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女各自睡熟,秦羽轻手轻脚起身,将灵泉空间里的灵泉灌满院角的水缸。他舀起一瓢仰头饮下,清冽的泉水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一天的疲惫 —— 穿越后这具曾饿到脱力的身体,终于有了些暖意。他在心里唤道:“系统。”
【叮!宿主有何吩咐?是否进行抽奖?当前剩余抽奖次数 5 次。】
“先不抽奖,上次的 1 点随机属性点,加在体力上。”
【属性点已分配,当前宿主体力值:2(基础值 1 + 属性点 1),相当于两名成年男性体力总和。】
天还未亮透,制糖工坊的甜香就飘出了半里地。十口新铁锅在灶上排得规整,苏婉秋正指挥秦寡妇往锅里倒过滤好的蔗汁 —— 自上次接下白糖买卖的差事,她早已摸透了制糖的流程,连添柴的火候都掐得分毫不差。蒸汽裹着蜜甜的气息钻出门缝,引得早起的黄狗在工坊外打转,时不时扒拉两下门板。
临近午时,姬晨曦和叶灵溪结伴去院角水缸舀水做饭。缸里的水清得能映出人影,比寻常井水多了几分温润,姬晨曦舀水时还特意多瞧了两眼:“这水看着倒比平时的井水清亮些。” 叶灵溪笑着点头,接过水桶往灶房拎 —— 她前几日总犯的胃疼,今早起来竟没发作,只当是这两日吃得饱了,也没放在心上。
两人合力焖了锅糙米饭,又炒了盘青菜、炖了锅野菜汤。饭刚盛好,姬晨曦拿起筷子夹了口饭,刚咽下去,突然愣了愣 —— 往日总隐隐作痛的膝盖,此刻竟暖融融的,连之前逃亡时落下的风寒旧疾,都像被什么东西化开了似的,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灵溪,你有没有觉得……” 姬晨曦刚开口,就见叶灵溪也一脸惊讶地摸了摸肚子。
“我正想跟你说!” 叶灵溪眼睛瞪圆,“我之前饿肚子落下的胃疼,刚才喝了碗汤,居然一点都不疼了!而且浑身都有力气,早上记账本的困劲也没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正好秦羽从工坊过来吃饭,姬晨曦连忙起身问:“秦郎,今天缸里的水是从哪引来的?喝着倒没什么特别,可我这膝盖的旧疾,还有灵溪的胃疼,好像都好了不少。”
叶灵溪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不解:“是啊秦郎,刚才吃完饭,我感觉体力都满了,比睡了一整晚还精神!这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
秦羽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忘了叮嘱 “水的来历”,面上却不动声色,挠了挠头笑着打圆场:“哦,那是我今早去后山引的山泉水,想着山里的水干净,可能里面有什么养人的矿物质吧。你们要是觉得好,以后咱们就用那的水。” 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还顺手给两人夹了块青菜,“快吃饭吧,一会儿还要盯着制糖,别饿坏了。”
姬晨曦和叶灵溪虽还有些疑惑,但见秦羽不愿多提,也没再追问 —— 她们早已习惯了秦羽偶尔的 “小秘密”,况且这水确实让身体舒服了,便顺着话头继续吃饭。只是姬晨曦摸了摸膝盖,心里暗暗记下:以后得多攒些这 “山泉水”,说不定还能治其他小毛病。
“灵溪,记好分量。” 饭后秦羽蹲在案前,将活性炭按比例分包,“东灶十二包,西灶八包,每锅多放一钱都不行,影响糖的成色。”
叶灵溪捧着账本凑过来,“日产糖量” 一栏已用红笔改写成 “十二斤三两”,旁边画了个鼓鼓的钱袋。她踮脚瞅了瞅锅里泛着金泡的糖浆,小声算道:“秦郎,一斤糖三十两,十二斤就是三百六十两,三两是九两,总共三百六十九两?”
