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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天尊。”

那四个字,如同四块棱角分明的冰坨子,带着穿石裂帛的冷冽,精准无误地砸穿了藤蔓和石墙的阻隔,狠狠砸在玉笋师太的耳膜上,也砸在她狂跳的心尖上。

玉笋只觉得浑身血液“嗡”地一下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得冰凉。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后一缩!动作幅度之大,带得身旁的杂草一阵剧烈晃动,发出更大的“哗啦”声。

完了!被发现了!

还是被那个据说刻板到能把人冻成冰雕的玄真子道长发现的!

她,一个尼姑,趴在墙头偷窥道士扫地!

这罪名……玉笋眼前一黑,仿佛已经看到慧明师太铁青的脸和翻倍的《心经》在向她招手了!

慌乱之下,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本能快过了脑子。只见她“噌”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动作迅猛得完全不像刚才那个锄草都费劲的懒尼姑。可惜,蹲得太久,腿麻了。

“哎哟!” 一声短促的惊呼。

弹起一半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她像根被狂风折断的芦苇,朝着旁边那堆刚被她锄下来、还带着新鲜泥土气息的杂草堆,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噗通!”

尘土混合着草屑飞扬。

玉笋师太以一个极其狼狈的、五体投地的姿势,结结实实地摔进了自己制造的“绿色垃圾堆”里。那顶被她塞在袖袋里的灰色尼帽,终于不堪重负,骨碌碌滚了出来,沾满了草屑和泥土。

“咳咳咳……” 玉笋被呛得眼泪鼻涕直流,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脚并用,却越挣扎陷得越深,宽大的海青被杂草缠住,活像一只掉进陷阱里扑腾的笨拙山鸡。此刻,什么书生侠客、什么金子美酒,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嘴的土腥味和深入骨髓的社死感。

隔着稀疏的藤蔓和墙洞,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冰冷审视的目光,依旧牢牢地钉在她身上。没有嘲笑,没有怜悯,只有一种纯粹的、如同观察某种奇异生物般的……探究?或者说,是评估她这种“失仪”行为严重程度的冷静判断?

玉笋羞愤欲绝,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她手脚并用地从草堆里爬出来,顾不上拍打身上的泥土草屑,一把抓起那顶脏兮兮的尼帽,胡乱扣在自己同样沾满泥土草屑的脑袋上——那乌黑的发髻早就散乱不堪,几缕发丝粘在汗水和泥土混合的脸上,配上她惊魂未定又羞又恼的表情,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朝着墙洞那边望去。

玄真子道长已经彻底转过身,正面朝着她这边。他依旧稳稳地持着那柄光洁的竹扫帚,身姿挺拔如松,靛蓝色的道袍在阳光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那张线条冷硬的脸完全暴露在玉笋的视线中。

眉骨略高,显得眼窝深邃。鼻梁如削,薄唇紧抿。最让玉笋心头打鼓的,还是那双眼睛。远看时只觉得冰冷,近看才发现,那瞳仁竟是极深的墨色,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无波,却又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锐利。阳光落在他脸上,非但没有增添暖意,反而更衬得他肤色冷白,如同玉石雕琢而成,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和……绝对的理性。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玉笋身上,从她沾满泥土草屑的尼帽,到她花猫似的脸,再到她那身同样泥泞、衣摆还掖在腰间的海青。那眼神里没有鄙夷,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苛刻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是否合乎某种既定的、严苛到变态的标准。

玉笋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脯,试图找回一点师太的尊严(虽然她此刻的形象跟“尊严”二字毫不沾边),又觉得这动作在对方那冰锥似的目光下显得格外愚蠢。

“呃……那个……” 玉笋清了清嗓子,试图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却干涩发紧,带着明显的颤抖,“贫、贫尼……妙莲庵玉笋……见过……呃,玄真子道长?” 她不确定对方是否认识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自报家门,最后那个称呼尾音上扬,充满了不确定和心虚。

玄真子道长没有任何回应。脸上甚至连一丝肌肉的牵动都没有。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依旧毫无波澜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有实质的重量,压得玉笋几乎喘不过气。

玉笋的额角渗出了冷汗。这沉默比任何斥责都更让人难熬!她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又像被剥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

“贫尼……贫尼在此……除、除草!” 玉笋结结巴巴地解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脏兮兮的海青衣角,眼神飘忽,不敢与那道目光对视,“奉、奉住持之命!对!是住持让贫尼来的!慧明师太!” 她赶紧搬出靠山,希望能震慑一下对方。

玄真子的眉头,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那动作轻微得如同蜻蜓点水,却让玉笋心头猛地一跳!仿佛平静无波的深潭里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荡开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涟漪。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依旧平稳、冷冽,如同玉石相击:

“除草,何以窥伺?”

六个字,言简意赅,直指核心。没有质问的语气,却比任何质问都更锋利。他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在除草,他在乎的是她“窥伺”的行为本身!这简直是在玉笋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上又踩了一脚!

“窥伺?!” 玉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冤枉的激愤,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谁……谁窥伺了?!道长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贫尼……贫尼那是……那是……听到了扫地的声音!对!声音!那么大的‘唰唰唰’声,贫尼以为是野猪在拱篱笆呢!贫尼身为佛门弟子,慈悲为怀,担心野猪破坏庄稼,这才……这才过来查看一番!谁知道是道长您在……呃,降妖除魔?” 她越说越离谱,最后干脆把玄真子扫地比喻成了降妖除魔。

这番强词夺理的狡辩,配合她此刻狼狈不堪、眼神闪烁的模样,简直毫无说服力。

玄真子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那眼神似乎更冷了一分,带着一种“看你还能如何胡诌”的了然。他薄唇微启,依旧是那毫无起伏的声调:

“此乃道观清修之地,非是荒山野岭。何来野猪?”

