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掩盖 ** ,厉江流施展咒术,将欧阳明珠囚禁于梦境之中,使她忘却现实,与他共度九年恩爱时光。
在游戏中,欧阳明珠的故事以支线形式呈现。
柳梦璃曾在陈州与照料欧阳明珠的管家交谈,并亲自探查,确认她并非患病,而是陷入沉睡。
云天河一行抵达隐香山后,沿山道第一个岔路左行至尽头,便可见厉江流设下的咒阵。
破阵后,欧阳明珠恢复记忆,得知厉江流杀害其父的 ** 。
面对质问,厉江流终于坦白前因后果。
知晓一切后,欧阳明珠决意报复,毅然踏出咒阵,魂飞魄散而亡。
临终前,她甚至不许厉江流寻仇或殉情。
回想这段剧情,苏澈不禁叹息,整件事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若厉江流未曾接下那桩刺杀任务,便不会误杀欧阳明珠之父。
二人或许能终成眷属,再不济也可远走高飞。
然而他不仅犯下杀父之仇,还不敢直面 ** ,反而选择以咒术编织虚幻美梦,自欺欺人。
对此,苏澈嗤之以鼻。
若厉江流真有担当,就该坦诚相告,哪怕从此天涯陌路。
“主人,夏元辰已去寻狐仙,我们要跟上吗?”
望舒问道。
苏澈回过神来:“不急,夏元辰虽不敌狐仙,但尚能周旋一阵。
我们先去见两个人。”
望舒与柳梦璃一怔,随即会意:“夫君是想见欧阳明珠?”
“不错,她被困梦中九年,与杀父仇人朝夕相对,也该知晓 ** 了。”
柳梦璃蹙眉:“可若她得知 ** ,承受不住而自尽,如游戏中那般……”
苏澈摇头:“璃儿,她如今这般,真的算活着吗?她有权利知道一切。
至于生死抉择,我们无权干涉。
或许对她而言,死亡才是解脱。”
片刻后,三人来到厉江流的咒阵之外。
柳梦璃凝视前方的咒阵,神色凝重道:夫君,此乃罕见的之阵,厉江流为与欧阳明珠相守,竟使出这般手段!
苏澈目光扫过咒阵中悬浮的五颗咒珠,毫不犹豫抬手施展六脉神剑,数道凌厉剑气瞬间击碎所有咒珠。
霎时间,咒阵 ** 紫光乍现,显出一袭紫衣的厉江流与橘黄绸衫的欧阳明珠。
厉江流怒目圆睁:尔等何人?为何毁我阵法!
苏澈冷笑:厉江流,你弑其父,又将她囚于梦境九年,这便是你报恩的方式?当年陈州郊外真武庙,真该任你自生自灭。”
欧阳明珠闻言浑身剧震:相...相公,他说的可是真的?真是你杀害爹爹?
厉江流神色慌乱:明珠休听胡言!待我取他性命!说罢催动毒术攻向苏澈。
苏澈袖袍轻拂,一道法力将厉江流击倒在地。
厉江流胸口如遭刀绞,挣扎难起。
相公!欧阳明珠正要搀扶,突然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不对!我认得你这张脸!她踉跄后退,那夜杀害爹爹的凶手就是你!
厉江流强撑起身:明珠莫怕......
住口!欧阳明珠厉声喝止,你究竟是谁?怎敢这般唤我!
更多记忆如潮水涌来,欧阳明珠抱头痛呼:我的头...好痛......
柳梦璃柔声道:欧阳 ** 请静心。
这九年来你深陷梦境,初醒时难免神思混沌。”
沉睡...九年?欧阳明珠茫然四顾,此处是何处?莫非我仍在梦中?
......
欧阳明珠仔细端详着柳梦璃,面露困惑:这位姑娘看着面生,不知是何人?
柳梦璃浅笑道:欧阳 ** 可是陈州人士?当年我路过陈州时,听闻你沉睡了九年,府上的钟伯始终守候在侧。
今日在此相遇也是缘分,我们特来助你苏醒。”
钟伯?欧阳明珠急切追问,他老人家可安好?还有我母亲呢?
柳梦璃一时语塞。
自鬼界归来后她便闭关修炼,并未去过陈州,自然无从知晓。
苏澈适时接话:令尊遇害后,令堂因悲伤过度已离世。
倒是钟伯身子骨还算硬朗,至今仍在府中照料。”
娘亲!欧阳明珠心如刀绞,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这九年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何会与杀父仇人......
厉江流见状急忙劝阻:明珠,你我此刻皆为魂体,你未修法术,切莫心神涣散,更不可踏出法阵!
杀父仇人的话,我为何要听?欧阳明珠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
厉江流沉声道:我杀你父亲是事实,但与你相敬如宾亦是真心。
若有一句虚言,甘受万蛊噬心之刑!
苏澈暗自摇头,这人当真荒谬,弑父之仇竟妄想一笔勾销?
