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自从上次被王铁柱用暗劲收拾服帖后,是彻底怂了,见了王铁柱都绕道走。
可他心里那口恶气没出,憋得难受,就在他那嫁到邻村的姐姐面前哭诉,添油加醋地说王铁柱如何欺负他,抢他生意,还把他打得起不来床。
他姐姐一听就火了,又转头跟自己男人--邻村有名的混不吝,叫刘大彪的壮汉--吹了枕头风。
这刘大彪长得五大三粗,一身蛮力,在邻村横行霸道惯了,听说自己小舅子被欺负了,觉得折了面子,当即拍桌子就要来讨个“公道”。
这天晌午,王铁柱刚和李秀娟从地里回来,正准备吃饭,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炸雷般的叫骂声。
“王铁柱!你个狗娘养的!给老子滚出来!”
“敢动我刘大彪的小舅子!活腻歪了!”
“缩头乌龟!再不出来老子砸了你这破门!”
骂声又响又脏,还伴随着哐哐踹门的声音。
李秀娟吓得脸都白了,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铁柱……这……这又是谁啊?”
王铁柱眉头拧了起来。
这声音耳生,不是镇上那帮人,看来是二狗子又搬来的救兵。
他放下筷子,脸色沉了下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示意李秀娟躲屋里别出来,自己站起身,走过去猛地拉开了院门。
门外站着一个铁塔似的黑壮汉子,胳膊比他大腿还粗,一脸横肉,正抬脚要踹门,见门突然开了,愣了一下,随即瞪起牛眼,指着王铁柱的鼻子就骂:“你就是王铁柱?就你这小身板敢动我小舅子?妈的!今天不卸你一条腿,老子跟你姓!”
说着,那醋钵大的拳头就带着风声砸了过来!这要是砸实了,非得筋断骨折不可。
王铁柱这次是真火了。
一次两次来找事,当他好欺负?他眼神一冷,不闪不避,眼看拳头到了面前,左手快如闪电般探出,不是格挡,而是五指微屈,精准地在那挥来的手腕内侧某个穴位狠狠一掐!
同时,右脚悄无声息地往前一递,轻轻勾了下刘大彪的支撑腿。
刘大彪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又酸又麻又痛,整条胳膊瞬间没了力气!同时脚下被一股巧劲一绊,重心顿时不稳!
“哎哟!”他惊呼一声,那气势汹汹的一拳还没打到人,自己就先像个笨重的麻袋一样,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溅起一片尘土!
王铁柱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步上前,右脚看似随意地在他腰眼某处轻轻一踩!
刘大彪顿时感觉像是被电钻钻进了腰子,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从腰间瞬间窜遍全身!疼得他眼前发黑,惨叫都变了调:“啊--!”
这还没完!王铁柱蹲下身,手指如风,在他肋下、腹部、大腿根的几处隐秘穴位飞快地点、按、戳!
每一次落指,都蕴含着一丝阴狠的龙气暗劲,直透筋骨,伤及经络!
刘大彪只觉得被点中的地方先是猛地一麻,随即就是钻心蚀骨般的剧痛!那痛感不像被打断骨头那样尖锐,而是像有无数根针在五脏六腑里搅动,又像是肠子打了结,痛得他浑身抽搐,冷汗像下雨一样往外冒,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张大嘴嗬嗬地抽气,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他外表看着没啥明显伤痕,可里面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简直生不如死!
王铁柱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地上缩成一团、不断抽搐呻吟的刘大彪,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回去告诉二狗子,”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渣子一样砸进刘大彪的耳朵里,“这是最后一次。
再敢来我门前吠一声,或者再搞什么小动作,我让他跟你现在一样,一辈子躺在床上哼唧!听明白了就滚!”
刘大彪此刻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看着王铁柱就像看着地狱里来的恶鬼,吓得魂飞魄散,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剧痛。
他拼命地想点头,却连动一下脖子都牵扯得浑身剧痛。
王铁柱这才抬起脚。
刘大彪如蒙大赦,也顾不上剧痛了,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踉踉跄跄、屁滚尿流地就往村外跑,速度竟然还不慢,生怕慢一步王铁柱就反悔了。
周围几个被骂声引来的邻居,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只看见那凶神恶煞的壮汉要打人,然后自己摔了一跤,王铁柱就蹲下摸了摸他,那壮汉就惨叫着自己爬起来跑了?
这……这又是咋回事?铁柱现在收拾人,都这么邪乎了?看着没咋动手,人就废了?
王铁柱没理会周围的目光,拍了拍手,像没事人一样转身回屋,关上了院门。
李秀娟还吓得脸色发白:“铁柱……没事吧?那人……”
“没事,一个浑人,打发走了。”王铁柱语气平静,“吃饭吧。”
他坐下继续吃饭,心里却琢磨着。
对二狗子这种记吃不记打的货色,光吓唬不够,得让他从骨子里感到恐惧。
这次收拾了他最能打的表哥,应该能让他彻底老实了。
经过这么一遭,他在村里的威信算是立得更稳了。
至少以后,估计没什么人敢轻易上门来找茬了。
这拳头,该硬的时候就得硬。