“……” 玉笋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完了,牛皮吹破了!她急中生智(或者说狗急跳墙),指着玄真子身后那几棵修剪得如同标兵般笔直的松柏,大声道:“那……那也可能是山鸡!对!山鸡!贫尼听见‘唰唰’声,以为是山鸡在扑腾翅膀!想看看能不能……呃,抓住它,晚上加个菜!”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努力咽了口唾沫,做出一个“贫尼很馋”的表情。可惜配上她花猫似的脸,这表情只显得更加滑稽。

玄真子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那是一种……类似于看到极其荒谬、不可理喻之物的神情。他的目光从玉笋脸上,缓缓移向她脚边那个破旧的、空空如也的竹筐,又扫过她沾满泥土、明显是刚劳作过的双手,最后再次落回她那张因为急切狡辩而涨得通红的脸上。

沉默。

比刚才更久的沉默。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山风吹过藤蔓发出的细微沙沙声。

玉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汗。她不知道这位“活化石”接下来会做什么?是拂袖而去,还是厉声斥责?或者……更可怕的,直接去找慧明师太告状?

就在玉笋快要被这无声的压力逼疯,准备豁出去再编一个更离谱的理由时,玄真子道长动了。

他没有再说话。

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他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郑重,将手中的竹扫帚换到了左手。然后,他微微抬起右手,动作流畅而稳定,拂了拂自己那本就纤尘不染的靛蓝色道袍袖口——仿佛刚才被玉笋那番“山鸡加菜论”污染了空气,沾上了无形的灰尘。

这个动作,极其轻微,却充满了无声的、极致的蔑视和……洁癖般的嫌弃!

玉笋的脸,“唰”地一下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比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还要难堪!这比任何言语的斥责都更具侮辱性!她感觉自己在他眼中,大概连地上的泥土都不如,至少泥土不会说谎狡辩还想着吃山鸡!

拂完袖口,玄真子道长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的净化仪式。他不再理会僵在墙这边、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玉笋师太。他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她,重新握好扫帚,以一种和之前分毫不差、精确到刻板的姿势,再次开始了他的清扫。

“唰…唰…唰…”

沉稳、规律、不容置疑的扫地声再次响起,如同一种无声的驱逐令。

那挺拔的蓝色背影,在整洁得令人发指的院子里,在玉笋羞愤欲绝的目光中,重新构成了一个完美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符号。仿佛刚才那场充满火药味(单方面)和社死气息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玉笋师太呆立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过的泥塑木偶。脸上红白交错,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那个冷漠的背影,一股邪火“腾”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羞辱!奇耻大辱!

她玉笋师太活了……嗯,反正好些年,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被无视!被嫌弃!被当成了需要拂袖扫除的污秽!

“你……你……” 她指着那堵冰冷的石墙,指着那个一丝不苟的蓝色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你这牛鼻子老道!装什么清高!扫个地还扫出花来了?!贫尼……贫尼看你是闲得发慌!有本事你去把西山的妖怪扫了去啊!在这里对着贫尼甩脸子算什么本事!呸!清修之地?我看是装神弄鬼之地!规矩规矩,规矩能当饭吃吗?!饿你三天,看你还拂不拂袖子!”

她叉着腰,对着墙那边破口大骂。什么佛门清净、师太威仪,此刻全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只想把刚才受的憋屈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可惜,她的骂声,除了惊飞了几只藏在草丛里的麻雀,对墙那边那个专注于“降妖除魔”(扫地)的道士,没有产生丝毫影响。

“唰…唰…唰…” 那规律的扫地声,如同最无情的嘲讽,稳稳地、持续地响着,压过了她所有的叫骂。

玉笋骂得口干舌燥,气喘吁吁。看着那岿然不动的蓝色背影,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愤怒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不,是打在万年玄冰上,除了自己手疼,对方毫发无伤。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更深的委屈涌了上来。她低头看看自己满身的泥土草屑,想想未抄的经书、扣掉的斋饭,再想想刚才那番自取其辱的遭遇……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好……好你个玄真子!咱们走着瞧!” 玉笋狠狠跺了跺脚,震得脚底板生疼。她弯腰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小锄头,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冰冷的蓝色背影,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脑子里。

“贫尼……贫尼跟你没完!” 她咬牙切齿地丢下最后一句毫无底气的狠话,抓起那个空空的竹筐,转身,带着一身狼狈、满腔怒火和咕咕作响的肚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出了菜园,把那一园子的杂草和隔壁那恼人的扫地声远远甩在了身后。

阳光依旧明媚,后山依旧寂静。只有青云观后院那沉稳的“唰…唰…”声,如同亘古不变的韵律,在玉笋师太听来,却像是胜利者无情的嘲笑。

她离开后不久,玄真子道长停下了扫地的动作。他缓缓直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堵爬满藤蔓的石墙,扫过墙根下那个被玉笋踩踏得一片狼藉的“观察点”。他的眉头再次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眼神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淡薄的、类似于“麻烦”的情绪。

他走到院角那个清澈的石制水缸旁,舀起一瓢清水,仔细地、一丝不苟地冲洗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要洗去的,不仅仅是刚才扫地的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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