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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的印刷厂车间,老式印刷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齿轮卡死的机械故障让最后 20 份 “地火” 悠悠球迷你模型彻底陷入停滞,老厂长急得直跺脚:“张总,这机器最少要修三小时,赶不上上午的婚礼了!”
张嘉豪攥着沾满油墨的手套,指尖划过桌上的模型零件 —— 这是陈雪亲手挑选的伴手礼,承载着 2000 年的青春回忆,绝不能出纰漏。他摸出裤兜里的小灵通,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拨通了李伟的号码。深夜的信号带着电流杂音,却挡不住他沉稳的声音:“阿伟,超市的怀旧玩具专柜,还有多少奥迪双钻的悠悠球库存?”
“最少 30 个!” 李伟的声音瞬间清醒,“怎么了兄弟,婚礼要用?”
“差 20 份伴手礼,印刷厂机器坏了。”
“你等着!” 李伟挂电话的瞬间,小灵通传来忙音。张嘉豪刚收起手机,车间外就传来汽车鸣笛声 —— 半小时后,李伟带着两名超市员工,抱着装满悠悠球的纸箱冲进车间,额头上还沾着夜露:“幸好我上周刚补了怀旧玩具货,这 20 个都是全新未拆封的,和你要的复刻版一模一样!”
员工们七手八脚地给悠悠球贴上陈雪手写的祝福卡,老厂长看着忙前忙后的众人,抹了把眼角:“张总,当年你给我们发保底工资,现在遇事全是真心帮你的人啊。” 张嘉豪望着李伟汗湿的衬衫,突然想起 2000 年那个暴雨天,两人躲在桥洞下分吃一个馒头的日子,眼眶发热:“当年你陪我摆摊挨冻,现在这点事算什么。”
凌晨四点,车间的灯光依旧明亮。张嘉豪让食堂准备了夜宵 ——2 元一碗的阳春面,配着茶叶蛋,和 2000 年他摆摊时的物价分毫不差。员工们端着搪瓷杯蹲在地上吃面,有人感慨:“张总没忘本,当年咱们印刷厂快倒闭时,就是他带着大家做教辅资料,才有了今天的豪宇集团。” 张嘉豪坐在角落,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明白:所谓圆满,不是孤身登顶,而是当年陪你吃苦的人,如今仍在身边。
天色微亮时,伴手礼全部补齐。张嘉豪、李伟、王虎三人坐在车间办公室,搪瓷杯里泡着浓茶,烟雾缭绕中聊起过往。“还记得 2000 年你中了 1 万彩票,非要拉着我和王虎开印刷厂吗?” 李伟嘬了口茶,“当时我妈说你是骗子,现在她逢人就夸你有本事。” 王虎摸着胳膊上的疤痕,笑出声:“当年为了护你摆摊的悠悠球,跟小混混打架,现在我成了豪宇安保负责人,还得谢谢你给我机会。”
张嘉豪指尖摩挲着搪瓷杯的纹路,心中百感交集:“这一世,我最庆幸的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阻止了你辍学,留住了印刷厂的老员工,没让青春留下遗憾。” 三人聊到天亮,窗外泛起鱼肚白时,陈雪母亲突然敲门进来,手里攥着一个红布包:“嘉豪,这是我们家的催生红包,小雪跟我说,想给你生个儿子,继承你的韧劲和良心。”
红布包里的红包印着老式剪纸图案,沉甸甸的不仅是钱,更是岳父母的认可。张嘉豪收下红包,眼眶发红:“妈,我一定好好照顾小雪和孩子。” 陈雪母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不用见外。”
就在众人准备动身前往庄园时,李伟突然拍了拍张嘉豪的肩膀,语气带着调侃:“当年你中 1 万彩票就敢闯天下,现在咱们豪宇集团身家千万,明天婚礼会不会有更大的惊喜?”
张嘉豪望着远处冉冉升起的朝阳,想起眼镜男留下的 “2012 移动终端变局” 纸条,又想起陈雪温柔的笑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期待 —— 这场婚礼,或许真的会成为人生新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