厉江流...欧阳明珠声音发颤,我记得梦中你是这般自称。
告诉我 ** ,为何最恨之人会成为最亲之人?
厉江流长叹:可记得陈州城外的关帝庙?你曾在那里救助过一个重伤之人。”
欧阳明珠蹙眉:我...记不清了。”
那时的我蓬头垢面,浑身溃烂,比街边乞丐更为不堪。”厉江流苦笑,从中原到南疆,我遭仇家暗算,路人只当是垂死野狗随意施舍。
可我厉江流乃堂堂巫祝,岂能忍受这般折辱!
欧阳明珠瞳孔骤缩,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难道你......
厉江流冷哼一声:没错,那些人全被我杀了,一个不剩!
他语气低沉地继续道:那么多路人中,只有个穿着华贵的姑娘不嫌我脏,给我包扎伤口,还说要把我带回家养伤。
后来她真的派了马车来接我。”
可我不想让她看见我那副狼狈相,就躲到树后,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欧阳明珠终于想起往事,声音冰冷:我想起来了,钟伯驾车去关帝庙时你已经不在。
我没能救到你,谈不上什么恩情。
可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爹?让我家破人亡?!
厉江流眼中闪过一丝悔意:我养伤半年后,有个中原人雇我用蛊毒害他的生意对手,对方死得越痛苦,报酬越高。”
难道他要杀的是我爹?!
厉江流默认道:这种仇杀我见得多了。
蛊毒入体,半夜发作,片刻就能让人痛苦致死。
因为用的蛊虫珍贵,我才想靠近收回。
眼看就要成功,你却突然闯进屋......
欧阳明珠想起父亲惨死的模样,心如刀绞:是啊,我看着爹爹那么痛苦地死去......厉江流!你心肠太狠毒了!
那一刻我知道,我念念不忘的姑娘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既然不能真正抹去你的记忆,不如把你的魂魄困在梦里,让我们做对恩爱夫妻,总好过当仇人。”
苏澈眉头紧皱,这厉江流简直是个偏执的疯子!
欧阳明珠心地善良,虽然不及望舒和柳梦璃美貌,但也是难得的 ** 。
厉江流不管是因她的善良还是美貌产生好感都很正常......
可他竟因误杀欧阳明珠的父亲,就用卑劣手段抹去她的记忆,将她囚禁在梦境里。
这种行径实在卑鄙,令人不齿!
欧阳明珠浑身发抖,终于明白这些年前因后果——为什么从没人来过这里,原来一切都是梦境,都是眼前这个杀父仇人设的局!
什么恩爱夫妻,情深似海,全是骗局!你骗得我好苦!
厉江流深情地望着她:明珠,别这么说。
我对你的感情千真万确,只恨一时疏忽,让人破坏了阵法。”
苏澈面色阴沉。
厉江流至今仍不觉得自己有错,毫无廉耻之心。
苏澈心中杀意已决——无论如何,这个人都不能再留在这世上了。
见厉江流毫无悔意,欧阳明珠彻底心寒,冷声道:大错特错!即便醒来后痛不欲生,我也感激他们让我不再活在谎言里!虚假永远变不成真实!
厉江流怔住,呆呆望着欧阳明珠。
良久,厉江流艰涩开口:明珠,若恨我便取我性命,但你魂魄刚离梦境,需速速归体,否则性命堪忧......让我助你。”
你说我们都是魂体,我不通术法,若踏出这法阵会如何?欧阳明珠突然问道。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朝阵外走去。
厉江流大惊失色:明珠!你要作甚?!
欧阳明珠背对着他,声音冰冷刺骨:厉江流,我虽恨你入骨却不会杀你。
你既以咒术害人如草芥,今日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等厉江流反应,她决然跨出法阵。
......
......
明珠!
厉江流冲出法阵,在欧阳明珠倒地前将她紧拥入怀。
欧阳明珠眸中透着释然:我的魂魄...要散了吧?
为何如此糊涂?!厉江流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欧阳明珠绽开凄美笑容:这样...岂不比取你性命更令你痛彻心扉?
厉江流泪如雨下:何必如此?你死我亦不独活,当年我们发誓要生死与共。”
那不过是场幻梦,如今想来不觉可笑么?
厉江流固执摇头:于我而言字字真心,厉江流此生唯娶欧阳明珠一人。”
你...想得太美...欧阳明珠气息渐弱,我要你活着...日日承受剜心之痛...这才是我最大的报复...
苏澈眸光微动,欧阳明珠确实深恨厉江流,可梦境九年的情意亦非虚假。
她终究不忍对厉江流动杀心。
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刚烈如她选择以最决绝的方式解脱——让厉江流永世活在悔恨中。
望舒与柳梦璃见此情景,皆露不忍之色。
望舒望向欧阳明珠,轻声道:“主人,不如你出手相助吧,她实在令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