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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沉重铁门的瞬间,冰冷潮湿的空气夹杂着细密的雨丝扑面而来,像无数根针扎在脸上。地下堡垒里相对恒定的沉闷气息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荒野中无处不在的、带着腐殖质和洪水腥气的生冷。陆锋下意识地眯起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肺部传来一阵刺痛,却也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

他站在斜坡入口处,警惕地扫视四周。雨势比之前小了些,但天空依旧低垂,铅灰色的云层仿佛触手可及。废弃气象站周围的景象比记忆中更加破败,洪水退去后留下的泥泞如同巨大的伤疤,倒伏的树木和散落的杂物诉说着灾难的暴虐。死寂笼罩着一切,只有风雨声永无止境地呜咽。

左臂传来的剧痛让他额角渗出冷汗,高烧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的意识。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脑中的混沌,右手紧紧攥住那根粗糙的拐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扇半掩的、通向短暂安全的铁门,然后毅然转过身,将背影留给了这最后的庇护所。

不能再回头了。要么找到生路,要么死在路上。

他对照着脑海中记忆的地图碎片和“西北偏西”的大致方向,选择了一条沿着山脊线迂回前进的路线。山脊地势较高,视野相对开阔,既能避开低洼处可能残留的积水和泥潭,也便于观察周围动静,及时发现危险或可能的机遇。当然,暴露的风险也更大。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泥泞没过脚踝,吸力巨大,拔出脚时带起的沉重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折断的肋骨和左臂的骨折让他无法保持平衡,只能依靠右臂和腋下死死夹住拐杖,像个蹒跚的老人。湿滑的碎石和隐藏的坑洼时刻威胁着要将他绊倒。汗水、雨水和伤口渗出的组织液混合在一起,浸透了破烂的衣物,紧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他强迫自己忽略身体发出的哀嚎,将全部精神集中在三个目标上:前进,观察,生存。

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前方和两侧。耳朵极力过滤着风雨声,捕捉任何异常的声响——远处是否有机引擎的轰鸣?近处是否有野兽的窸窣?鼻子也高度警觉,分辨着空气中是否夹杂着烟火味、血腥味或其他不属于自然的气息。

口渴和饥饿如同附骨之蛆。他舔舐着树叶上聚集的雨水,咀嚼着任何看起来无毒、能提供些许水分的草根和嫩芽。他在一处岩石缝隙发现了一小窝惊慌逃窜的潮虫,犹豫了一下,闭眼抓起几只塞进嘴里,蛋白质的微弱腥味和蠕动的触感让他胃部一阵翻腾,但他强行咽了下去。生存面前,尊严是奢侈品。

高烧持续折磨着他。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有时甚至会出现短暂的幻觉——仿佛看到林舒在远处向他招手,听到陈海在身后呼喊。他用力掐自己的大腿,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他知道,一旦意识彻底模糊,倒下就意味着死亡。

第一天,他在一处背风的岩石凹陷处过夜。用找到的干燥苔藓和树枝勉强升起一小堆微弱的篝火,烤干了部分湿透的衣物,也获得了一点珍贵的温暖。他背靠岩石,怀抱生存刀,不敢深睡,时刻保持着半清醒的警戒状态。黑夜中,远处隐约传来过几声狼嚎,让他握刀的手又紧了几分。

第二天,状况更加糟糕。伤口感染似乎加重了,左臂肿胀发烫,疼痛辐射到整个肩膀和背部。发烧让他浑身发冷,即使靠近火堆也无法驱散寒意。食物和水源依旧匮乏,体力消耗极大。他不得不放慢速度,走一段就不得不停下来喘息良久。

下午,当他挣扎着爬上一处相对平缓的山坡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停住了脚步。山坡下方,是一片被洪水彻底摧毁的小型村落废墟。残垣断壁浸泡在浑浊的水洼中,几辆汽车的残骸侧翻在泥里,了无生机。但引起他注意的,是废墟边缘,一处相对完好的谷仓附近,地面上有一些杂乱的脚印和车辙印,看起来比较新鲜,不像是洪水前留下的。

有人来过?是掠夺者?还是其他幸存者?

陆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立刻伏低身体,借助灌木丛的掩护,仔细观察。脚印很杂乱,大小不一,车辙印很深,像是装载了重物。谷仓的门有被撬开的痕迹。他耐心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确认周围没有任何活动迹象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

谷仓里一片狼藉,但显然被人搜刮过。地上散落着空罐头盒、包装纸和一些用过的医疗敷料。在一个角落,他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空空如也的急救箱,以及半瓶喝剩的、已经变质的矿泉水。

这些痕迹说明,不久前有一队人马经过这里,他们有一定组织,有交通工具,并且急需物资。会是“启明号”的搜索队吗?还是……其他未知的势力?

陆锋不敢久留,迅速退出谷仓。这个发现让他更加警惕,也让他意识到,这片区域并非只有他一个活物在活动。危险可能来自任何方向。

第三天,他的身体状况急剧下滑。高烧让他意识模糊的时间越来越长,伤口流出的脓液变成了暗红色,散发着恶臭。他几乎是在凭本能移动,拐杖深深插入泥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视线里的一切都带着重影,耳边嗡嗡作响。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撑不住的时候,前方树林的缝隙间,隐约出现了一缕极其微弱的、不同于自然天光的——闪烁的灯火!

不是幻觉!

陆锋猛地停下脚步,心脏狂跳。他屏住呼吸,极力望去。那灯火非常微弱,时隐时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透过来,颜色偏橙黄,不像是篝火,更像是……某种照明设备?是“曙光”基地?还是另一个幸存者据点?或者是……“启明号”的营地?

希望和恐惧同时攫住了他。他无法判断那灯火是吉是凶。以他现在的状态,贸然靠近任何人类聚集地都是极度危险的。

他挣扎着爬上一棵地势较高的大树(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躲在茂密的枝叶后,用尽最后的清醒,仔细观察和记忆那灯火的方向、大致距离和闪烁规律。然后,他滑下树,瘫倒在泥泞中,几乎昏死过去。

他知道,自己可能无法亲自到达那里了。伤势和疲惫已经超出了极限。

但那个方向,那个灯火,是他用生命换来的最后线索。

他用颤抖的手,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个防水袋,里面是“曙光”的频率纸条和cache b的地图碎片。他咬破手指,用鲜血在地图边缘的空白处,艰难地画下了一个箭头,指向灯火的方向,并标注了尽可能详细的观察信息。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仰面倒在冰冷的泥地上,雨水打在脸上,冰冷刺骨。视线开始模糊,黑暗从边缘缓缓侵蚀过来。

要结束了吗?就这样孤零零地死在这片无名的荒野里?

不甘心……他还没有找到他们……还没有到达“曙光”……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似乎听到了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模糊的、类似汽笛的长鸣……紧接着,是几声清脆的、像是枪声的脆响……

是信号?还是冲突?

他无法思考了。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他最后的感知。

泥泞的山坡上,只剩下一个蜷缩的、伤痕累累的身影,如同被世界遗忘的孤狼,足迹终止于此。而那张染血的地图,紧紧攥在他冰冷的手中,成为连接未知希望的最后信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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