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冷哼一声,傲然道:“没错!准提,你这无耻之徒!当年若不是你们兄弟在紫霄宫中装腔作势,惺惺作态,我那老友红云也不会出于好心将座位让于你二人,致使被抢走座位的鲲鹏记恨上了红云,最终惨遭毒手。今日,就是你偿还我老友红云因果的时候!”
准提也冷哼一声,神色不变,说道:“当初是他自愿让位于我大哥的,这能怪得了谁?至于红云身死于我二人又有何关系?那红云本就是福薄之人,早早陨落,这乃是上天注定,命中的定数罢了。镇元子,你休要将这件事情无端推到我兄弟二人身上。”
镇元子怒喝喝道:“那让位一事又该如何解释?你二人正是因为这两个座位才证道成圣,如此大的因果,你二人该如何偿还?”
准提开始耍起无赖来,说道:“镇元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那两个座位,乃是上天注定要补偿我二人的。当初仙魔大战,损坏了我西方的根基,这两个座位便是上天对我二人的补偿,与红云又有何相干?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
镇元子气得浑身发抖,说道:“好一个胡搅蛮缠!你二人的所作所为,蒙蔽不了众人的眼睛。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为红云讨回一个公道!”说罢,镇元子周身光芒大盛,准备与准提展开一场大战。
准提见镇元子气势汹汹,毫不退缩,当下施展出金身大道十八手二十八首金身法相。刹那间,天地间光芒万丈,准提的金身法相缓缓浮现。那金身高达百丈,周身散发着璀璨的佛光,二十八颗头颅依次排列,每颗头颅都面目威严,口诵佛家真言,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天地。十八只手臂各持不同法器,或金刚杵,或降魔铃,或莲花,法器光芒流转,蕴含着无边的佛法力量。
镇元子也不示弱,周身先天戊土与先天甲木之力交织缠绕。他脚踏戊土黄云,戊土厚重如山,坚实无比,仿佛能承载万物。而先天甲木则化作无数翠绿藤蔓,藤蔓上闪烁着神秘的符文,充满生机与力量,同时隐隐有残缺的空间大道之力若隐若现,让镇元子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神秘的气息之中。
大战瞬间爆发,准提率先出手,十八只手臂同时挥动,手中法器齐齐攻向镇元子。金刚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砸向镇元子,降魔铃发出诡异的铃声,试图扰乱镇元子的心神,莲花则绽放出绚烂佛光,要将镇元子吞噬。镇元子神色镇定,先天戊土之力凝聚成一面巨大的黄色盾牌,稳稳挡住了金刚杵的攻击,“轰”的一声巨响,金刚杵与盾牌碰撞,激起漫天尘土。同时,他操控先天甲木藤蔓,如灵蛇般迅速缠绕向准提的金身。
准提金身的二十八颗头颅齐声诵经,佛光暴涨,那些藤蔓一接触佛光,便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被高温炙烤。但镇元子岂会轻易罢手,残缺的空间大道之力融入藤蔓之中,藤蔓竟无视佛光,直接缠绕上了准提的金身。准提眉头一皱,金身十八手快速舞动,想要挣脱藤蔓的束缚。镇元子趁机以先天戊土之力压缩空间,对准提形成强大的压力。
准提感受到压力,大喝一声,金身法相瞬间变大,硬生生撑开了被压缩的空间。随后,他双手合十,一道巨大的金色佛光从他双手中射出,如同一把利刃,斩向镇元子。镇元子身形一闪,借助残缺空间大道之力,瞬间出现在准提身后,先天甲木藤蔓化作无数尖刺,对准提金身发动攻击。准提反应极快,金身迅速旋转,身上的法器光芒大作,将尖刺纷纷挡下。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愈发激烈。战场周围的空间不断扭曲、破碎,时而被戊土填满,时而被佛光笼罩。
先天甲木与佛法的力量相互碰撞,爆发出绚烂的光芒。大地在他们的战斗余波下不断颤抖,山川崩塌,河流改道,整个洪荒世界仿佛都因这场大战而为之震颤。
