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讲道:“雪中飞受不过审讯之苦,还供述出了一个秘密事情。”
叶霄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显示他在认真地倾听。
“小亲王好涵养!”庆元内心忍不住赞叹一声,面向叶霄小声讲道:“血魇,他已经死了!”
叶霄闻言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极为震惊:“什么?你说的是,血家家主,血魇,他死了?”
见庆元表示肯定地点头,然而庆元的眼神表明了他自己确实也至今难以相信此事。
庆元猛地摇摇头,似乎想将脑子中的混乱状态清除出去。整理好了思绪后小心翼翼地回忆道:“那位神秘红衣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几乎是奄奄一息的状态来到血府后便立即让血魇前来,血魇原先是想要将其迎入府中好生招待,结果那天很多人都在血魇的房间门口听到了他的求饶声与惨叫声,随后血家的少主血红命人从血魇的房间中搬出一具干尸并处理掉,当时那几个参与处理的人中,雪中飞也在其中。根据雪中飞所述,那具干尸虽然体型只有血魇寻常时期的一半不到,但通过干尸的面容与身上的首饰推断,雪中飞他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血魇的尸身!”
叶霄的内心不禁万分震荡,他皱着眉头想道:“那个神秘红衣人很明显就是噩梦,但是他为什么要杀了血魇呢?更何况血魇还是他的亲兄弟!而且看到父亲身死,血红为什么不仅不为血魇报仇,还要帮噩梦擦屁股呢?这似乎也说不通,到底是为什么呢?”
脑子想的烦躁的很,他干脆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徘徊,看到庆元一阵头大,见目前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发现,忍不住想发点牢骚却又不知怎么说起。
叶霄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庆元问道:“目前来看,或许只有到现场了,庆元将军,我们现在再去血家府中好好查看一番,你再让人问问血中飞,梦魇的尸身他们是如何处理的,是否还能一起带到血府中来!”
庆元点点头起身应允道:“没问题,我现在就命人去处理,小亲王,一刻钟后我们在血府碰头!”
迷失森林外围,血红全身笼罩血雾,脚下凌乱地躺着数十具干枯尸身,从那些干尸的服饰还能依稀辨别出这些人雇佣兵的身份。
血红面色惬意,一脸享受:“这血肉的味道是多么让人着迷啊!就这么点功夫,我的修为居然比之前近一个月的提升还要高!创造这套功法的先祖可真是神人!这血噬功法果真是精妙!如果给我足够多的活人精血,那么我就有信心成为徐图、不,东州第一强者!还好那老头子被大伯杀的早,不然这套功法的下个传承人或许就是他了!”
随即血红的眼神变的凌厉,转头看向森林的深处。
“大伯说咱们血家至亲的精血对此套功法修炼提升的效果更是数倍之甚,大伯那日抵达血府之时已是奄奄一息宛如死狗,在吸取父亲的精血用作调息之后整个人便是神采奕奕,虽然并未恢复全部修为,但是依旧与之前的状态反差巨大,这可称为神迹也不为过。若是这些血家至亲的精血能给我所用,那岂不是妙啊!”
“只可惜那些人的精血怕是已是大伯的禁脔,不容许任何触碰,想来若没有足够强的实力,我想飞速提升修为也只是痴人说梦罢了!可恶!”
血红气愤地一挥拳,将身旁的一棵树折断为两截:“他吸取这么多血家主支精血仅是为了疗伤恢复修为之用!况且以他的伤势还不知道需要多少主支精血!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低声咆哮之际,血红突然安静了下来,眼珠上下翻动乱转,脸上的神色更是阴晴不定令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全盛时期的噩梦当然是我高不可攀的敬爱大伯,所有最好的资源当然是他优先享用!宛如死狗的噩梦我还怕他做甚?呵呵,趁你病,要你命!若他敢忤逆,我不介意宰了他......”
噩梦仍坐在原地贪婪地吸取着血气之力,身前的枯尸又多了一具,血红张眼看去,那正是他另外一个姑妈的女儿!又浪费了一个极好的资源!他的内心不禁又是一阵绞痛。他心中的贪念一旦已经成形,连看向噩梦的眼神中都充满杀意,
噩梦并不知晓血红心中所想,他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没有回头,低声问道:“怎么样......红儿,那......那些佣兵都没......没有浪费吧!”
血红“忧心忡忡”地说道:“浪费倒是没浪费,这功法确实奇妙无比,我能感觉到我的修为已经明显的提升了一截。只不过,那些佣兵临死前有说道冰城的城主稍后也会过来迷失森林摧毁这里,那冰城城主据说修为已经达到了武境前中期,虽说侄子的修为有所提升,但是跟那冰城城主还差的远呢,也不知大伯您可有解决之道......”
噩梦闻言赶忙停下血噬功法运转,单手撑地艰难起身:“那还愣在这里干......干什么,赶紧走啊!可恶啊!没想到刚到这里没多久,就又要......要另找地方藏身了!”
血红关心地探身问道:“大伯,您的修为还要多久才能恢复完全呢?是否还需要我再给您带两个表弟过来呢?”
噩梦已经站起来,他的身形稍有些站立不稳。面对血红的询问他摆摆手:“我目前的修为也只是五分凡境,预计再吸取二十个人的精血便可抵达武境修为,这些血家的窝囊废,这些年都不好好修炼!修为越高的精血对我的身体益处越大,这些废物对我有用的也就是血脉上的纯净度了!真是气死我了啊!这血家怎么一代不如一代了!”
噩梦在极度激动的情绪影响下,居然说话都顺畅了,连一丝咳嗽都没出现,他的面度表情已经清晰地表明他现在的怒火是多么的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