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时,矿洞里还昏沉沉的,只有洞口透进点微光。王二的呼噜声停了,他伸着懒腰坐起来,揉了揉崴了的脚,龇牙咧嘴地说:“好家伙,这觉睡得真沉!就是脚还疼,走路得慢点。”
小宝也醒了,从云瑶怀里爬起来,揉着眼睛往洞口看:“瑶姐姐,天亮了吗?能找甜果子了吗?”
云瑶笑着帮他理了理头发:“先别急,咱先把昨天剩下的野果煮煮吃,垫垫肚子再出去。”
李猛早就醒了,靠在洞壁上琢磨着找水的事,听见这话赶紧接话:“我去洞口看看,找几块平整的石头当灶台,再捡点近的干柴 —— 王哥脚疼,别走远,我去就行。”
“俺跟你一起!” 王二赶紧站起来,虽然脚还疼,却不肯闲着,“俺眼神好,能帮你瞅着有没有干柴,顺便看看附近有没有妖兽,安全点。”
李猛没拦着,俩人一起往洞口走。洞外的风比昨天小了,阳光透过枯草洒进来,没看见妖兽的影子。他们在洞口附近捡了些干树枝,又搬了块扁平的石头,小心地往洞里挪 —— 怕惊动远处的妖兽,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云瑶已经把剩下的野果掏出来了,一共二十多颗,有几颗稍微有点蔫。她找了片干净的树叶,用之前剩下的一点水,小心地把野果擦干净,小宝蹲在旁边,时不时帮她递片树叶,小声问:“瑶姐姐,煮过的果子会更甜吗?”
“应该会更软,你吃着不费劲。” 云瑶摸了摸他的头,眼里满是温柔。
没一会儿,李猛和王二就把灶台搭好了,干柴也堆在旁边。李猛掏出火石,“咔嚓咔嚓” 敲了几下,火星落在干草上,慢慢燃了起来。王二赶紧往火里添小树枝,怕火灭了:“这干柴有点潮,得慢慢烧,别着急。”
火慢慢旺起来,李猛把之前用的破陶片架在石头上,往里面放了十几颗野果,又加了一点点水 —— 水太少,得省着用。陶片里的水很快冒起了热气,野果的香味慢慢飘出来,小宝凑在旁边,眼睛直勾勾盯着陶片,咽了咽口水:“好香啊……”
“再等等,煮软了才好吃。” 李猛笑着说,又往火里添了根干柴。他摸了摸怀里的令牌,温温的,心里踏实 —— 自从有了这令牌和小空间,他总觉得心里有底,现在又有了王二、云瑶和小宝,再也不是一个人瞎闯了。
王二靠在旁边,看着火里的陶片,挠了挠头:“俺以前在村里,也煮过野果给娃吃,就是没这么香。” 他顿了顿,又说,“以后咱四个一起,俺负责找吃的、扛东西,李兄弟你脑子活,你拿主意,云瑶姑娘心细,照顾小宝和弄吃的,咋样?”
云瑶抬起头,笑着点头:“我没意见,只要能让小宝好好的,我干啥都行。”
李猛也笑了:“就按王哥说的来!以后咱四个就是一伙的,有吃的一起分,有危险一起扛,谁也别落下谁!”
小宝虽然不太懂 “一伙的” 是啥意思,却也跟着喊:“俺也跟你们一伙!俺能帮着捡果子、递柴禾!”
大伙都笑了,矿洞里的气氛一下子热乎起来。这时,陶片里的野果 “咕嘟咕嘟” 响了起来,皮都煮皱了,香味更浓了。李猛赶紧把陶片从火上挪下来,用小树枝扎了扎,软乎乎的正好。
他找了四片干净的树叶当盘子,把煮软的野果分成四份,给小宝的那份挑了个最大的:“小宝先吃,小心烫。”
小宝接过树叶,用小手捏起一颗野果,吹了吹才放进嘴里,甜丝丝的,软乎乎的,比生果子还好吃:“哇!好甜!猛哥、王大叔、瑶姐姐,你们快吃!”
四个人围坐在灶台边,慢慢吃着煮软的野果,虽然简单,却比这几天吃的任何东西都香。阳光从洞口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李猛吃着野果,心里琢磨着:等会儿吃完,他跟王二去附近找水,顺便再捡点野果,留几颗带籽的;云瑶带着小宝在洞里守着,把剩下的干柴整理好。以后他们就是一个小团队了,不管遇到啥危险,只要一起扛,就一定能过去。
王二吃完最后一颗野果,抹了抹嘴:“吃饱了!有力气了!李兄弟,咱现在就去找水吧?俺记着东边有个小土坡,说不定有渗水的地方。”
“好!” 李猛站起来,看了看云瑶和小宝,“你们在洞里等着,别出去,我们很快回来。”
云瑶点点头:“放心吧,我会看好小宝,把洞里的东西整理好。”
小宝也挥着小手:“猛哥、王大叔,你们小心点!”
李猛和王二往洞口走,回头看了一眼洞里面,云瑶正帮小宝擦嘴角,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幅安稳的画。李猛心里暖暖的 —— 在这荒凉的废土上,他们四个总算凑成了个小团队,有了个能互相牵挂的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