镇元子见战场局势混乱,双方军士在旁极易受到波及,当下果断拿出地书。刹那间,一股雄浑的先天戊土之力自地书汹涌而出,大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搅动。只见以战场为中心,一圈厚厚的石墙如春笋般拔地而起,迅速攀升至数十丈之高。石墙表面光滑如镜,却又坚硬无比,上面隐隐浮现着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朴厚重的气息,将双方军士稳稳地挡在了石墙外。镇元子为人老实忠厚,不愿这场因他而起的争斗过多波及无辜。
准提看到镇元子拿出了地书,心中一凛,却也毫不客气地祭出七宝妙树。这七宝妙树一出现,便绽放出七彩华光,照耀天地。妙树之上七宝流转,形态各异,每一颗宝珠都蕴含着无尽的佛法奥秘与强大力量。
准提手持七宝妙树,口中念念有词,随后猛地挥动。七宝妙树的枝条瞬间化作万千光影,如疾风骤雨般朝着镇元子席卷而去。每一道光影都带着毁天灭地的佛法之力,所过之处,空间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嗤嗤”的声响。
镇元子见状,将地书悬于头顶,地书光芒大盛,与先天戊土之力相互呼应。他双手快速结印,石墙之上的符文光芒暴涨,石墙竟如同活物一般,分出无数巨大的石拳,朝着准提的光影轰去。“砰砰砰”,石拳与光影在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间如水面般泛起层层涟漪。
准提眉头微皱,再次挥动七宝妙树,一道七彩佛光从妙树顶端喷涌而出,佛光凝聚成一只巨大的佛手,带着磅礴的佛法威压,朝着镇元子狠狠拍下。镇元子神色凝重,以地书调动大地之力,在身前凝聚出一座巨大的戊土山峰。佛手拍在山峰之上,“轰”的一声巨响,山峰瞬间崩塌,化作漫天尘土,但也成功卸去了佛手的大部分力量。
镇元子趁着尘土弥漫之际,以先天甲木之力催生无数藤蔓,藤蔓上闪烁着残缺空间大道的力量,如蛟龙出海般朝着准提缠绕而去。准提冷哼一声,七宝妙树射出一道金光,金光所到之处,藤蔓纷纷断裂。然而,镇元子操控地书,大地之下又涌出更多藤蔓,源源不断地攻向准提。
两人你来我往,法宝神通层出不穷,光芒闪烁,轰鸣声不断。战场之上,先天戊土、先天甲木与佛法之力相互交织,形成一片混乱而又壮观的景象,让人惊叹于两位大能的绝世风采与强大实力。
按理说镇元子的修为要高于准提,然而此刻的局势却有些棘手。镇元子无论是法宝还是修炼的法则,都更趋向于防御,在攻击手段上着实有些相形见绌。此时的镇元子心中暗暗着急,不禁思忖:为何自己就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攻击类先天法宝呢?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只是那些法宝品阶太低,拿出来恐怕也只是让人徒增笑话罢了。
就在镇元子全神贯注与准提斗法之时,一道凌厉的攻击从他身后悄然袭来。那是一根竹子状的法宝,带着呼啸的风声,如闪电般攻向镇元子。好在镇元子向来谨慎,早有防备,且地书的防御堪称无双。只见那根青竹重重地撞在了地书所形成的防御护罩上,“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一震。那根青竹瞬间便被强大的反震之力崩得飞了出去。
紧接着,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青竹的飞行轨迹前,此人伸手一抓,稳稳地将那六根清净竹抓在了手中。镇元子见状,冷哼一声,怒喝道:“果然是兄弟,都是一样的无耻!”没错,来者正是接引。
接引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看着镇元子,缓缓说道:“镇元子,你我本无冤无仇,何必为了一个孔宣与我西方教作对?你若就此罢手,我与准提便不再追究。”镇元子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回应道:“接引,你们西方教行事如此卑劣,抢夺红云座位,如今又想强拉孔宣入教,这般行径,我怎能坐视不管?今日,我定要为红云讨回公道,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准提在一旁冷笑一声,说道:“镇元子,你莫要执迷不悟。凭你一人,还能挡住我兄弟二人不成?”说罢,准提与接引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攻击。
准提再次挥动七宝妙树,无数道绚烂的佛光如利箭般射向镇元子。接引则将六根清净竹一抖,青竹瞬间化作六道青色光影,以诡异的轨迹朝着镇元子缠绕而去,试图束缚住他的行动。