秦羽笑着敲了敲她的账本:“算错了,一斤等于十六两,十二斤是一百九十二两,加三两是一百九十五两,三百乘以一百九十五,该是五千八百五十两。”
叶灵溪眼睛一亮,赶紧改过来,笔尖都带着雀跃:“秦郎算术真好!以后我多跟你学,绝不再算错!”
“先把耳朵放尖点。” 柳佩妍扛着柴刀从外面进来,刀身沾着的露水还没干,“墙根下有影子晃了半个时辰,看穿着像是王富贵家的狗腿子。” 她往灶膛里添了把松枝,火光映得她眉峰凌厉,“再敢探头探脑,我剁了他的爪子。”—— 自上次接下安全的担子,她对周遭的动静格外敏感,连村口老槐树上的鸟雀惊飞,都能察觉出不对劲。
姬晨曦坐在角落分拣甜枣藤,指尖轻巧地挑出蔫叶和泥块,动作比之前更熟练。秦小花蹲在她旁边学样,辫子上沾着的藤叶晃来晃去:“晨曦姐姐,这藤子真能变甜糖?比麦芽糖还甜吗?”
“甜十倍呢。” 姬晨曦笑着把挑好的藤子捆成小把,“等今天的糖做好,给你留一小罐。”—— 如今她不再像从前那般怯懦,跟村民打交道时,也多了几分秦羽教她的 “从容”。
日头爬至头顶,第一锅白砂糖出锅了。秦石头扛着糖罐往库房走,罐底压得他肩膀微沉,却笑得露出白牙:“秦哥,这罐足有一斤半!王掌柜见了,保准眼珠都要瞪出来!”
库房里已堆了二十多个陶罐,秦羽正往罐口封蜂蜡,闻言点头:“下午带婉秋一起去县城,让王掌柜瞧瞧咱们的本事。”
这话果然没说错。当秦羽、苏婉秋和柳佩妍带着十二斤白砂糖站在恒昌商行,王掌柜的山羊胡都抖成了波浪:“十二斤?我的老天爷!你这工坊是聚宝盆变的?” 他摸出小秤称了称,突然往内院跑:“张老板还没走!让他也开开眼!”
京城来的张老板刚喝了半盏茶,被王掌柜拽到柜台前,一见罐里雪白的砂糖,竟忘了顾惜衣袍,伸手就去抓糖罐,碰翻的茶盏 “哐当” 砸在桌上,茶水溅满袖口也不在意:“秦小哥,我加五两!四十两一两,这批我全要了!”
“那可不行!” 王掌柜赶紧护在糖罐前,“秦小友说好每月给我二十斤的!”
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秦羽连忙打圆场:“王掌柜,昨日送了五斤六两,今日十二斤,明日还来,您的二十斤很快就能凑齐。不如今天先分六斤给张老板,剩下的您留着?” 又转向张老板:“您要是不急着回京城,多留一日,明日我再送十斤来,保准让您凑够量。”
张老板略一思忖,点头应下:“就听秦老弟的!”
待王掌柜取秤分糖时,张老板却单独叫住秦羽,眼神扫过苏婉秋和柳佩妍。秦羽会意:“她们是我的妻子,以后白糖生意多靠她们打理,张老板有话不妨直说。”
张老板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是礼部尚书韩邕韩大人的管家。此次来,是想把白糖献给韩大人,再由他呈给宫里。只是如今上面那位(指张衡)得位不正,韩大人整日战战兢兢,若这白糖能让他在御前露脸,也算是帮了他一把。”
秦羽心里一动 —— 前几日分工时他就琢磨过,要找个靠山应对潜在的风险,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他瞥了眼商行门口,正看见王富贵的管家缩在墙角,断了的胳膊还吊在脖子上,眼神阴鸷得像毒蛇。于是叹了口气:“张老板,不是我不愿帮,只是我这生意刚起步,就有人惦记。村里的王富贵,儿子在县衙当差,总想着搞砸我的工坊,我人单力薄,怕护不住这生意。”
张老板眼睛一瞪:“竟有这事?” 他转身往外走,片刻后带进来一个佩刀壮汉,“这是韩大人府上的护卫统领张勇,让他随你回村,帮你摆平那王富贵!”
