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宋清韵见景兮湿漉漉的指尖攥着东西要移出视野，喉间发紧，话里裹着慌促的恼意：“你！再胡言，便别碰我。”
“害羞了？”景兮偏不收敛，指腹在她掌心轻轻画圈，像揉碎一团软棉，痒得人心尖发颤。
那触感如细电流窜过腕间，宋清韵猛地抽回手，指缝却仍沾着薄湿。
她抽过枕边帕子，抓过景兮的手细细擦净，语气沉了沉：“不许胡闹了，安寝。”
“你生气了？”景兮的指尖轻轻晃着宋清韵的肩，带着讨好的黏糊：“我不闹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睡吧。”宋清韵闭着眼，耳尖却悄悄漫上红意——方才掌心的痒意未散，暖得人心慌。
景兮盯着那抹红，眼底偷漾起笑：原来姐姐是害羞了。
她抬了抬碰过宋清韵的手指轻嗅，还能闻到清软的气息，刚要抬舌去舔，就被宋清韵厉声喝止：“你！去洗手！”
“好。”景兮应得干脆，洗手回来时指尖还带水汽，一掀被角就从身后抱住宋清韵，鼻尖蹭着她颈窝低叹：“好香……”
“别闻了，一会又发情了。”宋清韵的声音软了些，仍带嗔怪。
“那不是还有你嘛。”景兮的话像石子投湖心，让宋清韵猛地想起刚才场景
自己鬼在景兮身前，让舔就舔，让含就含，让吸就吸，只要对方释放信香，她就全然失控。
一股气涌上来，她沉声道：“你以后不能释放信素。”
“啊？可这样太医容易憋坏标记牙的。”景兮委屈地蹭她的肩，尾音带着点撒娇的黏意。
“那我不管，你要么自己解决，我帮你就是不行。”宋清韵的语气硬邦邦的，耳尖却悄悄发烫。
“清韵姐姐，还有一年呢，你忍心吗？”景兮的声音更软，“我的牙要是坏了，你后半辈子可就毁了。”
“那就换一个。”宋清韵嘴硬，指尖却不自觉攥紧了身下的锦被。
景兮却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你没机会了，我已经把你标记了。”
“你个登徒子，还敢提标记！”宋清韵瞬间炸毛，一想到那天被这小屁孩轻易得手，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没同房，怎么知道这么多？”
刚才帮她解决，都是她在主导。
景兮笑着从枕下摸出本线装话本，递到她面前：“一起看就知道了。”
宋清韵半信半疑地凑过去，起初还看得平静，可翻到最后几页，猛地合上书，脸颊涨得通红——纸上画着一坤侍两乾的画面：坤泽跪在榻上，前有乾元将物件送入口中，后有乾元在私密处动作；还有两乾一坤、一乾多坤的姿势，笔触直白得让人心慌。“你怎么看这种东西！”
“我之前和杼姐姐躲被窝看的。”景兮一脸无辜，指尖还碰了碰书页。
“看平日的话本也就算了，怎么还看这种……你难道也想这样？”宋清韵的指尖发颤，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慌。
景兮愣了愣，认真想了想：看画时觉得新鲜有趣，可真要自己做，又觉得恶心。
可这短暂的愣神落在宋清韵眼里，却成了默认。
“你不知廉耻！”宋清韵的声音带了哽咽，她不是不能接受三妻四妾的规矩毕竟话在世家，可画里那样的多人欢爱，她实在忍不了。
话一出口，她自己倒先慌了——不是气景兮看话本，是怕毕竟她和郡主经常出入怡红院。
怕景兮真像画里那样，让她和别人一起侍奉；更怕有朝一日，景兮会带着她，像那些荒唐的乾元对待妻妾般，去那种腌臜地方满足自己的私欲。
她不是不通情理，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事，她能学着和旁人相安无事。
可画里那种多人纠缠的场面，光是想想，就让她浑身发紧，连呼吸都觉得滞涩。
她是坤泽，侍奉乾元是本分，可这不代表要把自己拆成碎片，去填那些不知满足的欲望。
尤其是一想到景兮的信息素，她就更慌了——只要那股气息缠上来，她就没了半分反抗的力气，只能乖乖听话。
到时候若景兮真要她做那些事，她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我又没说我想。”景兮被她的反应吓住，急忙解释，伸手想去擦她的眼泪。
“那你愣神不是想试试？想试就去找别人！”宋清韵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别过脸不肯看她。
“我没有，我只是喜欢看，不想做。”景兮急了，伸手把她转过来，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湿意，“清韵姐姐别生气，我再也不看这种话本了。”
宋清韵埋进她的胸前，鼻尖蹭着她温热的衣襟，声音闷闷的“你不许骗我，那种事我真的接受不了……你平日想怎样都可以，想释放信素就释放我不拦你了，就是别……别像那些乾元一样，把我推给别人，或者……或者做画里那种事。”
景兮指尖轻轻揉着宋清韵颈后的软发，声音裹着温软的笃定：“放心，我不会的。再说那些人带的大多是妾室，哪有把正妻往那种地方送的？而且我此生只娶你一人，把你捧在手心里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推给别人。”
宋清韵埋在她怀里，鼻尖蹭过她衣襟上淡淡的，忍不住轻哼：“说什么胡话，只娶我一人？太后和陛下怎么可能同意。”
“她们最疼我了，”景兮的声音里带了点撒娇的雀跃，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腰，“到时候我撒个娇，再跟她们说我心里只有你，肯定能成。”
宋清韵被戳得轻笑，伸手拍开她的手：“就知道贫嘴。”
景兮却趁机把人抱得更紧，语气里满是期待：“我们明日出去游玩好不好？反正我们现在是未婚妻妻，还能去吃你上次说想吃的那家糖炒栗子。”
宋清韵耳尖微热，指尖悄悄攥住她的衣袖，轻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