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姐的爱情只甜不虐
第64章 橘灯下的毕业季
六月的风裹着栀子花的甜香，吹进高中校园的栅栏。苏晴站在教学楼前，看着墙上“毕业快乐”的横幅被风掀起边角，手里攥着女儿橘子的初中毕业证书，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毕业时的模样——那时她也是这样站在楼下，怀里揣着陆屿塞的橘子糖，连拍照时嘴角都甜得翘着。
“妈妈，你看爸爸！”橘子拽了拽她的衣角，指向不远处的花坛。陆屿正蹲在那里，给花坛里的向日葵拍照，相机挂在脖子上，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和年轻时一样的动作，只是眼角多了几道温柔的细纹。他听见声音回头，举起相机对着母女俩按下快门，阳光落在他眼底，像盛着细碎的星光。
“刚跟橘子班主任聊了，说她画画天赋随你。”苏晴走到陆屿身边，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橘子站在向日葵丛里，手里举着幅画，画的是一家三口坐在老槐树下，桌上摆着橘子灯。“老师还问，要不要让橘子去参加市里的青少年画展。”
陆屿笑着把相机递给苏晴，伸手揉了揉橘子的头发：“看她自己喜欢，要是想去，爸爸陪你一起准备。”橘子立刻点头，晃着苏晴的胳膊：“妈妈，我想去！我要画我们家的橘子灯，还要画爸爸的画室！”
回家的路上，陆屿开车，苏晴坐在副驾，橘子在后座翻看着毕业照。忽然，橘子举起一张照片：“妈妈，这是你和爸爸高中时的毕业照吗？”照片里的苏晴扎着马尾，嘴角沾着点橘子糖的糖渣，陆屿站在她旁边，偷偷把半颗橘子糖往她手里塞，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下叠在一起。
“是啊。”苏晴接过照片，指尖抚过泛黄的相纸，“那时你爸爸总在我桌肚里塞橘子糖，怕我复习太累。”陆屿从后视镜里看她，眼里满是笑意：“你那时总说我幼稚，结果毕业时把所有糖纸都攒起来了。”
回到家，苏晴把橘子的毕业照和他们当年的照片一起，贴在客厅的“时光墙”上。墙上已经贴满了照片——有婚礼上的向日葵花田，有橘子周岁时抓周的模样，有一家人在雪夜喝热汤的场景，每一张都带着橘子糖般的甜。陆屿则在画室里忙活，要给橘子做画展用的画框，还特意选了橘色的木料，说“跟我们家的橘子最配”。
傍晚，陆屿在院子里支起橘灯。这是他每年毕业季都会做的事，灯架是用老槐树的枝桠做的，灯面糊着橘色的皱纹纸，点上蜡烛后，暖光透过纸面漫出来，像把整个夏天的甜都装了进去。橘子搬来小板凳，坐在橘灯旁画画，苏晴则在旁边剥橘子，把橘瓣放进玻璃碗里，给父女俩当零食。
“爸爸，你说我的画能获奖吗？”橘子抬头问，笔尖还沾着点黄色颜料。陆屿放下手里的画框，走到她身边，看着画纸上的橘灯和老槐树：“肯定能，因为你把我们家的甜都画进去了。”苏晴也走过来，把一瓣橘子喂到橘子嘴里：“不管能不能获奖，妈妈都为你骄傲。”
橘灯的光映在三人脸上，暖融融的。苏晴看着身边的陆屿和女儿，忽然觉得，重活一世，最幸运的不是避开了上一世的苦，而是遇见了陆屿，一起把日子过成了橘灯般的暖、橘子糖般的甜。从高中课桌上的橘子糖，到如今橘灯下的毕业季，二十多年的时光里，所有的温柔与陪伴，都成了生命里最珍贵的甜。
夜深时，橘子已经睡熟。苏晴和陆屿坐在院子里，橘灯的光还在摇曳。陆屿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暖：“等橘子画展结束，我们去海边走走吧，就像我们年轻时那样。”苏晴笑着点头，靠在他肩上：“好啊，还要带上橘子糖，去看日出。”
月光洒在院子里，橘灯的光轻轻晃，风里飘着橘子的甜香。苏晴知道，往后的日子里，还会有无数个毕业季，无数盏橘灯，无数颗橘子糖，把他们的人生，填得满满当当，全是甜。
这样的爱情，这样的人生，只会甜，不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