镇元子面色凝重,将地书的防御催动到极致,地书光芒大盛,形成一层厚厚的黄色光幕,将射来的佛光纷纷抵挡在外。
同时,他以先天甲木之力催生无数藤蔓,朝着六道青色光影迎去。藤蔓与光影相互纠缠,一时间难解难分。
镇元子深知以自己目前的攻击手段,很难突破二人的联手,心中快速思索着对策,而战场的局势,也愈发紧张起来,双方的争斗已然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整个洪荒世界似乎都在这场大战的余波下微微颤抖。
就在接引与准提全力对付镇元子,局势愈发紧张之时,一个小孩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接引身后。这小孩看上去不过七八岁模样,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凌厉。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一根漆黑如墨的长枪,枪身之上仿佛流动着无尽的黑暗,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小孩二话不说,挺枪便往接引后心刺去。接引此刻已然察觉到有人偷袭,当他转过头,发现竟是一个小孩拿着一根黑漆漆的长枪时,不由得不屑地撇撇嘴。在他眼中,这小孩不过是不自量力罢了。当下,接引现出自己的丈六金身,金身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神圣而威严,他本以为这强大的金身足以轻松挡下这一枪。
然而,现实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那丈六金身在那根黑色长枪面前,竟如纸糊的一般脆弱。
只听“噗”的一声,长枪径直刺中了接引的后心,枪尖刺入的瞬间,几道毁灭的神力从枪尖上迸发而出。这毁灭神力犹如狂暴的猛兽,在接引的体内开始大肆破坏起来,所过之处,经脉寸断,脏腑破碎。
接引痛苦地大吼一声:“啊!该死的小鬼,你居然拿弑神枪来阴我!”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小孩竟手持弑神枪这等绝世凶兵。此刻,接引的金身光芒闪烁不定,脸上满是痛苦与愤怒交织的神情。
镇元子与准提看到这一幕,皆是一愣。镇元子心中大喜,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打破当前的僵持局面。而准提则面露惊怒之色,连忙转头看向那小孩,喝道:“哪里来的小鬼,竟敢伤我兄长!”说罢,便欲挥动七宝妙树向小孩攻去。
那小孩却不慌不忙,拔出弑神枪,一个闪身,躲到了镇元子身后。
此时,接引再也承受不住弑神枪神力在体内的大肆破坏,“哇”的一口黑血猛地吐了出来。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那小孩,声音虚弱却又充满不甘地说道:“你……你到底是何人?说!”还没等他得到答案,便双眼一翻,仰头摔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准提见状,顿时歇斯底里地大吼道:“大哥!大哥!你可不能死呀!”此刻,仿佛天地都感应到了接引的陨落,洪荒上空瞬间乌云密布,那乌云如墨般浓稠,其中还夹杂着丝丝骇人的闪电,仿佛在宣泄着无尽的愤怒。紧接着,洪荒中陡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只是那雨竟呈现出诡异的血红色,纷纷扬扬地洒落大地。
这一幕,让洪荒中有见识的人不由得惊叹道:“这是哪位圣人陨落了?”如此异象,在洪荒世界极为罕见,往往预示着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准提死死地抱着接引的身体,如受伤的野兽般嚎啕大哭,一遍又一遍地嘶喊着:“大哥!大哥!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仇恨的火焰在其中疯狂燃烧。
镇元子一脸担忧地看着那个小孩,忍不住问道:“小秦羽,你的父母呢?怎么没见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