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给培训学校递交了辞呈,都未来得及跟孩子们一一告别。兰知和文智的秘密也来不及深究细查,便被学校紧锣密鼓的安排催着启程。
我们这批去申城的只有四个人,除了我和张月还有其他班的两姑娘,而师范学院大多都去了广州。
不知是否是为了头条新闻好看,还是能博取到更多的热度和话题,欢送我们的阵仗堪比新军入伍。
这天,文智还在益州,他没能赶回来。
无妨,或许不相见才是最好的告别方式。
我们四个姑娘一前一后上了一辆商务车,来送别的只有婉茹,杨柳英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婉茹看着师范学院欢送的人,再看看我们几个寂寂寥寥,她眼眶都红了。
张月低头一直在玩手机,不知道她在聊什么。但她还是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别处,然后又一阵失落和难过。
“婉茹,你好好考,争取考完来申城找我们玩呀!”我开心的哄着婉茹。
今天她穿的跟乖乖女一样,我见犹怜,不忍让她一个人在宿舍孤寂无聊。是啊,我和张月一走,这宿舍真的就剩她一个人了。
“你们俩,你们要好好的,争取留在申城,这破地方能不来就别回来了……”她终于长吁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出了她的心声。
“好,到时候看我找个四个圈的欧巴,你要当娘家人的……”张月终于不再低头玩手机了。
离别,总是个伤感的元素。
随着车门的缓缓关闭,似乎中州已经和我们没有太多的关系了。
兰知和冯叔叔没有来,我也不希望他们来。以防万一她给我转了一千块零花钱,让我安心。我带着未知的迷茫,踏上了去往申城的路。
学校大巴送到火车站后便是我们自己要走的路了。好在有一位助教跟随我们一起前去,她基本上都安排好了一切,这一路除了坐了二十三个多小时硬座以外,其他一切都很顺利。
到了申城,一下火车便被UN公司接应的中巴车拉走。
接我们的是UN在申城这边的hR,UN是纯外企,大家都有英文名,她叫Selina。
Selina坐在副驾,跟随我们过来的助教和我坐在中间,她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都是在说着一些客套话。许久,Selina朝着后排的我们,笑着介绍了下申城的气候、环境、通勤还有住的地方以及周边的一切大概情况。
她是典型的南方人,有着白皙的皮肤,脸上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脂粉的痕迹,微卷的头发有些稀黄,说话的时候柔声细语,听着让人很舒服。
申城跟中州完全是两个世界,跟益州一样一下车便是潮湿的空气,吹打在身上一会就黏糊糊的。
车子在宽阔的大道上行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我们已经在车里坐的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Selina直接带着我们去了宿舍,这个小区全是公寓楼。
好在我们来的时候看了天气预报,穿的不是很厚重。走了一段路,身上已经冒汗。虽然已是初冬,但是申城四处都还是绿意盎然。
我四处打量着,看到了露天的阳台上挂满了晾晒的衣服。走到最里面靠河边的一栋,Selina指着二楼说到了。
她一边带路一边介绍说,两人一间,我们四人刚好两两一间,我和张月自然又成了舍友。
另外两位姑娘的房间还在靠里,跟我们隔了好几间。Selina带她们过去,我和张月先进屋收拾。
公寓很小,一进门便是厨房和洗手间,然后就是两间卧室,看出来一间是客厅临时改造成卧室的。我和张月一前一后进去,她喜欢大阳台,于是我便将行李都放进了卧室。
房间没有什么陈设,除了床和衣柜,必要的书桌,甚至连吃饭的桌子也没有。我俩大概巡视了一番,便简单收拾了一下。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Selina带着大大的手提袋出现了,她身后跟着几位男子,肩上都扛着很大的包裹。她一边敲门,一边说是给我们准备的床铺被褥到了。
我和月月听到便赶紧过去帮忙,公司很贴心,除了日常用品其他的都是全新的配置。Selina说买的匆忙都没有来得及洗,如果我们有带的可以先用我们自己的。
对于我和月月来说,这已经非常满足了。
她看一切都妥当,又带着我们去周围转了转,介绍了下周边的便利,说了下第二天上班的路线等,然后离开了。
我和月月清点了下要买的东西,去了超市。
从超市出来已经是中午了,于是又在门口随便吃了点东西,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住的地方。说是没什么东西,收拾起来忙不完的活儿。
直到晚上另外两位姑娘来敲门,我俩才算是安顿下来。
我们去附近的小店吃的饭,期间才相互认识。一位是肃坊的和赵玉苗是老乡,也姓赵,叫赵诗雨,很有诗意的名字。另一位是中州的,叫王佳琳。她家离兰知那里五公里的样子,我俩也算是老乡了。
都是差不多一个地方的人,出门在外才知道老乡的亲切。我们建了一个四人的小群,算是正式开启了在申城的生活。
吃完饭回去躺在床上,一股思念才涌上心头。就在小区门口随手拍的照片附上,配上文字【申城,你好。】发了个动态。
昨晚一夜的硬座,加上马不停蹄地收拾,几乎一刻没有停,我和张月躺在床上都沉沉睡去。
我是被月月的电话惊醒的,醒来那一刻屋里一片暗黑,还没搞清楚自己在哪。听月月打电话的声音,清醒了一点。我看了看手机,文智打了好几个未接。
我关闭手机静音,给他回了一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