秦羽连忙道谢,心里却清明 —— 借尚书府的势,既能解决王富贵的麻烦,又能为白糖打通官路,一举两得。
回村刚到村口,就见秦老实的婆娘跑过来:“小羽,王富贵在村里造谣,说你这糖是用邪术做的,吃了要坏肚子!还说要去报官,告你私制贡品!”
柳佩妍刚要拔柴刀,却被秦羽按住。这时张勇从马车上跳下,沉声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动韩大人的贵客!”
当天傍晚,秦羽让叶灵溪把工钱再提一文,还额外给每户发了一小包白砂糖。秦小花捧着糖包跑回家,没过半个时辰,全村都知道秦羽的糖甜得像蜜,哪有什么邪术。秦石头他爹蹲在工坊门口抽旱烟:“王富贵就是见不得人好!当年他爹抢我家半亩地,现在他又想害小羽,没良心的东西!”
王宅里,王富贵正把茶杯往地上摔,碎片溅了管家一脸:“废物!连个破糖坊都搞不定!去给我找县太爷的小舅子,就说秦羽私藏金银、偷税漏税!”
管家捂着胳膊刚要应声,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喝:“是谁敢动韩大人的贵客?”
王富贵抬头,见秦羽和张勇走进来,顿时腿一软,“扑通” 跪倒在地:“是小人猪油蒙了心!秦羽,咱们是一个村的,你饶了我吧!都是这管家教唆我的!”
管家脸都白了,一边磕头一边抽自己嘴巴:“是小人的错!求大人饶命!”
张勇冷哼一声:“再敢找秦老弟麻烦,休怪我刀不留情!” 说罢带着秦羽转身就走。
工坊的灯亮到后半夜。苏婉秋把新制的糖罐码得整整齐齐,叶灵溪接过秦羽递来的六十四张百两银票时,手都在抖,缓过神后在账本最后画了个笑眯眯的财神爷。柳佩妍磨亮柴刀放在门后,望着快要盖好的新房,眼里闪过一丝对未来的向往,却又被深埋的仇恨覆盖 —— 她始终没忘,父亲是被张衡的乱兵所杀。姬晨曦则把秦羽磨破的袖口缝补好,针脚密得像鱼鳞,她还在回味秦羽说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浅显的道理,比宫里的权谋更让她震撼。
秦羽靠在门框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偷偷摸出手机 —— 屏幕上 “制糖工坊二期扩建图” 已画好,旁边标着 “雇佣村民五十人”“增设库房三间”。他忽然对柳佩妍说:“明天让秦石头去买些硫磺和硝石,再买些鞭炮,四合院上梁时放,让某些人听听响。”
“你要硫磺硝石做什么?” 柳佩妍挑眉。
“山人自有妙用。” 秦羽神秘一笑 —— 手机里 “火药的简易配方”,是他穿越前特意存的 “后手”。
窗外的甜香混着虫鸣,漫过整个村庄。秦羽知道,王富贵的折腾不过是小风浪,等四合院盖好、工坊扩建,别说一个王富贵,就是县太爷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他转身回屋时,叶灵溪的账本还摊在桌上,“明日计划” 一栏写着:“送糖十斤至县城,收甜枣藤三百斤,给工匠加肉包子两笼。” 字迹被油灯照得暖融融的,像块刚出炉的糖,甜得踏实。
“婉秋,今日收没收到甜枣藤的种子?”秦羽问道。苏婉秋转身从枕头下拿出一个有两块砖头那么大的纸包,递给秦羽说道:“收了大概两斤多,是秦老实家的媳妇姜氏带着她女儿小花一起去后山收集的,给她们钱,她们说什么也不要,还说后山到处都是,如果需要的话她们再去收。”
接过苏婉秋递过来的甜枣藤种子,秦羽说道:“要,多多益善,有多少要多少,给她们算十文钱一斤,明天把钱给她们。”
此刻,秦羽只等四女睡着后再进灵泉空间,将这包种子种下去,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