿渊...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不等对方回应,玄熠已经扣住对方后颈,舌尖蛮横却又小心翼翼地撬开牙关。
密闭车厢里,皮革座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时断时续的呜咽与低喘混着偶尔牙齿轻碰的细微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渊阙无意识攥住对方撕裂的领带,却将人拽得更近。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时断时续的呜咽与低喘混着偶尔牙齿轻碰的细微声响,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玄熠的吻从唇瓣辗转至嘴角、下颌,最后落在脖颈处,带着占有欲的轻咬与吮吸,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仿佛要将自己的印记永久烙刻在对方身上。
车窗外,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挡风玻璃上,民政局外的喧闹声渐渐远去,只剩彼此交叠的心跳,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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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话音如淬了毒的冰刃,暗黑色魔气裹着硫磺味的腐臭骤然缠上他的脖颈。那无形锁链在皮肉上勒出青紫血痕,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无数细针猛扎,痛得他眼前炸开密密麻麻的金星。喉骨在魔气挤压下发出濒死的哀鸣,他本能地去抓那无形锁链,却只摸到空气,指缝间徒留令人作呕的黏腻感。
魔…主…饶命…″他艰难地挤出破碎音节,嘴角溢出猩红血沫。身体重重撞在身后布满倒刺的青铜柱上,那些沾着魔纹的尖刺瞬间穿透衣衫,在皮肉上绽开狰狞伤口。冷汗混着血珠滑进衣领,浸透的布料紧贴后背,每一次颤抖都让倒刺更深地刺入肌理。
阴影中传来嗤笑,猩红魔瞳如燃烧的幽冥鬼火,将他狼狈模样尽数收入眼底:玄熠现在毫无神力,和凡人没有任何区别。你连一界凡人都解决不了,要你有何用?尾音像毒蛇吐信,在空荡荡的魔窟里激起阵阵回响。他感觉脖颈的魔气突然收紧,整个人被凌空提起,脚尖徒劳地在虚空中乱蹬,喉间发出濒死的嗬嗬声,视线逐渐被血色浸染。
喉间的魔气骤然松了一瞬,他如坠深渊的心脏猛地回弹,却又被剧痛扯回现实。沾血的手指痉挛着抓向虚空,嘶哑的辩解混着破碎的喘息喷溅在青铜柱上:不...不是玄熠!他...他身边有个神力好强的人!滚烫的血珠顺着下颌滴落,在玄铁地面砸出黑色焦痕——那是魔气侵蚀血肉的证明。
不然...不然他的灵魂碎片我早就得到了!他蜷着身子剧烈咳嗽,咳出来的血沫里裹着细碎的黑色晶体,那是被魔气灼伤的肺叶。指尖深深抠进石缝,指甲整片剥落也浑然不觉,只能死死盯着阴影中若隐若现的魔主虚影,请…魔主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定会...定会设下十面埋伏!诱出那个护着玄熠的家伙,先断其羽翼,再取灵魂碎片!
冷汗混着血水滑进眼睛,酸涩刺痛中,他仍死死盯着阴影里那两簇猩红魔瞳,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嘶吼:若再失手,我愿将魂魄献给魔主!永生永世坠入无间炼狱!
神力高强,会是你吗魔尊大人?不,现在应该叫渊阙上神!
猩红瞳孔在阴影中骤然收缩成危险的竖线,魔主周身缠绕的魔气突然翻涌如沸腾的墨海。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的暗紫色能量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悬浮在跪地之人头顶,似随时会将其碾作齑粉。别让吾失望。话音裹挟着九幽寒气砸落,魔窟穹顶的熔岩灯盏瞬间熄灭,仅剩魔主眼底跳动的幽冥之火。
定...定不负魔主!他的喉结艰难滚动,沾血的拳头深深嵌入掌心,将方才被神力震碎的经脉之痛都碾成复仇的执念。
魔主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震得石壁上的魔纹簌簌剥落。他挥袖间,空中凝结出一道燃烧着黑炎的契约卷轴:若再失败,便将你的神魂与九幽炼狱的锁链熔铸,永世为吾牵引刑具。卷轴化作流光没入那人眉心,灼烧的剧痛让他闷哼着栽倒在地,而魔主的声音却越发冰冷:记住,玄熠的灵魂碎片,是打开神界的钥匙——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属下...定当以死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