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医疗站的油灯还没熄透,第二天一早,老药头就背着药篓站在了医疗站门口 —— 他把系统奖励的止血草种子小心收进木盒,又将陶制医疗碗摆得整整齐齐,指尖拂过木架上的草药包,眼里满是郑重。
“老药头,这医疗站您最熟,您当站长,俺们都服!” 王二扛着铁矛路过,见大伙都围在医疗站旁,率先开口。这话一出,李猛、云瑶都跟着点头,连小宝和小豆子都举着小布兜喊:“孙爷爷当站长!孙爷爷教俺们认草药!”
老药头愣了愣,随即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好!俺就当这个站长!今天起,每天辰时半,咱都来医疗站学认草药,学会了,自己受伤能处理,家人遇险也能帮衬!”
辰时半一到,医疗站里就挤满了人。老药头把常用的草药都摆在处理台上,有止血草、薄荷草、紫花地丁,还有晒干的狼心狼肝,每样都配着之前贴过的标签,标签上画着草药的模样,标着 “用处”“气味”“采挖季”。
“先从最常用的止血草说起!” 老药头拿起一把新鲜的止血草,叶片边缘带着锯齿,茎秆泛着淡红,“你们看,这草捏碎了有股清苦味,叶子上有白绒毛,采的时候要连根拔,根须越粗,止血效果越好。” 他说着,把草药递给大伙传看,王二捏了捏叶片,果然闻到股苦味,张强则仔细看了看根须,小声跟旁边的云瑶说:“上次巡逻被刺划伤,用的就是这草,敷上没多久就不流血了。”
接着是薄荷草 —— 老药头拿起几片薄荷叶,往每个人鼻尖凑了凑,清凉的气息一下子冲开鼻腔,小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逗得大伙笑。“这草能解热,夏天中暑了嚼两片,或者煮水喝,立马舒服;要是被蚊虫咬了,揉碎了敷在包上,能止痒。” 老药头还特意叮嘱,“薄荷草跟‘鱼眼草’像,但鱼眼草叶子圆,没清凉味,还带点毒,采的时候千万别认错!”
轮到紫花地丁时,老药头从药篓里拿出几株开着淡紫小花的草药:“这草治肿疮最管用,你们看,花是五瓣的,叶子像箭头,长在潮湿地里,雨后采最好。上次小宝脚被扎了肿起来,俺就是用这草熬的药膏,抹了两天就消了。” 小宝赶紧把脚伸出来,指着已经好利索的地方:“对!孙爷爷的药膏可管用了!”
教完新鲜草药,老药头又拿出晒干的狼心狼肝,放在陶碗里:“这些是干货,狼心煮水喝能补气血,巡逻累了喝一碗,浑身有劲;狼肝晒成粉,撒在伤口上能防感染,但不能多吃,吃多了上火。” 他还教大伙怎么晒干货 —— 要放在通风的地方,不能暴晒,晒到一掰就碎才算好,晒完了用布包好,挂在草药架中层,防潮。
大伙学得认真,提问也不停:王二问 “要是在野外没带草药,见着止血草能不能直接嚼了敷”,老药头点头说 “能,但要先把草洗干净,免得有泥垢感染”;张强问 “能不能多采点草药晒着,存够冬天用”,老药头笑着说 “俺正想跟大伙说,以后每天采完草药,留一半晒干货,俺会记着数量,保证够咱过冬”;小宝则问 “紫花地丁的花能不能当小喇叭吹”,老药头被逗乐了,说 “能是能,但花也有用,熬药膏时放进去,效果更好”。
教到中午,老药头还带大伙去医疗站附近的草丛实践 —— 他指着几株隐藏在杂草里的止血草,让小宝和小豆子找,俩孩子睁大眼睛,凭着记熟的 “锯齿叶、淡红茎”,没一会儿就找着了好几株,老药头蹲下来检查,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个!你们俩眼尖,以后采草药就跟着俺,专门负责找!”
回到医疗站,老药头把早就写好的 “草药学习表” 贴在墙上,上面写着每天要学的草药名称,还画了简易的采挖路线:“以后俺每天教两种,学会了就去实践,等咱把常用的十几种草药都认全了,再教熬药膏、煮药汁的法子。” 他还安排了分工:云瑶负责记录草药库存,张强和王二负责采挖,张强媳妇负责晒干货,小宝和小豆子负责辨认,老铁头则帮忙做草药标本,把每种草药压平了贴在纸上,方便大伙随时看。
夕阳下,医疗站的木架上,新采的草药还带着露水,晒干的干货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老药头坐在诊脉桌旁,翻看着草药名录,嘴角带着笑 —— 他知道,教会大伙认草药,不只是多了些懂医疗的人,更是给这废土上的家,多添了层安全保障。以后再遇到妖族报复,就算有人受伤,大伙也能自己处理,不用再慌手慌脚。
王二路过医疗站,看见墙上的学习表,凑过来指着 “狼心用法” 那行字:“老站长,明天俺还来学!学会了俺巡逻时就带着晒干的狼心,累了就嚼两口,保准比吃土豆有劲!” 老药头笑着点头:“好!明天教你怎么把狼心磨成粉,装在小布兜里,方便带!”
夜色渐浓,医疗站的油灯又亮了起来,老药头还在整理当天采的草药,准备明天的教学。这盏灯,不仅照亮了木架上的草药,更照亮了大伙在废土上求生的路 —— 有了医疗站,有了懂草药的人,这个家,只会越来越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